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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冰九日常——骂架打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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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的故事，是九将冰当成了少年沈九，一方面按照自己爱好‘培养’，一方面又耐不住试探的心责打冰，想看冰的反应；在九出手想弄死冰时，冰忍无可忍求助梦魔，见到被火烧后的清静峰——
所有人都以为洛冰河必死无疑。毕竟是沈清秋亲自出手，将人打得皮开肉绽不说，连那句‘有骨气’，和‘即便是不死、也有很多生不如死的法子’，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人能说出来的话。
沈清秋从屋内踏出的那一刻，只扫一周一眼，前来偷听的弟子们通通像是将脑袋埋在地里的鹌鹑一样，哗啦啦跪了一地。连往日里最皮实的明帆，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清秋的脸色，声音轻微的询问是丢下山崖、还是扔到柴房，或——送回弟子居？
“既是少年天才，西南角还有空屋，给他收拾一间出来。明日太阳升起后、无论生死都将人拎过来。”
“是。”
明帆稍微松口气，起码沈清秋没现在打死洛冰河，也没立刻要对方的性命。西南角是沈清秋寻常抚琴时常去的院落，看来洛冰河因祸得福，反倒入了沈清秋的眼。
只是吧——就这种不成佛就成魔的路子，其他人即便是想试着‘重演’一下，也得先有盛名打底、宁婴婴偏爱才行，否则，不知道有多少条命够补给的。
——
沈清秋要求洛冰河次日一早就过来，又不曾赐下丹药，明帆只好自掏腰包喂给洛冰河不少疗伤药，一夜守着，生生将自己熬成了熊猫眼。
故洛冰河睁眼的时候，就被明帆的憔悴给吓了一跳：“明——大师兄？”
明帆困得迷迷糊糊，看见洛冰河终于醒过来，先是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动作虚弱的将洛冰河从床上拽下来自己躺上去，姿态安详的将被子给自己盖上。
洛冰河：拜托，我才是重伤濒死的那个！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明帆努力睁开打架的眼睛，开始给人报账：“你用了三瓶回灵丹、十瓶回血散，还有一瓶护心丹和一颗九转...”在即将睡死之前，诈尸般以执念的坚守将话蹦出来：“总之记得还...”
话还没说完，明帆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洛冰河揉了揉额头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来的青筋，呼唤脑海里的梦魔：‘梦老，这是怎么回事。’
梦魔稍微探一下对方的梦境，给出准确回复：‘沈清秋给你拨了这间院落，要求你日出去寻他。’
洛冰河：...
冰：‘我伤的多严重他心中没数？’
梦：‘所以你这个大师兄用了很多低级丹药为你续命。’
冰：‘为什么是低级？’
梦：‘这还用想吗，你的‘好师尊’根本没给药，全是你这个大师兄自己垫的。’
洛冰河：...
很好，每天都在被沈清秋的无耻刷新底线呢。
随着天色逐渐亮起，晨曦从半开的阳台撒入屋内，房檐上方有被打磨通透的亮瓦，即便只是刚刚日出，便已亮堂如正午。
洛冰河从床脚的小凳子上取来真传服饰，先是唾弃一番沈清秋怎么敢不给真传之位，接着又欣赏一下自己已经抽条、逐渐养出精血，不再是皮包骨头的肉身。
练气后期。
往日里因营养不良，即便是十多岁看起来也如七八岁。在清静峰的一年里，他终于将那副弱小瘦弱的样子养出阳刚端正来。
鉴于沈清秋并没有给出具体地址，明帆又睡得深沉，洛冰河着真传弟子服在一群早起练拳的小孩中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既从生死中拼出一条通天路，如何能不显摆？
在一群羡慕嫉妒恨的神色中，满脸骄傲的少年，被从后山遛弯回来的沈清秋逮个正着：“洛冰河，君子应喜怒不形于色。你这般挑唆炫耀，是想激他们出手吗？”
洛冰河：...
