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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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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周末清晨，阳光尚未照进一片昏暗的卧室。柯莫睡得正香，枕头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闹铃，他迷迷糊糊地抬手关掉，正准备翻个身接着睡，门外的萨摩耶雪云已经对着他叫了起来，像一个等待喂糖的熊孩子。
“唔……好啦好啦，马上就来喂你。”柯莫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在客厅给雪云准备好狗粮之后去卫生间洗漱，刷牙的同时把吐司放进面包机里。
客厅明亮整洁，电视柜上摆放着柯莫小时候与父亲的合照，阳光清透明媚地洒进来，几缕微风吹得茜纱窗帘微微摇曳。
FBI的大学生探员假期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从公园溜完狗回来，柯莫在厨房煮好泡面正准备端到客厅享用，结果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阳台外翻身进来，打碎了阳台边一个小型的花瓶。
柯莫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夹到嘴边的泡面又掉进了碗里。
他试探着问：“指挥官Niki？”
“慕栖潮。”黑衣青年冷酷地说，他身形挺拔五官深刻漂亮，透明的灰棕色眼睛似乎有外国血统。
“好吧慕先生。”柯莫无奈地说：“下次你能不能从门口进？这个花瓶我很喜欢的。”
“门外有监控。”慕栖潮简单地回复，然后坐到沙发上开始安装微型电脑，简洁明了地问：“了解你这次的任务对象吗？”
柯莫唔了声：“算是一面之缘吧。”
投影到墙上的界面很快出现周珩深的个人信息，慕栖潮看着屏幕总结：“周珩深，男，30岁，爱好马术和国际象棋，枪法了得，表面上是朝恒国际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兼商会一把手，实际是本市最大军火商，涉及多个领域，私下往来的贸易数不胜数。”
他顿了顿，继续道：“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温和善良平易近人，也有人说他杀伐果断冷酷残忍，总之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组织觉得派你去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他停了半天，没有听到柯莫的回复，抬头望去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晕头转向。
柯莫：所以他之前接触的人物这么危险吗？
亏他打了很高的印象分。
慕栖潮按捺住了说教的冲动，柯莫万年吊车尾的名声在组织里人尽皆知，他也没想到同伴的一次失误就连累他降级和这家伙搭档。
柯莫回过神，抱歉地说：“你继续。”
慕栖潮点了点荧光键盘，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硬质U盘的图片，他继续说道：“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一张名单，名单保存在这个硬盘中，组织猜测硬盘很可能是被周珩深放在一个保险箱里。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名单并交给我，期限是三个月。”
“就是这样，你好好准备，我会随时和你联系。”说完他收拾东西起身，正准备翻身出去时，柯莫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说：“既然我都已经暴露了，那我怎么接近他啊？”
慕栖潮给了一个直截了当的建议：“最好打直球。”话音落下，他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柯莫在原地对着泡面沉思。
直球？直球怎么打？
朝恒集团的总部大厦高耸入云，玻璃窗反射着刺眼的光。柯莫在楼底游荡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能躲过严格的安保，这才反应过来前段时间能顺利进去都是周珩深在给他特权。
他像个流落街头的失意人一样坐在台阶上吹冷风，突然肩膀从后面被人冷不丁拍了一下：“那个，你好。”
他回过头，对方是一个肉墩墩的小胖子，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抓着衣角局促不安：“那个，你也是来面试临时工的吗？”
柯莫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的。”
小胖子松了口气，感叹道：“太好了，我真的很想有个人陪我一起。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柯莫诚实地问：“进去需要证件吗？”
“不用，我们和面试官有预约。”
于是两人顺利地进入一楼总部大厅，面试官kiko踩着细高跟从办公室走出来，十分冷淡地看着他们：“就是你们俩？”
“您、您好，我是周彦。”小胖子紧张地自我介绍，却被kiko冷冷打断：“周一到周五全天上班，周六上半天，地点是宣传部，包吃不包住。可以接受吧？”
“可、可以的，其实我……”小胖子还想说些什么，kiko却不想再听，招手叫保安把他们送了出去。
柯莫回到家还觉得云里雾里，他怎么就变成了临时工？不过至少有了接触周珩深的机会，虽然很渺茫，但总比在门外游荡来得好。
和小胖子周彦约好了第二天一起上工，结果他们被带到宣传部，一个人的任务是端水点外卖，另一个负责把不要的文件放进碎纸机。
两个连工位都没有的人端着小板凳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个星期。和小胖子渐渐熟了之后，他们也开始相互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
周彦：“我真的很讨厌这份工作，但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
柯莫：“我和你一样，我们同病相怜。”
小胖子震惊地看着他：“你也是被家里扔来历练的吗？”
柯莫玩着手指随口说：“对啊……等一下，你说什么？”
是啊，他怎么没反应过来这家伙姓周？
小胖子痛苦地抱着头：“我真的很想在家里玩手游吃零食睡觉到下午，而不是在这里帮人点外卖。但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必须要继承家业。”
柯莫瞳孔地震：“你是周珩深的儿子？”
“不是啊。”小胖子迷惑地抬头，“他是我远房表叔。你认识他？”
柯莫沉默了一下，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我不认识他，但我仰慕他很久了。我也很想到他身边去工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
小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颤了颤：“他这个人很可怕，我从来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你确定要这么做？”
柯莫点头：“拜托了。”
于是小胖子和家里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被一个姓陈的助理直接带到了顶楼。小胖子鼓起勇气推开董事办公室的门，出来之后松了口气，欣慰地看着柯莫：“表叔叫你进去。”
柯莫坦然地走进办公室，办公室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周珩深闲适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温和平静地对他微笑：“好久不见，小柯同学，你似乎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承蒙夸奖。”柯莫谦虚地说。
周珩深敛了笑容，神色有些淡淡的：“说正事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柯莫毫不心虚地说谎：“小胖子……您侄子没告诉您吗？我是个大学生，马上也要实习了，我想争取到您身边来工作。这是我毕业拿到offer的最佳机会。”
周珩深对他的谎言不置可否，他面色平静语气冷淡：“我身边不缺优秀员工。”
柯莫卡了一下，眼珠一转笃定道：“他们肯定做不到像我这样对您全心全意。”
“哦？”周珩深似乎来了点兴趣，“你凭什么这么说？”
柯莫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虽然第一次见面您就用枪指着我，但我觉得您是这个世界上最果断沉稳的人。我对您非常的仰慕。我觉得工作靠的不是金钱关系，而是下属对领导人格魅力的信任。我虽然不是完美的，但我会全力做到最好。这就是我的理由。”
“……有点意思。”周珩深似乎有些认同，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说了些什么，放下听筒看着柯莫清淡一笑：“Intern Assistant（实习助理），为期两个月，陈特助会来带你。怎么样？”
柯莫眨眨眼：“荣幸之至。”
“那就好好准备吧。”周珩深神色清倦，柯莫也知趣地告退。不知道他离开了多久，周珩深再次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对，再查一遍。”
放下电话，他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城景，笑意沉沉：“大学生……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