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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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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郑苏白说有事相商，而且没约在侯府碰面。那地方，虽然，名字一听就有点不正经。
她硬着头皮去了，走到近前一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寻欢作乐之所。
春雨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郑公子这是要干什么，真是……”放浪形骸，好吧，其实她更想说不检点。
许楠枫也皱着眉头，心想是不是他的恶作剧，“先去看看吧。”
越过许多环肥燕瘦，许楠枫脸上的面纱都差点被扯掉，终于到了郑苏白心上所说的位置。
甫一站定，里面却长了耳朵似的传来墨书的声音：“二位进来吧。”
许楠枫和春雨不明所以推开门，所见之景却让两人俱瞪大双眼。
只见郑苏白慵懒地坐在软榻上，一美艳娇娘坐在他脚下，白臂似藕，随意地搭在他腿上，巧笑嫣然，还有一人被他揽腰抱坐在另一条腿上，轻纱遮不住漂亮纤细的脖颈，郑苏白则低头，两人距离几可不计，从许楠枫那个角度好像看到两人在……
她脸“腾”地一下红了。虽不精通圣贤之道，然‘非礼勿视’的道理还是懂的，一时间她眼观鼻鼻观心，忍住不往郑苏白那里看。
春雨更直接了，锐利的眸子瞪视着墨书，明显在质问：你家主子在搞什么幺蛾子！
墨书心里发苦，他也不懂他家主子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就喜欢人家，不刷刷好感就算了，还整这一出。为今，他也只能别开视线，不去看她们。
郑苏白等了半晌，见来人迟迟不发话，就探出视线打量。
那人快把屋内的每一寸都扫视了，但对他俨然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态度。
好！好！好！
好得很呐！
郑苏白气得把身上两个“挂件”一丢，当时就要过去与许楠枫对峙。
而在许楠枫心里是他终于想到要跟自己谈正事了。
她叹息一声，要论平时，许楠枫绝对会抱怨这家伙不分场合，然而现在，不仅是她的原因把郑苏白的世子之位弄没的愧疚，还是带着自己，郑苏白无法像往常那样纾解……情绪的愧疚，都让她多了等他的耐心。
“世子——”
“你怎么——”
两人同时开口，许楠枫深知其尿性，礼貌道：“世子先说。”
旁观者的角度看去，只见郑苏白不知何时抓上了许楠枫的手腕，眼角微红，欲言又止。
这怎么看怎么像许楠枫红杏出墙，被辛辛苦苦在家中奶孩子的孩子他爹当场抓获。
郑苏白环视一圈，狠狠道了一声：“你给我过来！”许楠枫不明所以，只来得及用眼神让春雨别动。
两人步至内室，狭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许楠枫见他脸色还是不好，于是试探着问：“世子，你要说什么？”
“嗯？世子？”郑苏白露出一抹不太友善的笑容。
许楠枫脸色一变，慌忙解释：“那日是……”
“是情势所迫。”郑苏白上一句本意就只是挖苦她，并没有要追究那劳什子东西。
“我问你，”他又突然道：“方才你为何不阻止我。”
“啊。”许楠枫一时间被他问懵了，要阻止啥呀。半晌后缓过来神道：“公子的意思是您和那二位美娇娥。”
啥玩意儿美娇娥，他怎么没看出来。郑苏白心里咕嘟嘟冒起热气，转过身别开脸，颇像一个差点被欺负的小媳妇：“是。你没见本公子的清白就要被她俩夺走了吗？”
许楠枫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如果条件允许她一定会竖起某人的耳朵让他好好听听自己说了什么失心疯的话。
“您在……说什么？”
郑苏白显然把‘理不直气也壮’这招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佐以‘倒打一耙’，成功将责任推到许楠枫这边。
“你问我说什么？”他眼一瞪：“我倒是想问问在慕夫子眼中，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贪图美色的废物？”
“因色误事的垃圾？”
