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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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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提前开始录制，直播间刚开始没什么人。
大家索性先开始自我介绍。
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就涌进一大批人。
先是各家粉丝涌进来各自控评，然后是路人进来。
第一期爆点很少，也确实有些无聊，不过嘉宾们都是当红明星，靠着粉丝打数据也勉强够看。
陈燕华也是刚回来，把高大师押送走，幺蛾子也能少不少。
裴梵给大家介绍规则。
桌子上整齐排列了六颗豆子，裴梵手里拿一根筷子，“缩地成寸之法，我这有六颗豆子，我这么一摆弄，”裴梵用筷子把豆子划到一块，豆子聚在一起，“现在只有五颗了。”
“谁能找到就算赢了，都找不到就是我赢。”裴梵冲着大家笑。
祝为卿往上拉了下口罩，“可以碰吗？”
“可以啊。”
蓝颜玉也凑过来，“你怕虫子吗？”
“什么？”裴梵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从蓝颜玉袖子里爬出来一群小虫子，爬上豆子。
祝为卿刚碰上豆子的手默默收回来。
一群小虫子在豆子上爬。旁边方大师默默看了两眼，开始默默摆弄手指头算卦。
“陈老师找找看啊。”裴梵看一旁的陈燕华只是默默看着，出声叫他。
不知名的蛊虫在桌子上爬，一边还有人算卦或者摆弄高科技。
祝为卿想从裴梵身上套话，“豆子还在这附近吗？”
“当然，很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裴梵冲他打了个响指，擦出不明显热气。
“收着点，再给我燎了。”祝为卿往后仰头。
裴梵收着手往后退，“行行。”
“等会，回来，手伸出来。”祝为卿提溜着他的挎包带。
裴梵被祝为卿拉着回来。
“快点，别再把豆子变走。”
“刚才气场波动确实是在裴道长附近。”陈燕华也拿着高科技显示器走来。
裴梵被围攻，不得不伸出手，“好吧确实在我这。”
方大师咂摸咂摸“好小子，都从哪学的戏法。”
[他手明明没动啊！]
[我录屏慢动作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妈呀！]
[四大骗术里的“彩”，这道长是正经道士吗？]
裴梵手一翻，豆子就出现在手心，蓝颜玉的蛊虫一窝蜂飞来围着豆子转。“蓝老师，你的蛊虫收一下。”裴梵想躲又怕蛊虫。
蓝颜玉手心一摊，吹了个口哨，蛊虫就落回她手心。
“从哪学的？”祝为卿接过他手里的豆子看。
“还是戏班子喽。”裴梵一摊手“我还学了很多别的，有空都给你看看？”
“你四大门学了个遍？”祝为卿拒绝。
“没啊，‘蜂’‘麻’没怎么学会。”裴梵又只是笑。
“陈老师手里的我倒是第一次见，能比方大师算的还快真少见。”裴梵主动去点陈燕华手里的东西。
方大师虽说是个风水师，但是算卦确实也很厉害。
陈燕华手里拿的想必就是国家研发的新产品了。
经过了层层审核，和无数科研人员心血才得以由此和大家见面。
“是的，我手里拿的正是我们国家特别行动部门研发的灵异探查设备，它可以检索到非人物质和气场波动，用来辅助我们的探查工作。”陈燕华标准的军姿站立，又敬了个礼。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按照顺序，导演组给齐赫柏、祝为卿和赵理沙、陈燕华两组最详细的线索。
然后是祝成玦、裴梵两人。
最后是吴念、方大师和周周乐、蓝颜玉两组。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致的位置，也就都装装样子四处找寻。
兜兜转转做了任务，一行人距离目的地愈发近了。
裴梵不光是在做任务，还一面偷偷打听着那家废旧的玩偶工厂。
师兄白治说马上就到，裴梵也有意拖延时间等他，时间过了一阵，节目组还没出这条街。
等到任务全都做完，拖到不能再拖，裴梵才拿出所有线索跟祝成玦整合。
线索最多的赵理沙和陈燕华已经快到工厂了。
祝成玦和裴梵才骑着自行车往镇外走。
既然是裴梵的功德，那么自然他有能力应付。
祝成玦和裴梵到的时候，工厂大门已经打开了。
人去楼空，里面设施早已搬走。
旁边的鬼楼只剩下空壳子，一眼能望到里面。
走近了，感觉越发强烈，里面确实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是妖怪还是鬼魂，裴梵都会一并收拾。
为了增添些灵异的气氛，进了工厂，导演组会给一人带一个红外摄像机。
国家特别行动部门倾情赠送，李导演让陈燕华给观众介绍过了。
裴梵先一步推开门。
虽然是废旧工厂，导演组先前探查的时候也装了几个大灯。