他没有，他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他才是最牛批、现在也最厉害的哪一个！
沈清秋现身，一群小屁孩端正行礼后动作一个比一个标准，除了洛冰河在练武场罚跪，大家都得到了沈清秋的一对一指导——虽然都被打得很惨吧。
洛冰河为此愤愤不平许久，直到跟着沈清秋进入院落后还在细碎抱怨：“沈清秋，你未免太偏驳了些，为什么指导他们却让我罚跪？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跟看猴子似的，我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来头了！”
是啊。他本来跟斗胜的孔雀一样四处开屏，结果沈清秋一过来就吸引所有人目光不说，还独独罚他在门口吹冷风，那些原本对他羡慕不已的孩童立刻转变为对他的取笑与八卦，都怪沈清秋！
沈清秋坐在桃树下的石凳旁，示意洛冰河烧水。洛冰河翻了一个白眼，从旁边的水井中取来一壶放在火炉上烧着，嘴里依旧不停：
“你干什么要在大庭广众说我，还每个人都跟他们对打指点一番？你对我就是直接打，与他们就知道收敛力气、每个人都能跟你打上一炷香？”
“小兔崽子。”沈清秋骂了一句，接过水壶给自己冲茶：“今后不得接触婴婴，懂吗？”
“为什么？”
“就凭你优柔寡断不愿真心娶她！”沈清秋将刚端起来的茶盏放回桌子上，气比洛冰河还大：“你既然不想娶她，就不要与她有牵扯。等她身体稳定些，本尊自会为她寻个好人家。”
“哦。”洛冰河站在一旁，仔细回想了一下大师姐。其实宁婴婴性格挺好的，对他也挺好，只可惜他对她有亲近之意，没有携手之情。若非沈清秋强压着要洛冰河娶她为正妻还百年内不准纳妾变心，给对方一世庇佑也没什么。
“内功心法练到几层？”沈清秋重新将杯子举起来，吹了吹面前的茶叶。
洛冰河想到梦魔说的心法有异，故意于沈清秋面前显露出来：“三层。”
“？”沈清秋散出一丝灵气进入洛冰河体内，眼中闪过异色：“家传？”
洛冰河：呵。他现在敢肯定，这个心法绝对不是清静峰所出。
洛冰河微微低头做出乖巧姿态：“是孙师兄拿给我的。”
“？”沈清秋将人唤过去，隔着洛冰河的衣袖与自己衣袖将手指放在洛冰河手腕上，仔细感受一番。接着抬起头认真研究洛冰河的面色，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那就继续练吧。”
洛冰河：沈清秋，你表现也太明显了些，这个心法明显有问题，你还让我继续练下去？
洛冰河掩去脸上的异样，垂眉颔首：“是。”
——
连着几个月的接触，洛冰河逐渐摸清沈清秋的喜好，他在山上的时候，沈清秋总会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爬到洛冰河所在屋顶之上，隔着数道禁制修炼。
沈清秋所练必然是清静峰纯正心法，但很显然不仅没有教给洛冰河的意思，还在洛冰河修炼有差错时直接一鞭子打过来，美名其曰：‘帮他炼体’。
平日里的接触更是喜怒无常，往往上一句话还说的好好的，下一秒就一扇子呼过来，要洛冰河跪下认错。若是沈清秋能说出个道理来，洛冰河认就认了，问题是沈清秋往往就是闲的没事、完全就是找茬，他认什么错？
故而洛冰河不仅不认错，还在近日来的书海熏陶中拽出条条框框圣人言来，将沈清秋怼的够呛。
沈清秋自问学富五车，在没将洛冰河‘说服’之下绝不认输，往往两人‘理论’起来两三壶水都不够喝的。明明两人还在斗嘴，沈清秋还能理直气壮的要求洛冰河给他煮水烹茶，顺便嫌弃一下洛冰河连茶都煮不好、浪费他的茶叶。
洛冰河一次两次也就忍了，后面气的连水都不给沈清秋取，看他怎么嫌弃。沈清秋也是气盛，若洛冰河乖乖将茶水递过来他还能陪对方‘论道’，可洛冰河不想跟他讨论，沈清秋就要以武力服人了。
往往沈清秋就那么坐在桃树下，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虽半分灵力未用，硬是打得洛冰河在院落里到处躲闪，好好一身衣裳被割出各种碎片。等沈清秋打爽快走了之后，他不仅要打水处理身上的伤口，还得想方设法将衣衫修补好——那个真传能一个月三十天、每天都换新衣啊。
