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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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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墨书瞠目结舌。
许楠枫挺不好意思地走到郑苏白面前，有些羞嗤，“世子，这样可行？”她这身女装与以往大不相同，甚至不同于程澄认识的那样。
墨书晃着一动不动的郑苏白：“太好看了，世子，咱去过那么多青楼歌馆，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春雨柳眉一竖：“你好大的胆子，拿我家公子与那些人比！”说完就要去揍他。
墨书求饶：“沉羽兄弟别动怒，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的眼睛抽出空来看春雨，也流露出一丝丝惊艳：“沉羽兄弟，你女装咋也这么好看？！”
“哼！”春雨更气了，这下追着他打。
许楠枫见郑苏白还是没反应，又往他那里走近了些，抬起头，“世子，你怎么了？”
郑苏白因为眼前那张脸放大，像被抽打似的离远了些。
“咳咳，跟我来。”
没人看到，郑苏白脸上的红直到耳根。
他让许楠枫在妆镜前坐好，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妆盒，就在许楠枫那张脸蛋上动了起来。
“别动。”
事实上，就算他不说，许楠枫也一动都不敢动。
虽然她和郑苏白相处这么久都相安无事的，但出于上辈子的阴影，她还是感觉他手中的石黛会在下一瞬变成砍刀，于是乎在郑苏白让她闭眼的时候，她的长睫不受控制地乱颤。
郑苏白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例无虚发的神射手有些手抖了。
折腾了半个时辰，郑苏白总算觉得差不多满意了。
许楠枫怯懦地问：“世子，可否好了。”
郑苏白点点头，然后从妆奁的最下层拿出一个面纱，“戴上。”
许楠枫听话地带上，然后抬头让他看效果。
“别看我。”郑苏白突然道。
“哦。”许楠枫属实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郑苏白此时心跳还是快极了，实在弄不清楚为什么戴上面纱后反而更像了。
平复了几瞬，他才转身，“好了，走吧。”
“哦。”
两人并行到门前那辆气派的马车上，带有大剌剌的侯府标志。
这人一点都不晓得咱俩的行踪该保密吗？许楠枫虽有不满，迫于某人的淫威还是没敢发作。
上车后，主位自然是郑苏白的，许楠枫就缩在一个角落胡思乱想。
突然，郑苏白看他离得远，心里莫名一阵不爽，“慕夫子。”
“嗯？”
“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为了掩人耳目，身份上也会有些改变，你理解吗？”
“理解的。”
郑苏白嘴角微扬，“既然慕夫子同意，那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本世子从西北救回来的女子，甘愿留在我的身边供我驱使。”
“啊——”许楠枫眼睛忽地睁大，没说还有这回事儿啊！
“怎么，本世子花了那么大工夫为你改妆，你现在不愿意？”
“不是不是。”我没让你给我改妆啊！
“这还差不多。”郑苏白道：“你切不可对本世子有非分之想啊，我这是为了方便日后见面才出此下策的，好在慕夫子脸不错，身材也合适，旁人见了，也不会认为本世子瞎了眼。”他一副牺牲很多的样子。
“……哦。”许楠枫说不过他，反正顺着毛捋了。
“你知道我俩要去哪儿吗？”他又问。
“世子要带我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吧。”
郑苏白笑笑，掀开帘子，“程府，快到了。”
今日，是程府的乔迁之宴。
郑家和程家关系本来一般，可这回也算救了他们一家，这宴请名册上也多了郑家。
“郑世子，有失远迎了。”程宇一见到他，立马过来请入座。
郑苏白不慌不忙地举起右臂，众人便看到那传说中的美娇娥撑着他的手臂下了马车。
这事，在京城已经快传开了。
依旧是薄纱覆面，身段婀娜。
不少人在鄙夷郑苏白的同时也不免觉得他运气好。
许楠枫向程宇点了点头表示礼貌，程宇则回礼，一双眼睛规规矩矩，目不斜视。
“请上座。”
郑苏白伸出手。
许楠枫：“……”真没必要。
虽心中怪异，还是将手覆上去了，看得一旁的春雨眉头直皱。
向内院走去的时候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庞，正是程澄，规矩地对郑苏白行礼。
而郑苏白跟没看到似的越过她，还是许楠枫对她笑了下。
程澄心头微愣，却也笑着回应。
“小姐，那郑世子名声不好，刚刚那个又是郑世子新收下的女人，听说也不是个好的，咱们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吧。”一旁的小丫鬟有些担忧道。
程澄小声训斥她：“住嘴，妄议世子你可知是何罪，况且世子是我们程家的救命恩人，岂容你诋毁！他绝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人，你这话也莫要再提。”
小丫鬟一看平时温柔的小姐这么严厉，瘪瘪嘴：“是。”
