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正式入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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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柔软的被子压在身上特有安全感，齐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天还没亮齐珏就醒了，在床上盘腿坐着发了会儿呆。
终于清醒点，齐珏爬起来匆忙洗漱完下楼直奔厨房。
季大哥昨晚答应帮他找工作，那他自然得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人家。
奶奶说过的，滴水之恩当报之以涌泉。
更何况对齐珏来说，这可是比天大的恩德情义，就算耗尽一生来偿还他都愿意。
轻手轻脚地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菜，齐珏好一阵折腾。
学着奶奶的样子淘米煮粥，又切了点胡萝卜红薯之类的丢进砂锅。
差不多完成一半，齐珏掐算好时间，把剩菜倒进炒锅里加热。
菜香渐起，齐珏干得越来越起劲儿。他想象着季洵待会儿满意的表情，还没高兴多久就被油烟味儿呛得眼泪都咳出来。
季洵睡眠一向很浅，很快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六点，季洵皱眉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干什么呢？”
季洵在齐珏身后站定，刚起床声音有些嘶哑，吓得齐珏一个趔趄差点拿不住手里的铲子。
“稍等季大哥，马上就好。”齐珏回头冲着季洵呲牙笑，“我在给你做早饭呢。”
齐珏边说边用袖口捂住口鼻轻咳，声音闷闷得有些听不清。
本来就没睡好，季洵盯着齐珏嬉皮笑脸的模样，眉头蹙得更深。
他无可奈何般上前，伸手在齐珏头顶轻轻一扫，智能油烟机应声启动。
终于获得呼吸权，齐珏有点震惊，“原来是这样......”
齐珏被熏得眼圈通红，仰头盯着季洵一脸佩服。有些话不用等他开口就已经呼之欲出。
季洵无话可说干脆转身上楼。
他真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
季洵躺回床上还没消停几分钟，房门就被邦邦砸响。齐珏生怕他睡得沉，扯着嗓子一个劲儿地喊：
“季大哥！下楼吃早饭啦！！”
“......”季洵一动不动试图屏蔽噪音，恨得牙痒痒。
受到冷暴力的齐珏毫不气馁，甚至更加努力地展示自己的闹钟功能。砰砰的敲门声像是季洵的催命符，伴着齐珏这只毛头鬼。
“季大哥！！再不起床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实在被吵得受不了，季洵黑着脸打开门。
齐珏穿着阿姨准备的粉色围裙，手里举着锅铲开心得不行：“季大哥，赶紧下楼吃饭吧。”
季洵冷脸望向窗外，微愠时的肢体语言明显。
实木楼梯对面的窗户被翠绿枝叶挡掉大半，隐隐透出几分稀薄晨雾。
哪有半点阳光的影子。
后知后觉的齐珏有些心虚，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早睡早起不是对身体好嘛哈哈哈哈......”
季洵不想理他，自顾自系好睡衣扣子侧身下楼。
灌下一整杯凉水，季洵终于清醒许多。
餐桌两边各摆着碗粥，其中一边还多了盘煎蛋。那几盘黑不拉几的......好像是昨晚的剩饭？
搁下杯子，季洵不带片刻犹豫转身，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齐珏满是期待的目光绊住。
“怎么啦季大哥。”齐珏紧张地死死攥住锅铲，“你不喜欢吗？”
季洵：“......”
“没关系季大哥，我可以重新做的，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就成。”齐珏刻意藏住眼底失落，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算了。
季洵轻叹一声勉强坐下，只觉得自己被这小子吃得透透的。
见这招有用，齐珏得偿所愿地坐到季洵对面，伸手把煎蛋推到季洵跟前，眉眼弯弯：“季大哥，你吃。”
喝完最后一口粥，季洵轻轻搁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吃完上楼收拾好，八点会有人来接你去公司。”
“好的。”齐珏点头乖乖应下。
表面看似淡定，实则欢喜雀跃的小心思早就被人从上扬唇角看了个透。
季洵并未点破，只在起身时轻声提醒：
“下次七点之前不许打扰我。”
“还有，我不吃隔夜菜。”
......
齐珏神色茫然，直愣愣盯着季洵上楼背影。
电视剧里不都说有钱人都很自律的嘛？他还特意留了时间给季洵健身晨跑呢......
