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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间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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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
极富有节奏的声音不断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中。
黑暗中，只有一盏盈盈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研究过刑事案件了，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生疏。”男人翻看着桌上散乱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手记，一看就是费了大心思。男人一边看一边感叹道，“不管见过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说：人性，还真是神奇啊。”
“是啊，多么神奇。这么小的年龄，却能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另一道声音则是漫不经心了许多。
“你觉得，她最后会没事吗？”
“谁知道呢？”慵懒的声音懒散地接道，“真要判起来很复杂的，不过我猜会减刑吧。”
“她……毕竟还是未成年，谁都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呵呵……没准最后，我们也要进监狱去。”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你害怕吗？”
另一个人没有理会他。
“好吧，你还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幽默。”他转了转笔，低头思索，“想要为这次的案件取一个什么样的代号呢？你接触过代号杀人事件吗？”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很经典的一个案例。美国的BTK连环杀手丹尼斯·雷德，1974年到1991年间于堪萨斯州最少虐杀了10人，直到2004年自己露出破绽后才被抓住。”
“或许我们不会等那么久。”
“……你一直都希望我们被抓起来吗？”
“只是在推测我们未来的结局之一——算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说这些。”语调一转，他忽然开启了新的话题，“你知道魍的意思吗？”
男人老实地摇头。
“是一种传说中的鬼怪。古书《玉篇》写道，魍魉，水神，如三岁小儿，赤黑色。”
“水神吗……王志的尸体就是被泡在热水器的水箱里的。”他点头，“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他笔下不停，很快就为文档命好了名。
“你到底为什么选择回来呢？”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原因呢，没准我只是想要回来，没有任何的原因呢？”
“不，你不会的，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一件事没有你想要达到的目的，你是不会去做的。”他握紧了笔杆，“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不是吗？”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也没那么了解我，而我，似乎也并非完全了解你呢？”
他们互相凝视着彼此，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那人突然开口打断了窒息的氛围：“时间不早了，这次我就先去休息喽。”
哒、哒、哒——
奇怪的声音弱了许多。
“哦，那……晚安？”
“晚安。”
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男人将资料仔细整理好，缓缓装进密封袋，锁进了抽屉里。
“从此刻起，这不再是一次可有可无的社会实践了。”他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容，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我很期待，你们究竟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