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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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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1. 妖火焚身
皇陵龙脉深处，血月当空。
谢临渊的妖化已至终末——皮肤剥落，露出底下漆黑的骨，眼眶中不再是瞳孔，而是两簇幽蓝的妖火。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千万亡魂在同时低语：
“景琰…杀了我。”
萧景琰握剑的手在颤。剑尖抵在谢临渊心口，却刺不下去。
同命契的反噬早已开始，他每靠近一步，自己的血肉便如被无形刀刃凌迟，可谢临渊的情况更糟——他的身体正在崩解，妖化的躯壳承受不住魂魄的重量，裂痕如蛛网蔓延。
“你答应过我…不会留我一个人。”萧景琰哑声。
谢临渊却笑了，妖火顺着他的指尖燃上萧景琰的衣襟，却没有灼烧的痛，只有刺骨的冷。
“我骗你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扣住萧景琰的后颈，吻了上去。
那不是吻，是烙印。
妖火自唇齿渡入，在萧景琰颈侧烙下一道暗红咒印——彼岸花的纹路，根茎缠绕成锁链的形状。
“同命契…我解了。”谢临渊的声音越来越轻，“从今往后…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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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地宫开始崩塌。
谢临渊推开萧景琰，独自走向祭坛中央。他的身体在溃散，黑灰如沙般从指尖流逝，可他却抬起手，蘸着自己的血，在地面画下最后一道符咒——
往生阵。
萧景琰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他疯狂捶打着结界，嘶吼着谢临渊的名字，可对方只是背对着他，妖火映照下，背影孤独如亘古的碑。
阵成刹那，整个皇陵震动，无数亡魂从地底涌出，环绕着谢临渊哀嚎。他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可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沈知白遗留的金针刺入自己的心口——
“以我魂魄…镇龙脉百年。”
金针碎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地脉。谢临渊的妖化躯壳开始崩解，从指尖到肩膀，一寸寸化为灰烬。
萧景琰终于破开结界，扑过去的瞬间，却只抓住一把冰冷的黑灰。
“谢临渊——！”
回应他的，只有地宫深处传来的最后一声叹息，轻得像是幻觉：
“…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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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永世诅咒
三年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萧景琰站在城楼上，望着满城灯火，颈侧的咒印隐隐作痛。
谢临渊死后，妖火烙印成了诅咒——他再也梦不到他。
无论用什么方法，招魂、问卜、甚至禁术…谢临渊的魂魄就像从未存在过，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只有偶尔，在血月之夜，他会听见风里传来模糊的低语，可当他伸手去抓，却只有虚无。
太医说，他的眼睛早就好了，可他却觉得，自谢临渊消散那日起，他的世界就再没有光。
某夜，萧景琰独自去了北疆。
冰塔早已坍塌，可他在废墟深处，找到一尊完好的冰雕——那是谢临渊年少时的模样，眉目如画，唇角含笑。
他伸手触碰，冰雕却在他掌心化作水，流淌成一行字：
“魂归天地，永不相见。”
萧景琰跪在雪地里，终于明白——
谢临渊献祭的不仅是性命，还有轮回。
他把自己从因果中彻底抹去，换萧景琰一世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