在沈清秋的不间断监督下，洛冰河阅读量快速增加——要跟对方打嘴仗；躲闪能力和一定的反抗能力也在稳步增强——他实在不想顶着各色补丁出门。
最重要的是沈清秋就跟有病似的，之前或许是每天跑后山，现在就跟锁死了似的，每天早上跟着太阳刷新出来，即便是刮风下雨也不间断，结界一开，禁制布满，那人就那样盘腿修炼半个时辰，接着跳下来与洛冰河打嘴仗。
而且他两就跟前世有怨似的，别问为什么是‘怨’不是‘缘’，谁家的缘分是说两句就拌嘴、各自不服输的搬大道理论道、最后两人纯武力对打，将院落打得一片狼藉？
比如今天，沈清秋刚说着宁婴婴状态好了很多，可以考虑将对方送入仙殊峰，转头就蹦到洛冰河辜负姑娘家一片真心，知不知道女子的心意是最难得的东西，没想好与对方携手一生之前不要拈花惹草。
洛冰河看着一身慈父气息的沈清秋，努力按了按太阳穴，果断选择不接活。
沈清秋看起来冷淡寡情，尤其是这身儒雅君子皮囊更是修得仙气飘飘，若是远观、光这身威严和绝不可亵玩的气势就极为摄人。接触下来更是毒舌的很，说话尖锐又任性，便是再好的泥人都能被气出三分秉性来。
但他对自己认定的人好也是真的好。
全心全意为宁婴婴打算，毫不讲理的替明帆出头。在岳清源反复提及要‘友善同门’后手都放到修雅上想砍人了，愣是能压下心中的火气，只说个几句话将人送走。
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冲一旁站着的洛冰河勾勾手，在人进入自己三步之内，完全不收敛力气的将洛冰河揍上一顿。
洛冰河：...
所以这人的心真的歪着长的！
果然，即便是洛冰河没接话，沈清秋都能自发看洛冰河不顺眼，接着手腕微动——洛冰河立刻跳到院落城墙旁，满脸警惕的做好防御动作。
“跑什么？”沈清秋站起来，脸色瞬间阴鸷下来：“若不是你坑了婴婴，本尊也不需要如此头疼。”
整个院落的阵法被触动，彻底绝了洛冰河跳出院子找帮手的念头——他就算是逃出去，清静峰上难道还有人帮他对上一峰之主的沈清秋不成？
今天这顿打是半点少不了，而且看这个架势，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洛冰河后背紧贴在墙边，心中呼唤梦魔：‘梦老，我跟你修魔！’
梦魔悠闲的将手中书卷丢地上，看着外面的对打喜闻乐见：‘老夫只教自己徒弟，你这师尊只是想与你‘亲近’一下，忍着点就过去了。’
‘忍个屁！’洛冰河一边逃一边找遮掩物：‘就沈清秋这个狗脾气，我被他打死都没人替我说话！’
“抓到你了。”沈清秋一个闪身出现在洛冰河身后，一脚踹在对方后心，将人踢在地上：“婴婴为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辜负她呢？”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手中的修雅剑，忍不住打个哆嗦——丫的，沈清秋用鞭子只会将他打到精神恍惚，用剑是真的会刺穿他的心脏，兴致好还会将他心口捅成血流如注！
‘梦魔，我拜你为师，求师尊救命！’在修雅剑即将穿透洛冰河的心口时，洛冰河用手捂着头，疯狂呼唤梦魔。
梦魔收起看戏的轻佻，传给洛冰河一套轻功法诀和对战武技。之前这家伙称呼他为‘前辈’，梦魔替他遮掩魔气，换取在洛冰河识海内修生养息，两厢交易之下，梦魔除了与洛冰河逗趣，从不管沈清秋有没有将人打个半死。
而今洛冰河终于忍受不了拜师，既为人师，还是要心疼一下徒弟，给点有用功法的。甚至说——沈清秋没吭声的那套内功法诀，也可以考虑换掉了。
——
“其实我很好奇。”沈清秋踩在洛冰河肩膀，修雅在他心口划线：“常人三天都下不了床，你却一晚上就能好全。”
“本尊养气功夫极佳，却屡屡看见你就心生厌恶。”
“本尊想了很久，大概是——太像了吧。”
“若不是调查数次都看不出来问题，本尊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哪门哪派有如此闲心，将你送到本尊身边？”
