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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什么小尾巴?”姜鹤安在一旁询问。

      “他跟蔺德祥的小老婆的有奸情。”蔺戎真平静地说。

      “啊?”

      成儒臻正在打字,闻言手一抖,手机摔到地上,他前两天刚换的钢化膜发出一声脆响,壮烈牺牲。

      另外两人偏头看他,成儒臻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手机,垂眸道:“小事,你们继续说。”

      蔺戎真:“哈哈,这个确实还是太出人意料了,你们淡定一点,我接着跟你们讲。”

      姜鹤安在一旁用力点头。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这场肃穆的叙旧中是什么身份,事已至此他已经把这件事当八卦听了。

      “我能查出这层关系纯运气好。去年我回国过年,蔺家做主办了个酒席,请了这个医生来,我那会不知道这人给咱妈治过病,只听蔺德祥提到过,说这人是他过命的兄弟。”

      他抬头对上两双目光如炬的眼睛,撇嘴挠了挠头:“这事说起来惭愧,我属于是被逼无奈。我当时准备回房间休息,结果发现继母的房门没关,里面还传出来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听起来两人都尝试着忍耐一下的。”

      气氛似乎变得松弛了许多,两人一边全神贯注地听蔺戎真讲话,一边像小学生一样闹着玩:姜鹤安手上扒着剥着松子的壳,松子仁被成儒臻毫不见外地吃掉了,姜鹤安也不在意,纯当给自己积德。

      蔺戎真从牙缝里挤出两声短促的笑,接着说:“那会蔺德祥喝高了,在楼下客厅睡得像个死人。你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你们能不好奇另外一个人是谁吗?我听了半天墙角,辨认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正是我爹那过命的兄弟。”

      “噗。”姜鹤安在一旁咬着食指关节拼命憋笑,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气音。成儒臻在一旁压着嘴角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笑的发颤的姜鹤安,无奈叹气:“姜鹤安,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小戎同学的悲惨经历?”

      “我知道他很惨...主要是...主要是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他爹的过命兄弟...绿人者终被绿啊!太喜剧了,容我笑会儿......”

      姜鹤安在一旁笑的忘生忘死、险些断气;蔺戎真苦中作乐,也在一旁握拳抵着嘴笑。成儒臻也被带着笑了两声,旋即在两人的凳子腿上挨个踹了一脚:“你俩正常点,再笑给你俩送去疯人院去。”

      笑的最大声的姜鹤安险些没保持住平衡,身体差点带着四条腿不一样长的凳子一起翻车。他稳住身形,一边笑一边用力地在成儒臻的肩上捶了一拳:“你他/妈要死啊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害我。”

      “好了好了,二位哥别闹了,再闹一会儿老板要赶我们走了。”蔺戎真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伸手拦在他俩中间。他继续说:“蔺德祥刚愎自用、自命不凡,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打死他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小老婆,但他一定会拿出自戕般的信念捏着鼻子继续和这男的虚与委蛇。”

      “可不吗,过命的兄弟。”姜鹤安在一旁嗤笑,抬手一拽,将成儒臻拽的一踉跄:“哥们儿,咱俩也是过命的兄弟哈,想当初你在贴吧和别人吵架差点被开户,我可是......”

      “你给我滚,跟我保持距离。”成儒臻一顿剧烈挣扎,成功从姜鹤安的魔爪下逃脱。姜鹤安做深沉状摇头道:“儒臻,你这家伙......”

      蔺戎真倍感心累,自己这没出象牙塔的小年轻果然拿这俩职场新出锅的油条没办法,他平静地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这个大名杨峥的绿帽侠是蔺德祥原始资本积累路上的贵人,蔺德祥肯定得恭维好这老东西。”

      “杨峥本性如何我不清楚,但蔺德祥我还是比较了解,此人在擅长做一条哈巴狗的同时还很擅长过河拆桥。蔺德祥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老婆和兄弟有一腿,要么就是杨峥手头有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关系着蔺德祥的事业、声明,这样东西逼着蔺德祥必须做一条懂事的哈巴狗,让他学会眼睛里容得下沙子。”

      “比较认可后者。”成儒臻抚平在刚才大闹过程中起了皱的衬衣,冷冷道:“蔺德祥娶过门的那个女的我都记不清叫什么了,那女人怂包一个,最擅长恃宠而骄。我还在家那会儿,只要蔺德祥在家,他就敢对我颐指气使,但凡老东西出门,家里就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当着我的面大气不敢喘,生怕我又使阴招整她。”

      “蔺德祥在家她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别人偷腥,说明她坚信这个杨峥能护她周全,杨峥给了她底气让她去不把蔺德祥当回事。”

