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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只相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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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珏在安保处待了几天，季洵随时派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跟他汇报。
他本意是戏弄，想看这小子到底能捱到什么时候，结果齐珏干得越发起劲儿，穿着身黑色安保制服，往那儿一站就是兵。
齐珏在公司兢兢业业恪守岗位，在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早晚饭全部一手包揽，季洵安排的钟点阿姨都被迫闲了下来。
季洵拦了几次齐珏都不听，他也就懒得再管，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珏像个小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俩人相处的日子稍长，季洵慢慢把齐珏的性子摸了个底儿透。
刚领回家时齐珏像只乳臭未干的猫崽子，小心翼翼地讨好季洵，偶尔犯错就歪着头凑上来舔舔毛，委屈的眼泪说掉就掉，乖巧懂事到让人说不出狠话。
慢慢熟悉后那股聪明劲儿终于露馅儿，小脾气说来就来，哄着逗着就伸出爪子，炸毛挠人。
齐珏最近迷上一款游戏，没事儿就拉着保安队的几个同事组队开麦。晚饭结束，齐珏收拾好厨房窝在沙发上打开游戏。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躺着，手边摆了盘水果，随时补充能量。
季洵本来不想管他，小孩儿乐意玩点游戏没什么毛病。
直到晚上十一点，季洵会议结束从书房出来，齐珏还是以同样的姿势举着手机，聚精会神地跟李茂安排战术。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暗光线还没齐珏的手机屏幕亮堂。
“眼睛不想要了？”季洵摁下手边开关，拎着iPad坐到齐珏脚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齐珏缩了缩脚，给他腾出位置，“我这不是给你省点儿电费嘛......”
“又显着你了。”季洵两腿一伸，横搭在齐珏腰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地看起文件。
齐珏玩得正起劲儿，也没心思理人。他以为季洵待会儿就走了，可转眼两局游戏结束，腿上那人还没丁点起身的意思。
“季大哥......”齐珏没舍得离开匹配大厅，只能暗戳戳地赶人，“我腿都麻了......”
“是吗？”季洵面不改色，“继续玩儿啊，这才十二点，着什么急？”
我倒是没着急呢......齐珏默默撇嘴，锤了锤季洵的小腿，“季大哥，你还不睡吗？”
“不困。”
“那你去旁边躺会儿呗？”齐珏放低声音商量，手上小动作不停，“沙发就这么大，多挤呀。”
“......”
季洵把iPad随手搁下，干脆两眼一闭不搭理他，任由齐珏折腾，就是不挪窝。
“你到底要干嘛呀！”
齐珏无数次推开季洵的腿，刚松手没多久又被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他气急了，冷不丁抬脚踹向季洵胸口。
这一脚不轻不重，季洵压根没想躲。胸前脚踝白嫩纤细，他眸眼微抬，单手轻松圈住。
明明吃得不少，家里各种零食点心也没断过，怎么就是不长肉？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看起来软乎点儿。
拇指摩挲着齐珏踝骨上侧那颗小痣，季洵忽然觉得，他之前在国外拍下的那条翡翠珠链好像可以有其他用处。
“季大哥别弄了，很痒......”齐珏下意识挣扎，游戏也不玩了，两只手胡乱扑棱着试图从沙发上滚下去。
齐珏皮肤敏感，脚腕很快就泛起一圈儿红痕，惹眼至极。
不管他再怎么倒腾，还是被季洵死死禁锢，无法逃脱分毫。
季洵怕他疼，想着给点儿教训就打住，“好了，不闹了。”确认齐珏上半身稳住，季洵才放心松手。
本来就不怎么运动，齐珏气喘吁吁地冒了一脑门儿汗，“就会欺负人......”