虽然不是每个角落都能照到，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裴梵落后祝成玦半个身位的距离。
工厂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里面却有十足的阴气，显得死气沉沉的。
“这里很冷啊。”祝成玦抽着气。
裴梵从身后递给他一张符，“拿着。”
祝成玦也有些感知到异常的能力，但不多，这地方阴气很重，当然阴冷。
“谢谢裴道长。”
裴梵摇摇头。
他明显感受到这地方的不对。不过鬼怪一类的，除却生性邪恶或者怨念诸多的，基本不会主动伤人。
裴梵理了理别在衣领上的摄像机。
既然是受了李导演之托协助拍摄综艺的，那自然是要李导演物超所值。
一路走过，旁边还有不少这座工厂曾经生产过的玩偶。
各式各样的。有些布玩偶，也有些仿真人偶。
拥有人的外观却又无意识，玩偶是最被一些寄生的小鬼所喜欢的。
躺在地下的就不少。
不过祝成玦还在，裴梵也不想他有什么麻烦，一路上就都无视掉了。
裴梵身上许多法器，身上散发的功德金光也不是小鬼惹得起的。也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
就连祝成玦不小心踩坏了一个被寄宿的玩偶都无事发生。
工厂拢共就这么大，走了半天也见不到其他人。
不过大家身上的符咒并无反应，想来应该并无大碍。
祝成玦感觉气氛越发严肃，“裴道长，你能不能算到那个档案袋和钥匙都在哪呢？”
“不太能算到。”裴梵难得冷淡的回应。
祝成玦看见裴梵这么严肃，也闭上嘴，在前面走。
虽然他不知道要往哪走，不过裴梵也没说不行，那就是可以的吧。
下一处灯光不知道在哪，祝为卿四周都是黑暗，裴梵走在他身后不说话，总感觉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呃，裴道长……”祝成玦一阵恶寒。
裴梵拎着他衣领，用力一拽。一个面容可怖、身形扭曲的恶鬼扑在地下。
祝成玦一个趔趄，正好在裴梵身后站住了。
一回头，就透过裴梵身侧看见了恶鬼。
眼睛都瞪大了，没来得及叫喊，就被裴梵一个符呼在脸上，“往后退。”
能被祝成玦都看见的恶鬼，怨念可不小，裴梵不敢松懈，法剑一拔，左手一翻就捏了张符。
剑身两面各镶嵌着七枚铜钉，刻着朱砂浸过的北斗七星图案，随着剑身缓缓下压，反射出凛冽的光。
裴梵的剑看着就很有分量，出鞘的时候能感受到凛冽的剑气。
祝成玦往后躲躲，却正巧看见在一旁二楼柱子后的祝为卿和齐赫柏。
祝为卿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抬眼去看那恶鬼。
恶鬼身上缓缓流淌出黑色污血，在地下黏黏腻腻的聚了一团。
裴梵感觉它身上缺了不少东西，可惜被一团乌黑的怨念遮住，裴梵看不透。
裴梵见它没动作，也就先念了个金光咒，“天地本宗，万炁本根……”
没念两句，恶鬼就一瞬扑过来。
裴梵脚尖发力，往侧边一跃。
刚才站的地方立马多了一团浓郁乌黑的血，往外延伸的是地面裂开的细小裂痕。
裴梵刺出一剑，又往上一挑，恶鬼身上被划开一个口子，回身用另一只手去抓裴梵。
恶鬼身形比裴梵大了两三倍，动作却不迟缓。
裴梵有些吃力的躲过。
祝为卿让齐赫柏躲好，撑着二楼的栏杆就往下跳。
裴梵余光瞥到，心里一紧，趁着躲避的功夫往那边跑。
祝为卿却是借力一滚，正正好好落在裴梵身边。
“你疯了。”裴梵有些咬牙切齿，他虽然知道祝为卿身体素质好，但到底不是道士，没法和鬼怪打斗。
“没疯，来帮你。”两人说话的功夫，恶鬼又跳过来攻击。
“你把这个符贴在它身上。”躲避的功夫两个人中间又隔了点距离，又有恶鬼跳动的声响，为了让裴梵听清，祝为卿甚至差不多算是喊出来的。
裴梵顺手给恶鬼身上贴了张符，那张符一接触恶鬼，就噼啪作响、炸开了。
趁着符咒炸开打掩护，祝为卿把符递给裴梵，再一闪身，就在他哥附近了。
祝成玦虽然担心，但是也没有打断他们。
裴梵助跑借力一踏墙壁，飞身跃上恶鬼背上。
右手狠刺下，左手不忘把符贴在恶鬼门面上。
恶鬼被裴梵法剑又一刺，隐隐有快要被拔除的迹象。
狰狞着要把裴梵从身上甩下。
双手往背后抓挠，裴梵没躲，只双手握紧剑柄，继续用力往下刺。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
祝为卿咬牙念咒，一边摇晃三清铃。
虽然不是尸体，但是用处也显现出来。
恶鬼动作迟缓了些，给了裴梵更多时间。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裴梵一边把剑往里刺，一边念咒。
一时金光大盛。
裴梵再一借力，从恶鬼背上跳下。
恶鬼身上慢慢燃起火来，颜色不如寻常火焰那么明亮，更像是由鬼魂内散发出的。
等到火焰燃尽，地上除却打斗痕迹再无半点鬼怪的影子。
裴梵捡起掉在地下的佩剑，收回剑鞘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