洛冰河的性情与少年沈九如出一辙，宁婴婴的喜欢与沈清秋对他的不喜更是生生造出来另一个秋府。沈清秋一方面因洛冰河过于相像的性情对人心怀不忍，一方面又忍不住追究送洛冰河出现在他面前之人的动机。
可千般调查万般试探之下，洛冰河除了恢复能力近乎神奇外，并没有太多势力的影子。若说有，那就是即便练着错误心法，依旧能修为精进；即便是沈清秋丢给他完全不可能看完理解的书籍，对方也能快速背诵并活用。
有着沈清秋最不堪提起的极佳资质，有着沈清秋一般无二的聪明头脑和洞彻人心，有少年沈九同等的心性和近乎一模一样的生活环境。
这样一个闲时可以逗乐、怒时可以责打，而且怎么揍都打不死、怎么拍都压不下、怎么骂都会还嘴的、明知道一定会有不良后果却还是想看看对方会如何逃脱自己手心的小玩意，沈清秋开始有点理解秋剪罗了。
这种明知对方是狼还要当狗训的狂妄，这种警惕之中又略带好奇的心痒难耐，这种看到同类跌倒在雨中本该救助、却将对方借以遮挡风雨的伞撕毁的霸道恶劣。
沈清秋，你可真坏。
明明洛冰河与你如此相像，只要你‘救助’了他，不就相当于拯救了少年沈九吗？
可为什么，你就是压不下心中的不满，执意将他推入你曾待过的火坑，想看天之骄子陷入泥潭、最终裹满黄浆的爬出来，找你索命的场景呢。
你看。你既是‘秋剪罗’，又是长大的‘沈九’，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想法，通过拯救他人，达到救赎自己呢？你完全有能力，也完全可以做到，只需要——将他真的当成少年沈九，就够了。
——
许是沈清秋想到了什么，看向洛冰河的眼神很复杂。
洛冰河快速将梦魔教给他的两套功法在脑海中融会贯通，并且尝试施展出来逃命。
只是他才刚刚动弹，沈清秋立刻‘清醒’过来，踩着他肩膀的脚稍微施力，沈清秋那张精致容颜就探过头来：“想跑？”
手中轻抚修雅，被插在洛冰河心口的血流出更多：“你又死不了，还没习惯吗？”
洛冰河：……他又没病，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东西？有本事你等着，他今后有机会必要没事砍你两刀，还要想方设法让你多活一段时日，好好体验体验！
“本尊反复思考许久，还是觉得，你死了更放心。”沈清秋的态度轻飘飘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讨论洛冰河的身家性命，而是在与他探讨中午吃什么。
“为什么？”早在沈清秋说想让洛冰河死的时候，沈清秋金丹期威压全开，逼得洛冰河喘不上气来，而今沈清秋又拿着修雅在洛冰河心口来回切割，即刻死亡的危机感更是令他从骨子里生出惊悚。
沈清秋是说真的。
不同于以往的打闹，沈清秋那些行为充其量只能算‘泄恨’或‘控制不住情绪’。现在的沈清秋情绪极为平和，就像是在一件令他想起来就暴躁的事情中，他终于下定决心，并且打算付诸行动。
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宁婴婴！
“没什么为什么啊。”沈清秋轻轻巧巧的将修雅剑拔出来，又重新捅回去：“本尊想要你的性命，就杀了。”
“……”洛冰河尽可能忽视心口的刺痛，努力凝实精神：“沈清秋，你不要这么任性。”
“我能啊。”沈清秋突然表现出孩童般极致的残忍：“不喜，就杀。有问题吗？”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就是不喜，那有什么为什么。”
“有。”洛冰河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态度、像引导孩童做事般耐心：“你从刚入门就不喜欢我，魔族入侵时更是推我送死，看在你即将了结我的份上，告诉我原因。”
“嗯……”沈清秋重新将修雅抽出来，在手上把玩着。
洛冰河看着青白色的修雅剑身被猩红血色沾满，心中跳了一下：丫的，这就是个疯子，他这条小命想保下来，必须得谨言慎行，最好套出来沈清秋为什么要弄死他的真实原因！