郑苏白步步紧逼，许楠枫被逼到矮凳上坐下，迷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郑苏白。小声道：“食色性也，喜欢美色不是什么大的过错。”
“若说误事更没有，公子事事都很可靠。”
“我方才也只是怕坏了公子的兴致才……”
“都很可靠”给郑苏白听爽了，“才什么？”
他郑重其事地一字一句纠正：“本公子洁身自好，从不与男男女女厮混，往日种种都是谣言，只不过我不屑于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而已。”郑苏白看她：“你懂我意思吗？”
许楠枫也郑重地点点头，郑苏白真把自己当朋友了，感动感恩。
孺子可教。郑苏白在心中默默赞叹，“现在我表现得不着四六只是掩饰，做给荣王他们看的。”
许楠枫又点点头，这个她懂。
“但你方才对自己身份理解是有误的。”
“啊，怎么有误。”
“你现在是我最宠爱的女伴，见我琵琶别抱，不应该只是愣愣站在一边，而要主动赶走我身边的女人。”他道：“也怪我没有同你说清楚，你出自邀月坊，相比中原女子更要开放，且撩拨的手段也要高明，才不至于让人索然无味。”
“往日鉴于慕夫子的身份，我总是不方便说的。可日后若见的人多了，特别是西陵的人，我们再那般生分，恐让人看出端倪。”他嘴上忧愁，眼神却暗戳戳地瞥向许楠枫那里。
果然许楠枫秀眉紧锁，她道：“这便是公子唤我来的原因之一吗？”
郑苏白心脏一紧，莫非让她觉察出什么了，然而多年嘴强王者，镇定自若：“原因之一。”
“公子言之有理。”她赞同道：“那依公子看，我应该怎么做？实不相瞒，我对这种事不太熟悉。”
“我知慕夫子的难处，所以前面便找了两人打个样，慕夫子只需照做。”
许楠枫脑海中瞬间浮现那靡靡的场景，隐有难色。其实作为两辈子都未经人事的女扮男，这挑战不可谓不大。
郑苏白道：“夫子不愿意就罢了，日后我们小心一些应当也是不会被人觉察的。”
故技重施。
若是杨则在此，他那冰山般经年不化的脸一定会再被某人的不要脸折服，然后跪在家中祠堂三日，不断询问并反思自己为何会同这家伙成为好友。
只见许楠枫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愿意，越是这种小细节就越不能放过。”
“不会太为难吗？”大尾巴狼郑苏白道。
许楠枫摇摇头。
“既如此，我们出去吧。”郑苏白说着就要拉她的手往外走。
“等——等，要出去啊？”
“恩爱不秀给别人看，别人怎么知道我们恩爱呢？”
许楠枫被这话扰得脸红心乱。
于是乎，两人从内室出来的时候，许楠枫便挽上了郑苏白。那两个女子站在一侧，方才的位置便腾给了他们二人。
许楠枫虽下了很大的决心，临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扯了扯郑苏白的衣角，小声道：“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吗？”
郑苏白表面正经，却同样压低声音道：“要不然呢？”
从别人的视角看起来两人十分亲密的样子。
春雨敢怒不敢言。
郑苏白先走一步，又坐在了方才的软榻上，面上平和甚至没往许楠枫这边看一眼，然而许楠枫知道自己也不好等下去了。眼一闭心一横，如同下了死志一般——
她缓缓跟上来，纤纤玉指先是抚上他的脸，待他看向自己时微微往前，一条腿就从善如流地半屈在郑苏白的两腿之间。
饶是常常头脑灵活的郑苏白大脑也有一刻是懵的，他呆呆地望着许楠枫那条半屈着的跟他抢方寸之地的腿，然而许楠枫的动作还在继续。
两人一坐一站，许楠枫一只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拖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视线缓缓上移。
许楠枫到底生疏，虽动作有几分不客气，脸上早已娇艳欲滴，心也是扑腾腾狂跳不止，她掐着软软的调子：“公子，我还不够美吗？为何要看其他人？”
“轰！”
仿佛此刻有万道惊雷，齐齐劈在郑苏白的头顶之上，把他整个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轰了个外焦里嫩。
许楠枫摘了一颗葡萄，刚要喂他吃时，令所有人都没想到，郑苏白突然一下推开了许楠枫，掩面就往内室里跑，那姿态用落荒而逃形容都不为过。
“都不许跟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