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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我错,还是你认为我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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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齐放,众美环绕。沈清秋游刃有余的在诸多嫣红柳绿中选择几位看起来最温柔的姑娘,陪自己去二楼的厢房观赏表演。
肩膀上的雾气一路上都没停下话语,唧唧歪歪的在他耳边叨叨:
‘沈清秋,你喜好寻花问柳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你在外面风流,将弟子丢客栈,亏你做得出来。’
‘沈清秋,那些女子有什么好,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红万人尝,你也不嫌脏。’
‘沈清秋!回答我!’
‘沈!清!秋!!!’
“……”对于耳边的蚊子,沈清秋一巴掌将雾气甩开,顺便从一旁的美人手中取来酒水,看向下方表演的舞台。
这是一只单人舞,身着蓝白相间舞衣的姑娘在山水画前挥舞着由浅蓝渐变到深蓝的布锦,浅蓝色的裙摆与身后的深蓝色岩石彼此呼应,灵动而可爱。
乌黑的发髻上带着珍珠与羽毛编织的亮眼装饰,与胳膊上白色打底的飘带融合在一起,搭配上少女珠圆玉润的脸庞和明媚黝黑的杏仁眼,秀丽又甜美。
自她出场后,台下原本有些骚乱的声音立刻停息,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到她的身上,为她鼓掌喝彩。
一舞毕,沈清秋顺便向下丢一枚玉佩,旁边的雾气又开始闹:‘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给人打赏这个,现在还是这样,你腰间的装饰全用来赏人的吗?!’
“?”这句话有些关键。
沈清秋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当即将身旁的姑娘们打发走,迅速在屋内布下天罗地网:“你第一次见本尊时?”
所以,今天清晨上马车前,并不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这玩意可能在暗中窥视他许久?
怪不得他总有些莫名的熟悉和警惕。这个不知具体是什么的东西,对他的了解程度和明目张胆的掌控欲,也太明显了些。
‘……’该死的。
雾气的浓度一瞬间黯淡许多,甚至浅淡到与周遭环境一个颜色,伪装能力极高。
明明应该感到为难的是沈清秋,不顾他的反驳死活要出门寻欢作乐的也是沈清秋。为什么被抓到痛脚之后,总是他莫名理亏?
“不说?”沈清秋再次激活杀阵,踏入阵法之中:“倒也无妨。”
各种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沈清秋拿着折扇在其中来回切换腾转,抵御着亲自布下、威力被开到最大的杀招。
在里面待了三炷香的时间,等解散阵法时,衣衫略微松散,稍有些喘息。
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悠悠的侧坐在案台之上,斜睨着重新换上的多人舞。
听了一天的唠叨,耳边终于安静下来后,整个人的心情都要好上许多。重新喊几位美女姐姐过来,享受着温声细语的打趣和柔若无骨的轻巧按摩,这日子才算悠闲。
华灯初上,歌舞过半,沈清秋随手拉起一直在给他揉捏肩膀的美人,打算找地方睡觉。
就在他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刻,周围的飘带飞到他的身边,遮住他的眼:‘沈清秋,你回客栈睡,什么都好说。’
客栈?
客栈哪有美女姐姐的床软和?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将飘带丢到地上,准备去牵面前的柔荑。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凶狠的威胁着:‘沈清秋!我不管你之前怎么风流,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若敢与人云雨,这些人都别想活!’
“……”
所以究竟怎么弄死这团雾气?
在线等,挺急的。
一旁的姑娘本娇羞等待着沈清秋主动牵起自己,在等待半炷香未果后,悄咪咪的抬眼看向沈清秋,如水秋眸流转之间,青涩与妩媚相融,颇为风情。
沈清秋再次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美人白皙柔软的手掌,两种截然不同的白色结合,亮的刺眼。
室内突然间狂风大作,原本充当装饰的丝绸陡然间锁住沈清秋的脖颈,其他姑娘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闭着眼睛停在原地。
‘沈,清,秋!’