好吧。
齐珏一口塞满季洵剩下的煎蛋，摇了摇头。
这个霸道总裁有点懒呢。
季洵收拾好下楼，齐珏还在厨房忙活着洗碗。
齐珏听到动静转身，看见收拾好的季洵，双手随意地在围裙上蹭了蹭。
“季大哥，你要去上班吗？”
“......嗯。”季洵换好鞋子，看了眼时间，“你还剩半个小时。”
话落还不等齐珏回应，季洵就面无表情地推门离开。
齐珏半句话堵在嘴里，轻哼一声继续洗碗。
这个霸道总裁自己不爱说话，还不让别人把话说完。
齐珏打小就话多，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上学时成绩挺好，和老师关系也不错。
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一张嘴整天叽叽喳喳不停。
辍学之后又认识不少校外的好哥们，齐珏没地儿去，那群人走哪儿都带着他。
都是一群家里条件不错的小混子，偶尔有什么正经兼职的路子就往齐珏那儿推。
小镇上的孩子心思都单纯，笑着闹着就养活了个没爹没妈的齐珏。
村里人都唏嘘齐家小子命不好，刚断奶的年纪就没了爹娘。
又感叹好在老天爷眷顾，多大的磕绊磋磨都没让齐珏走了歪路。
老人凡事都论因果，可齐珏爸妈生前都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好人。一场意外双双殒命，半点财产都没能留下。
所谓因果轮回，似乎从未在齐珏身上应验过。
大家闲时聊起，末了只能叹出一句：
“齐家小子的福报还在后头呢！”
把厨房收拾好，齐珏匆忙换好衣服提前出门等着。
十分低调的香槟金拼色迈巴赫停在齐珏跟前，司机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
“谢谢，早上好。”
齐珏抿了抿唇，礼貌答谢后才不好意思地上车。
到公司门口已经八点半。
齐珏琢磨了一路都不懂怎么开门，只能安分坐着等司机下车。
车门打开，齐珏再次道谢。司机笑着冲他摆手，齐珏突然发现不对。
昨天那个司机呢？不会真的因为他被辞退了吧？
忐忑不安的愧疚感一直延续到齐珏走进公司大门。
办公楼内视线通明，玻璃墙面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亮色地砖一尘不染，充满设计感的装修让齐珏有些怯步。
“是齐先生吗？”身穿白色套装的女人笑着走近，裸色高跟鞋留下的咔哒声在当下场合格外悦耳。
得到齐珏肯定的回答，女人自我介绍的同时伸手指引：
“我是季总的秘书姜苏白，季总提前吩咐过，请跟我来。”
走出公司门口，姜秘书领着齐珏在侧门厅旁的安保处站定。
伸手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员工，姜秘书出声介绍：“这是季总刚安排过来的实习生，你负责照顾一下。”
那人应声点头，见没什么问题，姜秘书不再多说。
齐珏神色茫然，听着那人挨个儿给他介绍身边同事。
都是一屋子小年轻，没多久就混熟了。
“诶，刚才姜秘书说你是季总亲自安排的？”保安小李磕着瓜子凑上来八卦，“你跟季总是什么关系啊？”
“对啊对啊，咱们季总刚从国外回来，你难道是他故意安排在这儿的眼线？”
一石激起千层浪，经过他们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开始猜测。
在他们的观念里，长得好看的基本都有点沾亲带故。
“没有没有。”齐珏实在不想给季洵找麻烦，连忙否认，眼珠子咕噜一转就有了主意。
“其实我是他家刚招的保姆，他嫌弃我拿钱不干活儿才让我来当保安抵工资的。”
这个理由既能显现出资本家的苛刻剥削，又能引起各位劳动者的共情。
再加上齐珏一副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引得大家纷纷替他不忿。
危机解除，齐珏拿起新工服走向换衣间。
季大哥，你可别怪我故意抹黑你，我实在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
季洵坐在办公室里审核季度汇报，平白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
摁下电话转接到秘书处，季洵叫了姜苏白进来。
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季洵放下手里的文件，拇指和食指轻揉眉间。
“把人送去了？”
姜秘书点头，“按照您的安排带过去了。”
“他......”季洵顿住片刻，眸色微深，“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姜秘书仔细回想后说道：“看上去挺高兴的。”
“......”
出乎意料的结果，季洵摆了摆手，“出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对了，把周松叫进来。”
周松算是季洵的贴身助理，也是司机老周的亲儿子。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季洵出国几年都没断了联系。恰好周松大学时读了商科，季洵便把人扯过来帮他。
“季总，您找我。”周松一身黑色西装，进来后细心地拉上百叶窗。
“不用这么客气。”
季洵把上一季度的汇报总结推给他，沉声开口：“看看有什么问题。”
周松顺势坐下，细细对应每一组数据，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报表是谁递上来的？”
季洵眉间微挑，“你先具体说说。”
“据我所知，跃圣在上一季度的各项目发展都很不错，市场营收至少提升二十个百分比。”周松简洁明了地划出几组数据，“可根据报表上的营业成本来看，产品损耗比之前高了一倍不止。”
“这样看起来，就算营收数据漂亮，但利润折合后根本不剩多少。”
简单总结就是，白费功夫。
“不错。”季洵漆黑眸子里波澜四起，“有人看不惯我横插一腿，开始示威了。”
周松瞬间严肃起来，气氛沉寂。
“那我们......”
“再等等。”季洵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下颌微扬，眸间讥诮而锋锐。
“他们敢举旗，那我就连杆儿带胳膊一齐砍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正式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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