另一边从通传郑世子入席后，其他人就赶忙站起来给他行礼，眼睛倒不自觉地往他身后的许楠枫看，以往这郑世子虽然也好美色，可和女人共同出席可是头一遭，众人都想一睹让见惯美人的郑世子都行止异常的美人究竟如何绝色。
可惜，那美人被郑苏白遮得严严实实。
郑苏白冲他们摆摆手，这礼也算行完了。
郑苏白带着许楠枫到他的位置上，许楠枫见这宴席安排，问道：“这应该是男席吧，我这个身份是该去女席吧。”虽然她并不想去，自己这个身份确实挺不光彩的，可能连坐哪儿都是个问题。
“你想去女席？”郑苏白撑着头懒洋洋发问。
“呃……不想，但会不会坏了规矩。”
“呵，有我在你怕什么规矩。”他自信道，后来还补了一句：“本世子就是这种不拘泥小节的人，你作为我的身边人可得学好。”
“……”
客人陆陆续续进门了，郑苏白一些好友也过来跟他讲话，他们的视线或者话题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许楠枫那边靠，弄得她尴尬极了。
正郁闷着，视线里突然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则。
他扫了一眼许楠枫，没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大忙人今日有空来这儿？”郑苏白笑道。
杨则淡淡“嗯”了一声，又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跟同僚攀谈起来。
许楠枫对他挺好奇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跟郑苏白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从上次去大理寺她就觉得了。
但是上辈子没听说过他两家有什么渊源，杨则在程家出事后不久就因为追查一个案件的时候不幸殉职了，虽然当时对他有嘉奖，可杨家还是日渐落寞了。
前不久她从大理寺回去后调查才知道杨家几代都是一脉单传的，杨则殉职的时候甚至连妻妾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唉，跟郑世子还真是两个世界的人，也不知怎么玩在一起的。
正想着，脸颊那里传来了些许痛感，她疑惑地抬头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郑苏白故意板着脸，“他很好看？”
“不不不，没有。”她头摇的像拨浪鼓，又道：“世子，我，奴家想出去转转可以吗？”
郑苏白挑了下眉，手指把玩了下她的发尾，不疾不徐道：“可以，但是记住别被野花迷得辨不清方向。”他随意指了个侍女，“你，带着她转转。”
许楠枫如蒙大赦，让那侍女带她去后院看看，随后又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侍女走了。
“呼——真累啊！”许楠枫长舒一口气，双手作小扇往脸上扇了扇风，这天挺冷的，但是那里的气氛直让她流汗。
春雨也一脸不虞：“主上，您若是不想待咱们回去也行。”
“怎么说话呢！叫我——”
“小姐。”春雨不高兴地应了一句。
“郑苏白让我扮女装肯定是利于后续计划，你且不可再叫错，否则我下次就带别人出来。”
这话还真把春雨威胁到了，连连道：“我以后不会犯了。”
“行了。”许楠枫捏捏春雨不开心的小脸，“知错能改就行，现在无事，咱们四处看看风景吧。”
两人沿着小湖走了走。
这处宅院真挺不错的，有自凿的人工小湖，后花园还有一处梅林，一年四季都有生机勃勃之象，本来程碟这个官职是不配拥有这样一处宅院的，可朝堂上的人精们都明白除了嘉奖外，还有皇帝对程家的愧疚，也就没什么人反对了。
这里风大，许楠枫拢了拢衣服，准备往梅林的方向走，谁知路上遇见了一堆女眷围在一起，被围在中间的人似乎在不忿地叫喊，声音尖锐且难听。
许楠枫皱了皱眉，走上前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你这天杀的小贱蹄子，好狠的心呐！程家飞黄腾达了，你一点也不顾往日我操劳这一大家子的功劳，就要把我二房赶出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在人中央哭得声嘶力竭的，正是俞氏，程家老二的大房。
而她严声呵斥的对象，正是程澄，正面色难看地望着那撒泼打滚的人，却难说一句话，她也明白此时说任何话都会被别人当作她的借口。
显然，她也没想到过二房会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突然发难。何况俞氏口口声声具是说程澄的坏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自己的亲婶婶这样说，不管谁对谁错，她的名声多少会受到影响。
此时已经让周围不少人都议论起来，而这些人都是京城里和程澄适龄的贵女们，家里不乏有哥哥弟弟的，程澄作为刚获荣宠的大家嫡女，本应是许多士子求娶的对象，被俞氏这么一闹，估计都得重新掂量掂量。
许楠枫心里窝着一团火，思考了几瞬，给春雨使了个眼色，春雨会议，道：“何人在此大声喧哗，好没礼貌。”
众人一听，纷纷转身回看，连俞氏都止住了哭声。
许楠枫这一身装扮，在整场宴会上都是独一份的，贵女们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
许楠枫的视线落在俞氏身上，下巴稍稍抬了些：“你不知今日程将军乔迁之喜吗？为何在此喧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