雾气一瞬间阴沉成墨,沈清秋的脸庞因呼吸不畅开始泛红。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回去,我们还能继续玩。否则——’
“否则如何?”沈清秋指尖闪过亮光,解决掉周身三尺飞过来的丝带,修雅出鞘,以剑刃龙影护身:“本尊还挺想知道,你这魔头,能耍什么花样。”
‘……’黑压压的雾气蒙蒙,连环闪过数道金黄色的闪电,最后翻涌出血红色的云层:‘你非要如此?’
“本尊从不受人威胁。”
风声本就是空间流动,现在的风刃更是在快速切割着空气,期间爆破与雷鸣之声不绝于耳,电光石火更是耀眼如正午的烈日:
‘你既不让我碰,缘何自甘堕落,来这烟花之地,夜夜笙歌?’
‘你本就喜好风流,为何在我面前,却拘谨守礼,拼上性命也不准我为你宽衣?’
‘沈清秋,无论是你,还是他(狂傲九),在无能为力之前,都拼了命的不让旁人触碰。可为什么,却闲来无事就要来这勾栏瓦肆,乱花丛中?’
‘表面上端庄儒雅,暗地里阴鸷刻薄;在我面前因循守旧誓死不从,于这些女子之中却浪荡不羁主动亲近。’
‘沈清秋。你未免……’
‘太割裂了些。’
“是吗。”沈清秋将数道剑影劈在劫雷之上,拎着修雅猛砍空气:“本尊做事,何须与人商量?”
‘沈清秋,你杀不了我。’
“那也要杀。”
‘明知无用,也不悔改?’
“本尊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缘何要改?”
‘是你对人待物做不到一视同仁,还不让人说?’
“本尊向来帮亲不帮理,阁下听起来与本尊有些相交,何时见过本尊讲理?”
‘……’雾气一瞬间停在原处,沈清秋几剑下来将周围割出真空,被打散的雾气重新聚拢,语气中增长几分无力:
‘沈清秋,你真是从骨子里就坏透了。’
“劳阁下惦记,这件事无需你告知。”
‘怎么样你才会改?’
“本尊无错,自然无需改。”
‘可你就是错了。’
“是本尊错了,还是你认为本尊错了?”
‘……’
看着突然间任他砍刺的雾气,沈清秋福至心灵:“你认为本尊有错,所以要本尊认错,以平你心中不满?”
气团一瞬间像是死掉一样,之前即便是呆愣不躲,现在是被割开后连复原都不再。就像是没发酵好的馒头,按下去后连回弹都没有。
就像是蓄满力量的一拳砸到了棉花里,沈清秋气得修雅都拿不稳,将袖口的剧毒粉末撒过去,看着雾气被染成幽绿,嘴角拉出讥讽:
“果然是畜生途径,不仅有胆量,还很有想法。”
“本尊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被你这样的玩意盯上,就因为你觉得被‘不公平’‘沈清秋有错’,非要跟到本尊身边,逼着本尊反思和认错。”
“怎得,你现在只是纠缠于我,若给你机会,莫不是还想将本尊擒为俘虏,严刑逼供,要本尊给你胡编些罪名来,自己给自己添上污垢?”
“等到那时,你的‘委屈’终于变成理所应当,再拿捏着‘沈清秋已然认罪’,名正言顺的折腾本尊,将本尊抽筋拔骨、敲骨吸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清秋连与对方对打的兴致都没有,反正雾气也弄不死,干脆以灵力隔空解开身边美人们的穴道,揽着之前选好的姑娘,与对方向厢房走去。
雾气像是倏然间回魂,音量有些弱,再沈清秋耳边低声卖乖:‘你要怎样才能放弃与她欢好。’
沈清秋充耳不闻,径直跟着柔声细语的娇俏美人指点,拨开不断飞到他面前的纱帘。
看着完全不理自己的沈清秋,雾气的声音瞬间尖锐起来:
‘我不管究竟谁的错误,你敢跟她们一道,我就扒了你的衣服将你锁住,再将之前见过你的人、这栋楼这条街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你敢!”
沈清秋身上溢出森冷的杀气,周遭三丈生出寒冰:“你我恩怨,本尊还能陪你玩玩。牵扯到任何无辜之人,本尊现在就要灭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