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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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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哲从领导手里拿过项目书，离开会议室。
凌濑紧跟在他后面走出来，她脸上挂着少许困惑，抱怨道：“司哲先生今天怎么回事，居然一直在走神？”
走神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司哲在一个月前就知道公司有那么一个项目计划，只是没料想到谈妥了颜临的工作室。明星加入项目组，提供数据什么的，之前他们愣是想都不敢想，甚至并没有想过颜临会分给他们这小组。
“我看起来很明显吗？”司哲伸出手指指向自己问道，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颜临的事情，甚至装出来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毛聪文快步赶上两人：“也就你看不出来，领导都瞪你好几眼了。”
“啊……抱歉。”司哲侧身让他挤进来。
毛聪文叹出一口气，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他们三人关系好到可以不在意这点岔子。
在整个项目里面，他们三人算是核心人物，司哲和毛聪文发起的提议，主要负责模型设计和整体架构，后续招纳了凌濑进行产品的管理以及统筹。从公司成立后他们成立项目组到现在竟也过去了三四年，公司活力高涨正需要做出新的成绩，正巧给他们赶上风头。
凌濑轻轻咂舌：“宣传部门那边也是这样想的吧，不过居然能请到临临。”
沉默片刻，她停下脚步问道：“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真人数据采集吧。”
司哲冲她点头。
项目组在这之前都是依靠历史数据或毕思索旗下游戏的可获取玩家数据进行模拟训练，虽然训练能出现一个较好的模拟结果，甚至能够提供给其他项目组进行运营。但那毕竟是大数据推演的范畴，真正落地到某个具体的人身上，可以说是没有先例。
“也是这样才选择我们的吧。”毛聪文肯定他的想法。
但真人数据收集，更何况还是颜临。
司哲突然想到。就单纯依照颜临荧幕上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对比私下里他对自己甜言蜜语的样子，颜临这人本身就充满着不可琢磨，别提最近他那新花样还躺在他手机里，时不时撩一手。
“不过领导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就是辛苦你两招待了。”毛聪文搓着手幸灾乐祸。
凌濑白他一眼：“虽然说我是临临的的路人粉，跟他一起工作当然很高兴，但你这样真的过分了。”
“不过你挺期待休年假的吧，这次可以出去玩。”司哲接过话题，无奈地笑笑，“取决于那位祖宗想去哪，我们就要配合着采集到哪……”
说着，司哲精准拦住路过的工作人员，将其中的两份文件递给对方：“帮忙拿去给你们小组组长。”
“你说得对，带薪休假……！”凌濑还在司哲笑容里认同他上一句话，眼神一转回来，吓得连忙拉住他和工作人员强调，“司哲先生，你要不要再看看这人是谁？”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司哲将文件从对方手里抽走，故作无事：“啊抱歉……认错人了。”
毛聪文和凌濑对视一眼：“司哲先生的脸盲，好像还没有好转。”
“希望你们那天别认错人或者其他什么……”毛聪文摊开手。
“应该不会的吧？”凌濑没底气地举起手机，“经纪人那边以及把他那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了，而且我们准备了特殊的指路牌。”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块巨大的泡沫板，上面印着“毕先生，这边接机”几个五颜六色的大字。“毕先生”是双方约定好的代称，不然就在飞机场那样的场景下，粉丝能把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不出意外的话……”
应该、大概、可能、一定会。
凌濑看着司哲拿着文件穿过工作岗位一个个工牌询问的动作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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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营销过后，微博似乎掀起来一波偶遇明星的分享日常。粉丝、路人晒出来的机场路拍照片里面，都有着一个妆容猥琐的颜临当背景板。比起其他明星翻遍站姐照相机都找不到自己几张怪照，颜临直接喜提全网“站姐”。
评论区粉丝直呼毁人脸，妆造硬生生把一张绝美容貌化成五大三粗壮汉，还得是底子好，能够从细节里勉强认识还是颜临。
有少数一批粉丝盯着微博从早看到晚，在那张夸张的脸里看出来几分端倪。
“我觉得临临私底下肯定不正经，哪有正经人化这样子的。”
“回楼上，我觉得说得对，况且现在都是人设。”
“想象到了，表面冷若冰霜，私底下开朗活泼，装贵妇犬的柯基！”
