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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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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锦又一次见到了陈铭，断断续续。
“你母亲一直在找你。”
陈铭围着红色的围巾，拿着一袋蔬菜，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看着烟花的脸扭过来看他，眼底满是对陌生人搭话的恐惧：“我不认识你。”
潮湿的小巷的上空又一次绽放了烟花，璀璨夺目，赵南锦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烟花尽落，他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角落，才缓慢地离开。
幸福的，可爱的，灿烂的。
赵南锦听着陈铭的设想，撩起着他额间碎发，看着那双弯弯的眼，评价一句：“没有我？”
陈铭很认真地起身看他，思考一下，笑着说：“有待考察。”
“自由是笼中鸟，我有选择飞出去的权利。”陈铭喃喃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可以让你们都找不到我，但我没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南锦依旧记得，他说的是，因为爱。
“最近你和葛少寒走挺近。”酒馆老板拿着醒酒药上来。
赵南锦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大开的窗帘，说：“他爸爸让我带带他。”
“小心惹火上身。”老板无奈，“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在这，瞧瞧看，正大光明地跟踪。”
“别阴谋论了。”赵南锦穿好衣服，“今天我要回公司。”
老板环胸而望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真把我这当旅店了···”
葛少寒接到消息，立刻收拾一番去了酒馆，却听人说他回公司了。
“okok，我懂了，我又不是听不懂中国话，我懂！”葛少寒扒扒耳朵，老板一个劲地提醒赵南锦不在，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只会跟着赵南锦的跟屁虫吗？他扬言要喝垮整个酒馆，旁边人都纷纷投入怜爱的目光，葛少寒还在傻兮兮地问，赵南锦今天还过不过来。
事情传到赵南锦耳朵，老板在手机那边吐槽，说葛少寒不好对付，又说他嚷嚷着让你过去，总而言之，葛少寒二次大闹酒馆，只为见赵南锦。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货真价实地喝麻了，闹得不但不像来找茬的反而像是受情伤来买醉的。
“别和他搭话，让他喝。”
“那怎么行啊！”老板怨气重重，“他会赶走我的其他客人！我也是小本买卖……”
赵南锦不信他的说辞，说到底是不敢动，让他事身先卒去。他喝了一大口水，喘息几下，吩咐下面人要把方案搞出来，然后风风火火地走了。
“哎呦，又要加班了。忙死了！”
“就你忙，大家不忙？人家赵总理不忙啊？”
赵南锦是吃了饭才来的，帮老板带了一些下酒的，裹着冷风冲进酒馆。
葛少寒已神志不清。
“求求你把这尊大佛请出去啊。”
赵南锦置若罔闻，把他抱到楼上自己房间。老板也跟上去了，见赵南锦体贴地盖了被子，随意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想的啊？”
“什么？”赵南锦不明所以。
老板歪着脑袋，直勾勾看着他，仿佛要看清他的皮下骨：“我认识你也有……两三年了吧？但是你总是让我陌生，就好比现在，我不懂你，明明他伤害了你，你还能像平常人一样对他，我该夸你圣母还是伪善？”
“他还是个孩子。”
“他永远只能是个孩子。”老板站直了，说，“你知道他爸手里有多少老百姓的血吗？你知道这个东区小霸王犯过多少罪吗？你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就能够抹消一切痛苦？我真该敲醒你，你之前还说我是个不务正业的警察，那你呢，秉持正义的天秤光明正大地倾斜，为什呢？”
赵南锦又开始当哑巴了，他最近总是这样，深沉地看着你，带着永远破不开的迷雾。
老板与他僵持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你别说你爱他。”
赵南锦皱起眉头，思索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板却是笃定了什么，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赵南锦，你让我感到可怕！那个天天开着摩托开着汽车找人的是谁？那个天天让你买醉的又是谁？那个逼你到如此地步的又是谁？”
赵南锦：“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我喜欢葛少寒？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并没有。”
牛头不对马嘴。老板快要被逼疯了，向前一步一步地吐出字来：“你明明是疯子，偏偏骗自己应该要有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其实你不明白，爱所有人相当于谁也不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