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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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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一度以为这只是工作室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因为在以前两年内，工作室都没有给他接过互联网企业的相关合作。用叶一涵的话来说，颜临这张脸适合出现在荧幕上、MV上，唯独不跟AI计算机绑上关系。
不看微博，单单闭眼睛想都知道那帮黑子会怎么黑他——科技镀造出来的黄金比例，AI人机。颜临单是想想就觉得头疼，更何况还要和渣男共事。
但事实证明，颜临想要的情况并不可能发生。
他坐在会议室里面，漫不经心地将钢笔翻来覆去，等待会议的开始。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工作室的人员，正忙着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方案汇报。
会议内容是关于与毕思索合作推进流程的，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只得板起一张脸。
落落难得有一次主动跑来上班，蹲在颜临旁边画着下一次伪装的妆容设计稿。办公室里的氛围实在是班味过重，她只觉得浑身难受。
但她还是按耐不住八卦的心，借着笔记本伪装凑近颜临，问道：“临哥，怎么样约会还顺利吗？是不是帅哥看见你卸掉妆容一下子激情四射扑上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颜临不动声色摇头。
“难不成你把他扑了，”落落眼睛不自觉上下打量颜临，“猛。”
颜临被她发言噎住，刚想解释就看见叶一涵放下电话，他立马噤了声。
叶一涵拍拍手，收敛起那副雷厉风行的模样，扭紧的眉眼终于舒展开。今早关于毕思索和颜临合作的词条突然空降热搜，给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
她目光一一扫过会议室里的众人，他们大早上被电话叫醒修改方案或多或少都有些怨言在脸上。毕思索那边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她也不想随意怀疑一个人，只是幸苦大家把工作又重新翻出来准备汇报。
叶一涵平静地打开投影仪，会前安抚道：“今天早上的时间都算作加班，开加班费。”
成功迎来一片欢呼，会议这才算开始。今早的事情，叶一涵跟毕思索对口供，随后由双方正式公布两方合作消息，一方面宣布颜临即将转型，本次联动只是开端，二是毕思索方对本次联动抱有好感，暗示可能是线下cosplay吉祥物站台。同时放出来几张颜临伪装出行的照片，当作cos预警。
公告给的噱头很大，舆论顿时被粉丝盖过去，清一色向好展望。网上更是开始猜测“颜临转型从花瓶变成丑瓶？”“毕思索进军娱乐圈。”“你偶遇颜临了吗？”……艺术丑照传得沸沸扬扬，各类营销号也蹭一脚热度：娱乐圈丑男最受欢迎的样子——第一名竟然是他？
总算把整一个话题给扭过去。
“我喜欢你不穿的样子。”颜临撑着腮帮子坐在最后一排，流程讨论内容左耳进右耳出，倒是这句话从前几天到现在就没停下来过，堪比魔音贯耳。
该死的司哲，该死的渣男。
从那天起，对方就对他时聊时撩，两人话口就没断过。这句话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再没说过。不是要养鱼吗？人呢！
颜临怨念不浅，冷不丁冲着落落吐出来一个字：“对。”
落落一脸吃到大瓜的震惊，用笔记本盖住表情弯下头竖起大拇指：“老板，深藏不露。”
“别说这个了，”颜临不想破坏小姑娘的崇拜感，压低声音打岔，“说起来，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妆容，覆盖全身的，带着点诱惑感那种？”
落落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了然的邪笑，狼狈为奸地点头：“老板，应有尽有，你相信我。”
“什么应有尽有？”叶一涵闻言皱起眉头，将整理好的文件压在两人面前。颜临抬起头看着她，咧开嘴巴眯着眼睛，露出虎牙，脑袋里一晃也没见半个会议内容——倒是装出来一副无辜的模样。
骂也不是，叶一涵无奈地将文件重新举起来拍在他头上，语气软下来：“得了，别拿你那张脸把我当小妹妹祸害。你要是想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先考虑考虑我公关的难度吧，弟弟。”