季洵起身揉了揉齐珏的头，“赶紧回去睡觉，再玩儿手机给你没收。”
“知道啦。”齐珏生怕他来真的，利索收起手机上楼。
洗完澡已过十二点，楼下没什么动静，估摸着季洵差不多睡了，齐珏钻进被窝没忍住又掏出手机。
季洵一早起床，没在客厅看见齐珏身影，他心里已经有数。
安排阿姨准备早餐，季洵径直上楼，轻推开齐珏卧室门。
果然，床上的人整个儿裹在被子里呼吸匀长，手机搁在枕头边，屏幕还亮着。空调温度有点低，季洵抬手覆上齐珏额头，又帮他掖了掖被角。
似乎察觉到什么，齐珏闭着眼嘟嘟囔囔转身，两人距离拉近，呼吸声凑在一起，“季大哥，是你吗？”
“嗯。”季洵轻应了声，没再动弹。
“几点啦......”齐珏在枕头上蹭蹭，半梦半醒间不愿睁眼，“我是不是，该起床......做饭......”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齐珏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睡会儿吧。”季洵摸摸脑袋捏捏脸，当作他熬夜干坏事儿的小惩罚。
等齐珏爬起来，桌上的早餐已经凉透。
季洵待在客厅书房，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点哑，掺杂着齐珏听不懂的英文，没什么感情。
时间不早了，齐珏凑合塞了几口面包，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昨晚没睡多久，眼皮一阵阵发沉。
等季洵开完会出来，齐珏差点睡着。
“收拾好了？”
“嗯......”齐珏揉着眼睛点头，没什么精神，季洵扯着他去洗了把脸，“再熬夜打游戏就扣工资。”
“不扣不扣。”齐珏知道季洵成心吓唬他，笑嘻嘻地凑上去，水珠蹭了季洵一脸，“我不玩啦。”
让齐珏戒掉游戏比狗吐骨头还难，季洵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敷衍和应付。
季洵戳着齐珏脑门儿，把打包好的早餐丢进他怀里，“以后十一点之前手机上交，其余时间随便你玩儿。”
被剥夺熬夜权利的齐珏抱着保温盒，摇头晃脑地跟在季洵身后，非但不生气，还有点小得瑟。
小孩儿贪玩，但小孩儿不傻。
齐珏当然知道季洵是为了他好，也明白熬夜不是啥好习惯。游戏哪儿来那么大瘾呢？齐珏就是乐意被季洵管着。
好像肆意放纵了十几年的破烂人生，终于有了条愿意替他指明前路的牵引线。线的另一头握在季洵手里，时松时紧，他说了算。
齐珏听着跟着，心甘情愿把自己变成赌注，可这盘棋往哪儿下，他不懂。齐珏把季洵当哥，从始至终都是。
可季大哥呢？齐珏分辨不清自己的位置。
未来到底如何，齐珏无法预知，他只知道季大哥很好，他只相信他。
“傻乐什么呢。”季洵双膝交叠靠在座椅上，食指微曲敲了敲齐珏额角，“脑子又瞎转。”
“别管......”齐珏偏头躲开，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尽数藏住。
他不愿意说，季洵也没再问，谁说小孩儿就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呢？
司机把车平稳停住，季洵抬手打开保温袋，端出碗热气腾腾的鲜肉馄饨，“已经迟到了，干脆吃完再进去。”
馄饨是阿姨早上现包的，个个儿皮薄馅儿大，晶莹剔透的泛着油光，隔老远就闻到鲜味儿。
齐珏早上没吃多少，这会儿正饿呢，接过勺子先喝了几口汤，香得直眯眼。
“中午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人下去接你。”季洵的办公室里有一间独立的休息室，他不常用，总空着。
“不用啦。”齐珏咽下口馄饨，摇摇头，“午休时间又没多长，我在监控室里睡会儿就得啦。”
他就是个小保安，哪有那么矫情呢......
在齐珏眼里工作就是工作，上班时间季大哥是他的老板，当然要划清界限。
虽然他很想跟季大哥更亲近一点，但这根本是两码事。
齐珏在保安队干得风生水起，没过多久公司上下都知道安保处刚招了个小年轻。
人好又勤快，自打他来了，快递外卖都不用自己拿。
齐珏甚至专门建了个群，有事儿群里说一声，小齐跑腿竭诚为您服务。
再加上他长得不错，顶着这样一张乖巧听话的脸，几乎没人能忍住不跟齐珏搭上几句话。
除了日常值班，齐珏整天忙着帮大家取快递拿外卖，偶尔还会修修打印机，一时间竟多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小姑娘。
几个人闲着没事儿就凑在一起摸鱼聊八卦，齐珏这个新来的都跟着了解不少跃圣的小道消息。
“你们看见季总今天穿的那身西装了吗？”秘书助理刘裕心满意足地感叹，“那腿那腰那身段儿，简直帅得人神共愤。”
齐珏趴在茶水间的桌子上眨巴眼，心里偷着乐。不仅看见了，那身衣服还是他帮忙选的呢。
“谁能有你爽啊。”和齐珏一起在大厅轮值的前台梁爽撇了撇嘴，“那几个老不死的前董事格外黏牙，电话接得我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你们说季总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回国接手这么个烂摊子？”
“谁说不是呢。”刘裕累得瘫倒在椅子上，“程总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行事作风比她还狠辣，这才刚上位没多久就把跃圣扭向正轨，怪不得一出事儿就赶紧把人请回来。”
齐珏托着脸喝奶茶，听得入迷。
他知道季洵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虽说没有亲眼见过所谓钱权争斗，但齐珏总归看过电影。世族谋利，算计起来是要命的。
他不免有些替季大哥担心。
天聊到一半，闹钟响了。
齐珏一口气把奶茶喝光，扔进垃圾桶。
他拍拍手起身，“休息时间结束，我要回去上班啦。”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