      成儒臻捻起桌上那张简历端详了一会,随即在杨峥的照片上“啪”地一弹:“两个人就差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辱蔺德祥了,手里没有能要了他的命的东西我是不信的。”

      “蔺戎真,既然你回国了,开始接手家里的产业了,那扒这三个老东西的底细就得由你做了。重点查他们手下不那么透明的产业和资金流转,我们的目标不只是给妈妈伸冤,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如果能把他们打包送进监狱吃两年国家饭那最好不过。”

      “介意我抽根烟吗?”成儒臻向桌上的两人询问道。

      “没事哥,你抽。”蔺戎真赶忙答到。

      姜鹤安掏出烟盒,给成儒臻递了一根,自己也拿出一根夹在指尖。蔺戎真有眼色地摁下打火机,给两人点上。

      烟雾从两人的指尖腾腾升起。

      蔺戎真:“我听蔺德祥说,他过两天要把自己的便宜儿子塞进一家新收编的小公司,好像叫什么宇方文创,我没记错的话你俩应该是在那边上班的吧。”

      成儒臻颇为诧异:“姜鹤安都跟你说啥了,你咋连我们上班的地方都知道。”

      “什么话。”姜鹤安在一旁反驳:“我可没跟这小子说过这么细致的事,你自己问问他上哪学了一身视奸秘术吧。”

      “......”成儒臻把夹着烟的手一偏,带着疑惑侧头看向蔺戎真:“你哥问你话呢,哪学的?”

      蔺戎真眼睛向一旁乱瞟,并不是很想给自家大哥的无理取闹一个答复。

      这么些年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太平洋,交际全靠电磁波,现在蔺戎真站在自己面前,成儒臻才后知后觉到,这个当年连鼻涕都擦不干净、只会跟着自己乱跑的弟弟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想什么呢。】成儒臻心想:【我们是双胞胎,他只比你小两分钟。】

      “他那个便宜儿子别是个作妖的主吧,成儒臻那个项目组的组长已经很弱智了,要是再来一个弱智磋磨他,我估计他要跟蔺德祥的便宜儿子拼命,新仇旧恨一起报。”

      姜鹤安在一旁叼着烟、口齿不清地打探情报,蔺戎真冷笑一声:“放心吧二位,这位公子爷可是弱智中的极品,是个少见的脑残。你们要是和他接触,那可真的是够你们喝一壶的。我跟这神人过年过节会见个面,我远远看见他就反胃恶心。”

      成儒臻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这场吐槽。

      “......哥,你方便回趟家吗?”一个甚是沙哑的男声从听筒传出:“我发烧了,难受。”

      褚承钊又在耍什么花招。

      成儒臻淡淡地说:“那得辛苦你自己下楼买退烧药了,记得把门关好,省的猫偷跑出去。我年纪大了,被传染可不好了。”

      “哥,拜托你了,你就回来一趟吧。”

      肉不肉麻,成儒臻心中暗暗吐槽,这人又拿出了当年死皮赖脸缠着自己回家的那副做派,成儒臻一回忆起那张委屈的面孔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蔺戎真和姜鹤安在一旁交头接耳。

      蔺戎真:“你说我哥以后把蔺德祥拿下之后这个家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感觉我争家产应该是争不过这个绿茶男了。”

      姜鹤安:“你放心,等你哥原谅他了,你在家睡觉的地方都不会有的。”

      “?”蔺戎真摆出一副“你怎么背信弃义”的悲愤神情,尝试唤醒姜鹤安的良心。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姜鹤安耸肩,然后掐灭了烟:“你以为你真的是在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兄弟抢家产吗?大错特错!我看这绿茶男是想给你当嫂子,图谋不轨!”

      蔺戎真脖子一伸嗤笑到:“我用我十多年的观察经验做担保,我哥要是断袖,我把自己挂树上给你当风筝放,你信不信?”

      “去你的,人都是会变的好不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况且把你当风筝放着玩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姜鹤安冲他翻了个白眼,戏谑到:“那小子对你哥的粗箭头都快能戳死他了,你哥这个愣子都发现不了,说不定他自己心里也给那小子回了个箭头,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哥如此溺爱他的行径?”

      “反正我哥没这么溺爱过我。”两人紧靠在一起观察成儒臻,焦点人物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偷窥了,他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向电话那端的人回了一句“你再坚持一会,我等会回去。”

      “成儒臻,你可怜又无助的亲弟弟生病时你有这么关心他吗?”姜鹤安质问道。

      成儒臻果断回怼:“蔺戎真身体比咱俩好的多,一时半会不需要我关心。”

      “我得回去了,你俩也早点回去吧。”

      蔺戎真:“哥,我送你回去,然后再送姜哥回去。”

      “行。”

      关上车门,夜色流水一般从窗外流淌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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