颜临入圈开始就是叶一涵带上来的，叶一涵当时是沈徊的大学同学，毕业带沈徊没两年就被沈徊塞给颜临。她也不恼，沈徊事业心太重，没她发挥的余地，跟着颜临反倒能有伸展的地方。
两人一搭伙也就度过来这五六年，从小透明做到现在的顶流。颜临很感激她，私下里姐弟相称不占少数。她也是舍不得真的狠下心把颜临给打一顿，绝大部分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也是。
颜临和落落相视一眼，闭口不言，双双乖巧点头称是。
叶一涵没有深究，替两人翻开文件，手指精准落在合作内容那行上：“那边打算给他们的AI预演技术进行宣传，需要你去跟项目组呆两三个月。”
AI预演技术是毕思索公司唯一与AI相关的设计，区别于市面上饱受欢迎的豆老师、D老师以及Chat老师几位AI，毕思索公司的AI基于大数据以及人类行为观察，匹配上历史事件以及现实采样得到的一切数据，进行蝴蝶效应的推演。
——也就是预言。
这是毕思索第一次尝试这样的项目，关注热度远远不够，也就想着让颜临作为代言，由AI进行他的数据采集，去做行为预测。宣传代言这样的功能，对于颜临来说只好不坏，叶一涵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松口答应对面。
“但是……为什么我要去跟项目组啊？”颜临一脸惊讶，虽然他不讨厌这功能，但要去项目组工作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他瞪大眼睛委屈地趴在桌子上。
叶一涵立起文件挡住颜临的脸：“对面想采集你的部分行为逻辑，采集的数据会经过我们审核，审核通过才会采用，你不用担心会被泄露或者拿去做其他什么。”
颜临倒不是这个问题，只是真的问题他也有口难言，他总不能跟叶一涵说自己网恋对象出轨，那渣男刚好是项目组员工。他丝毫不怀疑，说出来的下一秒，叶一涵将他秒杀。
颜临绞尽脑汁编造理由，幽怨地扯开文件：“那我……”
“那边给你开工资，一个月三万，包吃包住不用演戏，你可以放飞自我，出去旅游也是他们出钱。”叶一涵精准打断，抛出诱饵的同时观察他的表情。
“行！我可以。”颜临立马坐直身子。没有什么比起不用上班演戏，可以蹭吃蹭喝更有吸引力。只要不花自己的钱，颜临可以把其他所有事情抛掷脑后。
渣男算什么，他又没办坏事，只要他不尴尬，一切留给对方。
叶一涵满意地勾起嘴角：“对了，落落也跟你一起去，待遇一样，工资照常发。”她想了想，指着颜临对落落叮嘱道，“要是他出门，你能化多丑把他化多丑，记得事后给我带照片报备。”
落落了然地点点头，比出来“OK”的手势。
颜临一阵恶寒，抱着自己往落落那边缩过去。这次公关危机倒是让叶一涵对颜临的出门不再抗拒，因为她找到了新的营销道路。颜临暂时不想去想自己挂着带毛黑痣，满脸胡茬的样子出现在娱乐头条。
他托着腮帮子重新趴回桌子上，手机正好传来渣男的消息。
【司哲：弟弟你在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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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临3.0：弟弟在想哥哥呢，哥哥有没有想我？】
看完消息，司哲将手机重新倒扣在桌面。这几天他查遍资料，顿悟了一件大事，养鱼的精髓在于适当的随手开一炮，然后放置对方。放着放着，如果对方对你有意思，对方就会自己攻略自己。简单来说，好处就是可以收获一大波亲亲抱抱。
他手又搭上手机，翻开聊天界面。五分钟过去了，没有消息。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颜临没给他发消息，他要先一步按捺不住了。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忍。
二十分钟过去了……
“司哲先生。”项目组的凌濑用手指轻轻戳戳他，小声提醒，“司哲先生，你在想什么，领导喊你几次都没有回复。”
“啊，抱歉。”司哲后知后觉站起来对上领导的目光。
“走神可不像你，”领导狐疑地看他一眼，忍住没有拆穿和询问，“这次和颜临老师的合作，就麻烦你和凌濑两人来负责，采集颜临老师的行为数据进行存储、分析。”
司哲微微走神。
领导还在继续强调：“这次的合作对于公司来说非常重要，你们两位也是对整个AI系统最为熟悉的，这次模型的预测成功率关乎于项目后续的宣传推广。可以说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也需要你们实时与公司成员对接修改。”
司哲回过神，点头答应下来。
领导没再多说，递上来一张夹着名片的纸：“后天颜临老师就会加入项目组，就麻烦你们两带着他参观，了解相关信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