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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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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塘是南泽的临近城市，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沿海城市，两地之间来往密切。无视了池醉发来的「晚上去唱K」的消息，一大早柯莫便收拾好行李乐呵呵地出发了。
由于两个城市距离很近，开车四十分钟就能到，故而他们直接选择了公司的商务车。柯莫到的时候周珩深正坐在后座看金融杂志，他一路小跑过去，站在车窗外抱歉地问：“我来晚了吗周总？”
周珩深放下杂志看了看表，并没有责怪他：“不算晚。上车吧。”
柯莫坐上副驾驶，丰田埃尔法缓缓启动，逐渐汇入如织的车流中。高速公路上，日光反射在后视镜中有些刺眼，柯莫别扭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了：“老板，我可以放歌么？”
坐车不听歌简直是种痛苦。
周珩深从金融杂志里抬起头，看见他期待的眼神莫名像一只摇尾乞怜的松狮犬。
他收回眼神：“随你吧。”
于是柯莫拿出手机把自己的账号连接上车载电脑，播放器缓缓流淌出透明优美的旋律，飘扬在整个空间里。
周珩深又翻了页杂志，气氛莫名的和谐。
等到他再抬头看向后视镜时，空气里已经传来了柯莫轻柔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睡相很乖巧，就是头往后靠在背椅上一动不动地躺着。
这小家伙……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周珩深觉得有些好笑，并没有多管，只让司机到目的地后叫醒他。
柯莫觉得自己被人摇晃了几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司机善意地提醒他：“老板已经上楼了。”
他一个激灵，连忙拖着行李朝酒店大厅奔去。
司机站在原地，觉得老板对这个新助理莫名的宽容。他可从没见过有人敢在周珩深的车上又放歌又睡觉的。
托周珩深的福，柯莫也终于住上了五星级酒店。商务套房设计得宽敞又时尚，窗帘和灯光都是智能操控，小冰箱里放着不同口味的饮料。柯莫躺在洁白的大床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紧接着就收到了周珩深的信息。
周珩深：去楼下买些吃的来。
柯莫觉得很新奇，大老板不去高档餐厅反而要吃外带食物？他回复了句「好的」，紧接着又问“您想吃点什么样的东西？”
周珩深还是那句“随你”，于是柯莫去楼下扫荡了一圈，买了一堆干净可口又风格各异的当地特色美食，上楼送到了周珩深的房间。
开门进去时周珩深正坐在沙发上，对面放着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准备会议内容。他脱下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旁边是一杯热咖啡，看上去少了几分难以接近的矜贵，多了一丝平易近人的温润闲适。
居家型男友无疑了。
柯莫这样想着，把食物放了在桌子上：“您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周珩深盯着电脑，细密的数据在他瞳孔中跳跃：“有劳。”
下楼之后柯莫也去逛了一圈，吃饱喝足后回来美美地睡了一觉。他们要在官塘呆六天，前四天的早上都是商务会议，下午参观合作公司并观看生产流程。最后两天是私人时间，用来方便老板们私下约见和促进友谊。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柯莫拿着本子和笔认真地跟在周珩深身后，俨然一副完美助理的模样。他长着一张白皙的娃娃脸，看上去不像个白领反而像个艺术家。合作方的老板也不由得打趣了一句：“周总，从哪里挖来的可爱小助理？改天我也找一个。”
周珩深笑意不改：“南大的小孩，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对方哈哈一笑，并未多说。
连轴转了四天，就是柯莫也有点坚持不住了，也没人告诉他出差这么累啊？他扑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昏昏欲睡。这时周珩深又发来了消息。
周珩深：把这几天的会议记录总结好发给我。
不是大哥，你还是人吗？
柯莫真的干不动了，谁家卧底还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24小时待命的？他困倦地对着手机发了句语音，随即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周珩深在房间里处理工作数据，冷不丁收到一条语音消息，他随手点开，只听见柯莫糯糯又带着点嗡声的干净嗓音从里面传来。
他轻轻的哼唧：“老板，我也是人，你放我休息了好不好？”
柔和的床头灯照在雪白的床上，周珩深脑海里莫名联想到某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仿佛柯莫事后趴在他肩头低声哀求，困倦的样子可爱诱人。
甩掉了那些不该有的画面，他眸色冷沉，发过去的消息有种令人退避三舍的冷淡：「最迟明早。」
对方没有回复，可能已经睡着了。周珩深按了按太阳穴，抬手合上了电脑。
最后两天是私人时间，周珩深和合作方老板约好去休闲山庄钓鱼，随手也把柯莫带了过去。这是一家VIP会员制的私人山庄，修建在远离城市的湖边，湖面幽绿清澈，远方翠山叠峦，清爽冰凉的湖风迎面吹来，柯莫坐在湖心亭里悠闲地喝下午茶，感到十分心旷神怡。
身后传来周珩深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倒是会享受。”
他穿着休闲的冲锋衣，此刻又像一个向往自由的户外旅行者。柯莫连忙站起来挠了挠头：“都亏了您把我带来。”
周珩深并未放在心上，柯莫又往他身后看了看，好奇地问：“收获怎么样？”
“一般。”周珩深似乎心情还不错，坐下来和他一起喝茶，柯莫赶紧抬手给他倒了杯热咖啡。
中途柯莫去上卫生间，山庄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一楼是曲折的回廊。他在拐弯处冷不丁碰上一个人，是对方老板。柯莫礼貌地问好后就想离开，却被对方老板一手按在了角落里。
男人暧昧地对着他轻笑：“少装模作样，今晚来我房间。”
柯莫怔了一下，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他冷静下来，不甘示弱地回击：“我不会装模作样，但你要想好和周珩深抢人的下场。”
趁着对方愣神的空隙，柯莫高傲地看他了一眼，挺直着背离开了回廊。直到对方彻底看不见之后，他才瞬间垮了下来，悻悻地回到了周珩深身边。
周珩深的余光注意到他蔫了的模样，随口问道：“怎么了？”
柯莫想了想，还是没把这件事说出口：“没什么。”
就是一不小心成了你男朋友。
周珩深没有多问，但是晚上吃饭时注意到对方老板流连在柯莫身上的不甘目光，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回到房间有人向他报告这件事，听完柯莫的回复，周珩深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胆子不小。”
敢拿他当挡箭牌。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柯莫告辞了，两人再次回到了市中心的酒店。在房间里躺了一天，柯莫决定出去走走换个心情。他打车来到了海边，此时正是傍晚，晚霞满天，落日熔金，夕阳给海面镀上了一层波光粼粼的金色。
有提着水桶和铲子的小孩在沙滩上嬉戏打闹，柯莫忽然回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和父亲在海边玩水。尽管国际刑警把父亲定义为意外死亡，但漏洞百出的证据让柯莫下定决心不会放弃。
他在海边呆到了晚上，有驻唱歌手弹着吉他唱歌，悠扬的旋律被海风吹得很远。不远处的海边大桥上，烟花在夜空中一朵接一朵的绽放，耀眼的光芒璀璨而盛大。
他忍不住拍了张照片，想了想又发送给了周珩深。
柯莫：分享图片.jpg
柯莫：即使美好转瞬即逝，也祝你晚安。祝你好梦。
酒店套房里的周珩深拿过手机，看着绚烂的烟花图片和下面的文字，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思的神情。半晌之后，他轻轻点了点图片保存，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