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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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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到他的疑惑，隔间门发出剧烈振动，里面的人一拳拳砸在门上：“你tm谁啊？放我出去，看老子不弄死你！”
下一秒，声音被全部堵在耳朵外，连带颜临扭过去查看情况的头都被那双手硬生生掰正。司哲捂着他的耳朵，逼着他强迫看向自己。
颜临整个人都懵了。
司哲盯着他，那不是什么好话，他并不想让颜临听到。跟着颜临过来的时候，他刚好看见颜临对着那隔间硬生生浇下去一桶水。
虽然隔间里的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司哲不得有些后怕，颜临这百分之八九十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了，他怎么能那么干脆利落，对他那么毒？这么心狠手辣，自己真的要不告诉对方真相吗？
他感觉早晚会被对方“以牙还牙”。
“现在可以了吗？”颜临眉毛扭作一团，将司哲的手拍下来。
耳朵里顿时涌入大批污言秽语，他更加不高兴。但他也不想和司哲再在这个厕所扯上关系，门口的通道被司哲挡住，他只得转过身想要溜进隔间。
司哲拉住他：“抱歉小姐，这里是男厕所。”
颜临哑口无言，狠狠瞪他一眼，憋着怒气提着裙子冲出去。
司哲搓着手指目送颜临走出去，伸手抬起水龙头把手。隔间内的人刚拾起希望，司哲就关掉水，提起桶灌下去。清理好痕迹，他将纸巾丢尽垃圾桶。
走之前，他还对着隔间门踢了一脚，把那人吓得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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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厕所颜临就后悔了，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完完全全被看到了啊，这样子他还怎么顶着这妆容跑去领落落。死定了，真的死定了。化妆包不在身上，顶着这样一张脸去跟司哲若无其事打招呼，会被当作变态的吧！
而且捅出去，他演艺生活立刻结束，叶一涵能提刀杀死他。
完蛋了。
颜临捏着自己的脸，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上一根蜡烛。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拖着身子认命地往休息区荡过去。
落落和凌濑已经坐在那儿攀谈上，看见他，落落立马起身：“老板，这位是公司的凌小姐，也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还有一位负责人去厕所了，等一下回来。”
从他过来，凌濑的目光就从期待变成不可置信，甚至到现在一直在憋笑又不好笑出来的模样，落落默默在旁边拉了一把这可怜的姐妹。
好了，他知道自己这装扮很显眼包，但也不用一直盯着他。
颜临伸出手：“您好凌小姐，叫我临临就可以啦。”
凌濑憋红了脸：“您好，称呼我绫濑就行。”
颜临没底气：“说起来，我还有些事……”
他刚准备和负责人打完招呼就跑，错开司哲，然后再偷偷给落落发消息。但说话声音实在是太小，才说出来一半便被打断，凌濑笑着冲他身后摊开手掌：“刚好司哲先生上厕所回来了，这位是我们项目的工程师，之后遇到的数据问题都会由他给我们解决。”
司哲看着颜临露出几分呆愣：“您好，颜先生。”
“您来得正是时候。”颜临咬咬牙回握上去——怎么不再来晚一点，再晚一点他就能顺利脱身，躲过这尴尬的公开处刑。
与他料想的不同，司哲并没有把厕所的事情翻出来当作谈资。他打完招呼便礼貌地收回手，接过落落和凌濑手里的东西，搭在推车上：“我们先回公司吧，颜先生这副装扮……”
“没关系，我跟你们一起。”颜临羞愤欲死，强行挂笑。
比起尴尬，他更不想卸妆后被粉丝围得水泄不通。况且只要他当作无事发生，尴尬的便是司哲。颜临的心态很好。
从机场出来到到达公司只过去半个多小时。
颜临整个人却像脱水了一样，拉着落落在一旁低语：“怎么先来这边了？”
跟司哲待在一辆车子里也就算了，现在这副装扮真的要勇闯互联网吗？颜临很怀疑自己今早的决定是否出错了，但司哲很贴心地带他们走了内部通道，见到他这副装扮的人少之又少。
还行……不对，哪里好了？！
落落无奈挠挠头：“老板，叶姐发的消息说，我们需要先进行最初的数据采集。”
“但是数据采集也不用……”
这么快吧？！这怎么见人？
颜临手指指指自己又扯扯衣服，焦急又不能大声说话，避免被负责人听到。
“采集数据需要低干扰，现在进行采集，对数据造成的干扰最小。”凌濑察觉到颜临无声抗议，回过头解释道，“基本上是问卷和问题形式，需要贴上监测器。我们刚见面，不容易聊着聊着开始兴奋说大话什么的。”
她双手一拍定下来：“所以就定在接到临临的时候啦。不过不用担心，类似于访谈一样随意聊聊就好啦。”
颜临像是抓住救生木：“那可以濑濑帮我做吗？”
凌濑摆摆手，拉过落落站在门口：“我不行的，毕竟我是临临粉丝，数据采集还是得找不认识的人。但是我很期待临临出来给个反馈呀！”