“大概是气场不合吧。”沈清秋将洛冰河已经停止溢血的心口重新划开：“你看，你我说不了三句话就要开骂，没事还想打上几架。”
“本尊总觉得你不像徒弟。”
“更像——仇人？”
“……”这是什么鬼缘由？洛冰河疯狂向梦魔求助：‘师尊，你再不出手，今天刚收的徒弟就要一命呜呼了！’
随着洛冰河体内残存的魔气瞬间消失，梦魔无奈的声音响起：‘在沈清秋的眼皮子低下你修炼的魔气太少，只能做到这里了。’
——
梦境之地。
洛冰河跟着梦魔隐藏于迷雾之中，沈清秋从地上站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灰色。
一片焦土之中，站着一个黑衣人。他对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很熟悉，还很无聊，无聊到从地上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将脚下的土块碾成碎末。
沈清秋对外的姿态一直是做的很好的，非常的孤僻冷淡，万事不关心。
故而——
洛冰河看着黑衣人在焦土上无聊遛弯，沈清秋在一旁打坐修炼，尝试着炼化/掌握将他困进来的阵法。
梦魔无奈的声音在洛冰河耳边响起，点点洛冰河的肩膀：‘你再不‘捣乱’，沈清秋将梦境破了之后，死的就是你。’
洛冰河：……这可真贴心啊。第一个师尊没事想揍他杀他，第二个师尊看起来除了丢功法什么都干不了。果然君子以自强不息，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洛冰河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黑衣人。
别问为什么不砸沈清秋，因为那家伙懒得很，首先石头近不了他的身，其次就算是被他发现，沈清秋的第一选择也是破阵而非干架。行为处事相当直击痛点，半点不可能被带偏。
“沈清秋？”黑衣人终于‘看到’在一旁打坐的沈清秋，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打量一下四周，略微歪头说到：“我好像没让你进来吧？”
在距离沈清秋三丈远处，黑衣人简单干脆的一脚踹出去，将沈清秋不管到哪都会布下的各种阵法禁制破坏掉。
“？”在收到阵法破裂时，沈清秋抬起头，皱着眉头将黑衣人从上到下打量一圈，从地上站起来：“本尊之前虽然觉得你不像徒弟，可若你做如此姿态——反倒更让本尊觉得像仇人了。”
“徒弟？”“仇人？”黑衣人将这两个词汇重念一遍，轻笑出声：“沈清秋，你没睡醒吗，要不要我替你醒醒神？”
黑衣人背对着洛冰河，洛冰河看不清对方的脸，却总觉得这个声腔和身影看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随着沈清秋从储物袋抽出鞭子，与对方战到一块时，洛冰河才终于品出来沈清秋那句‘你看，你我说不了三句话就要开骂，没事还想打上几架’真的是冰九之间写照。
沈清秋与黑衣人打起来地动山摇。青白与猩红交错，青翠与玄黑交融，两个人旗鼓相当、分毫不让。
沈清秋许是发现了此地不同，在拉开与黑衣人的距离之后，尝试着向周围空间攻击。只是黑衣人进攻太快，轻笑声于空气中被剑鸣声遮掩：“沈清秋，你忘了吗，我是杀不死的。”
“万般修复总该有个限度。”沈清秋站在一旁，身后剑影重重：“本尊记得，修雅插在你心口时，你的心脏始终破碎？等我出去，就是你的死期。”
“哦？”黑衣人斜睨一圈，发现洛冰河与梦魔的藏身之地，嘴角勾起弧度：“原来如此，是他们带你来的啊。”
“既然是这样，就更不能让你‘出去’了。”
“无妨。”沈清秋顺着视线看过去，再次引动天地灵力：“无论是将阵法破开、还是将你杀死，只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沈峰主果然傲气。”
——碎碎念——
好家伙，这剧情真是歪到没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