“临临柯基塑可爱！谁有异议。”
颜临有异议，不可爱。
粉丝单单讨论不够，甚至有人特意扒出颜临各种疑似笑场前奏的场面，剪辑成片宣传。视频里颜临憋着一张冷脸，跟怨妇半斤八两，就连颜临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叶一涵默默给对应话题买了流量。
颜临觉得自己的人设早晚被抠下来。
不过总的来说，这些事怎么说都跟颜临关系不大。为了开会，颜临飞回海市，现在又要重新飞洲城。
颜临只觉得有些头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热搜，看自己粉丝又发了什么告白的内容。他随手选取几条油腻到爆炸的，转手就塞进和司哲的聊天窗口里。但对面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是在忙什么。
温水煮青蛙，这也急不来。颜临索性放下手机，任由落落摆布自己冷若冰霜的脸。
“老板，你这样真没问题吗？”落落半信半疑，拿着粉刷往颜临脸上拍。
颜临抽走她手里的口红，往嘴唇上又加重一层，故作高深地摇摇手指：“你就不知道了，显眼包是最难暴露的。”
落落盯着他脸上的装扮，硬生生把吐槽憋回肚子里。颜临对着手机刷了一早上，突然让她把之前准备的一个大汉妆容全部卸掉，换成现在这副模样。
落落深吸一口气，将叶一涵发来的消息塞到颜临手里：“叶姐说，我们下飞机直接去找这个牌子就行，是这两位工作人员接待我们。”
颜临接过她的手机，图片里的工作人员长得面熟，他不禁庆幸自己的决定有前瞻性。颜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越看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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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哲先生，航班快到了，拜托你等一下把牌子举起来吧。”凌濑将指路牌递给司哲，她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喇叭，循环播放录音。
机场广播没让他们等太久，不超十分钟，便提示飞机到达，准备接机。跟他们同样机场里候机的人非常多，有一部分都是粉丝，受最近热搜影响，跑来尝试偶遇的。
司哲将手机收起来，今早颜临还有闲工夫给他发消息聊-骚，看样子轻松自在。但以他对对方的了解，颜临也不可能让他们一下子就把人认出来。
他收回目光将牌子举起来，打开LED灯开关。
出口处走出来很多人，一一绕过他们，没有往这边来的。
等了许久，一个花旦推着小推车从出站口一摇一晃地扭出来，小推车上堆着厚重的两箱行李，“她”手上还拿着芭蕉扇，走两步便热得停下来扇风。
那人实在是太过明显，穿着明亮的青蓝色裙子，包头和头发用浅粉配银白色的饰品固定。脸上扑着白粉，看不出容貌，只会让人觉得明眸皓齿、朱唇粉面。与来往的路人完全不同，司哲难免多看两眼。
但很快，他凝住目光，死死盯着那花枝招展的人。
落落也在盯着颜临。不得不说当颜临举着手机向她展示《恩仇记》菊香的花旦妆造时，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但颜临底子好，画出来的也好看。只不过就这副白粉施施然模样，估计连亲妈站跟前也认不出来。
她有意低头去避开粉丝目光。
颜临这模样太花枝招展，他还一路走一路休息，硬生生把机场给当成舞台。台下是跟他对戏的观众粉丝，在抛出去一连串媚眼以后，颜临终于不得不注意到那块巨大的LED灯牌。跟他半斤八两的水准，一个物理亮眼，一个心理两眼。
但他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他的目光要在司哲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从早上到现在司哲都没有回复他任何一条消息，甚至还在朋友圈里面暧昧地发上自己出门的照片，照片里面还有别的男生的包，但又迅速删掉。
他可不止自己一条鱼。
颜临冷下目光，他不想让司哲好受。
“落落，”他小声喊道，将推车推到休息区，指着远处两人，“去跟项目组那位小姐姐说一下来这边休息，顺便帮我看一下行李，我去一趟厕所一下回来。”
落落茫然地点头应下来，小跑着过去交涉。
颜临趁这时，猛地转身闪进厕所。刚进厕所隔间他就把门小心关上，掏出手机编辑消息。
【颜临5.0：哥哥，我看到哥哥外出的消息啦，哥哥在外肯定很无聊，我要给哥哥一点奖励——】
对面秒回。
【司哲：什么奖励？】
【颜临5.0：哥哥能不能来厕所呀，这样私密一点，我也好给哥哥看看自己~】
对面发过来一个猥琐的“呵呵呵”笑容。
不久，颜临听见隔壁隔间传来关门的声音，皮带落地的声音，同时他听见旁边在用语音小声又模糊地说道：“妹妹，我准备好了，能不能再往下一点？”
油腻男。
颜临防止自己被再次污染眼睛，收起手机迅速打开门闪出去，拎着一桶水就灌下去：“哥哥要好好做人呀，我已经录音了。”
说完，他扯过扫把把门卡住。
完美，司哲这渣男就困在这里吧。
颜临扯过纸擦着手，刚抬起头，脖子前就被衣服勒住。身后一个人避开发包，轻轻拉着他的后衣领把人小心提起来。
颜临回过头，对上一张冤家路窄的脸。司哲拎着他皱着眉头。
他在这里，那隔间里面的那个是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