不认识的人？
颜临疑惑地顺着凌濑目光看过去。司哲恰好停好车抱着灯牌上来，他放下东西径直走到桌子边拿过设备和登记表，眼看着就是要走过来给他做采集前的准备。
“不对，他不行！”颜临慌了，拍桌站起来。
凌濑一脸疑惑：“临临跟司哲先生之前认识吗？”
颜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憋出来一句：“不……不认识。”
他根本不可能跟两个小姑娘解释，他跟司哲网恋被骗，发现司哲这人是彻彻底底的渣男的事情。首先是太难讲清楚，其次是……这件事他没有错，都怪司哲。是的，冤家路窄都是司哲的错。
颜临带着幽怨，看向司哲的目光要把人烧穿。
但他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改变司哲给他自己做数据采集的事情。
“走吧——”司哲帮他将发包摘下来放在一旁，向他伸出手，“问卷交流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我们需要先去房间里面先把身体数据测算了。”
颜临一点没觉得对方有多么体贴，在他眼里，司哲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渣男的气质。他需要深吸好几口气才能用自己那烂入地里的演技，模仿出一副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天选择这种妆容，对方甚至认不出来他就是自己的前任。真不知道揭穿的时候，司哲会是怎么样一副惊讶懊悔的表情。
这样子想，颜临心情好转些许，忍住不一脚把人踹飞。他站起来，小心翼翼避开司哲，尽量让自己跟对方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特意分隔开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跟医院相差不大，白色床单配上各种颜临看过去只觉得弯弯绕绕的线。司哲已经勾过椅子坐在上面，向他招手。
颜临不由得退后半步捂住自己：“你有行医执照吗？”
司哲一愣，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有。”
“我们需要先进行运动采集，采集结束进行情绪采集。”司哲指着床，“先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好的。”颜临乖巧点头，准备坐上床。没等他完全应下，他就反应过来几分不对劲：“脱衣服？！”
司哲手指从脚往上滑，最后虚虚停留在颜临领口处，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是的，全部脱掉，可以留内裤。”
颜临眼神躲闪别过头，这突然的要求让他感觉不适。他抬起眼睛偷偷打量对方，但司哲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伪装得像正人君子。
见颜临一直没有动作，司哲从文件中抬起头询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颜临连忙后退，跌坐在床上，“你把头转过去！”
颜临下命令的同时，自己也转向墙壁。比起渣男上手揩油，他自己来能好受一点。颜临低垂着眸子，落在身上的长裙上。小心翼翼控制着尽量不发出巨大的声音，但室内实在太安静，他的一举一动沙沙的，听得清清楚楚。
司哲抿住嘴唇，喉咙不自觉吞咽。他控制着椅子转过身，轻轻压低自己呼吸。
“脱好了。”颜临忙活许久，终于解开全部的扣子，他抱起衣服往旁边一堆。
颜临现在浑身不自在，耳根处已经泛起红色，幸好脸上的白粉够重，才堪堪遮住他熟透的表情。他连忙给自己脸上来两巴掌，把那份旖旎害羞的情绪打回去。
渣男都没有反应，他有什么好害羞的。来就来，大大方方一点。
司哲调整好状态，将文件放在腿上，移动到颜临旁边。他拿过一旁的仪器，撕开贴条，用手指轻轻抵上抵上颜临的胸口：“试试看深呼吸。”
“吸气……呼气。”司哲低着头看他，他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
但是一双平静深邃的黑色眸子撞进他眼睛里，像是夜空里的黑洞，看不见光彩，吞噬掉一切主人的情绪，充满着神秘和危险。
颜临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了一下，想要避开。
太危险了。颜临扭过头，心跳加快。
“慢一点，不用急。”司哲察觉到他的抗拒，并没有阻止，轻笑出声，手指微微用力。
颜临羞愧得根本动弹不得。司哲的手还若无其事地附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引导他深呼吸，像是借着手指控制对方一样，动作又跟猫咪挠痒一样轻。
颜临固执地别过头，手臂拦开司哲。
司哲似乎叹气了，笑着无奈：“颜先生，数据还没测完。”
颜临憋红着脸，不动声色把自己整个人挪回到司哲手下。司哲挑眉，似乎是看到什么很好笑的行为。
片刻，他终于站起身，放过颜临，在文件上快速记下来几个数据。
颜临做起来刚想给自己从那种氛围里喘口气，司哲就重新转了回来，拉过一个计数用的仪器对着下一项：“过来，试试正常看着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