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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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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湖畔别墅的落地窗前，洛星望着雨中朦胧的湖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怀孕十六周，孕吐终于减轻，但新的挑战接踵而至——他的信息素水平波动剧烈，经常毫无预兆地引发萧锐的易感期。
"又发呆？"
温暖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萧锐的手臂环抱住他。Alpha的气息比平时更加浓郁，带着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是洛星特制的抑制剂在起作用。
"在想解药的最终配方。"洛星靠进那个熟悉的怀抱，"科学院发来了新一批临床试验数据，效果比预期的更好。"
萧锐的下巴轻蹭他的发顶："你应该休息。医生说过度用脑会影响胎儿发育。"
"医生说适度工作有益身心健康。"洛星笑着纠正，"何况这是父母毕生的研究，我想在孩子出生前完成它。"
自从怀孕消息公开后，萧锐的保护欲呈几何级数增长。他辞去了前线指挥职务，转为军事医学院的特聘教授，只为有更多时间陪伴洛星。联邦媒体戏称这是"Alpha战神为爱退役"，但洛星知道，萧锐只是换了个方式守护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对了，今天收到了这个。"萧锐递过一个精致的信封，"毕业典礼邀请函。你被选为医学系优秀毕业生代表。"
洛星惊讶地接过信封。因为战争和怀孕，他几乎忘了自己理论上还是军事学院的学生。"他们要一个孕夫上台演讲？"
"为什么不呢？"萧锐的眼中闪着骄傲，"你研发的解药拯救了成千上万人，还顺带创造了医学奇迹。"他的手轻轻覆在洛星腹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代表了。"
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渐渐减弱。洛星转身面对萧锐，突然注意到Alpha眼下的青黑："昨晚又做噩梦了？"
萧锐微怔，随即点头。自从战争结束，他时常梦回那些血腥场景——基因武器影响下的士兵自相残杀，洛星在枪林弹雨中架设解药装置...最可怕的是那个反复出现的画面：洛星倒在血泊中，而他无能为力。
"这次不一样。"萧锐低声承认，"梦里你...和孩子都有危险。"
洛星的心揪了一下。他拉起萧锐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感觉到了吗？小家伙今天特别活跃。"
掌下传来轻微的动静，萧锐的瞳孔微微扩大。即使已经感受过很多次，每一次胎动仍让他震撼不已——那里有一个生命，他和洛星共同创造的生命。
"解药的最新版本可以稳定Alpha易感期。"洛星轻声说，"你要不要试试？没有副作用的那种。"
萧锐摇头："孕期不能冒险。我可以忍受。"
"固执的Alpha。"洛星叹息，却忍不住微笑。这个曾经对Omega医学一无所知的军人，现在竟能和他讨论激素水平和药物代谢了。
窗外，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湖面上洒下碎金般的光点。洛星突然想起什么，走向工作台："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古老的数据盘，插入全息投影仪。影像闪烁几下，显示出他父母实验室的画面。年轻的苏妍博士站在镜头前，笑容明亮。
"今天是重大突破日！"影像中的洛星母亲兴奋地说，"我们发现'星辰花'序列不仅能治疗信息素紊乱，还能增强AO伴侣间的天然契合度。"她转向镜头外，"明远，来打个招呼！"
洛星的父亲出现在画面中，搂住妻子的肩膀："更重要的是，这种疗法没有任何强制性，完全尊重个体选择。我们希望有一天，所有AO伴侣都能基于真爱结合，而不是生理驱动。"
影像跳转到另一个片段，苏妍抚摸着明显隆起的腹部："小家伙今天踢得特别厉害。也许他将来会继承我们的事业..."她突然皱眉，"等等，刚才的数据有问题——"
录像戛然而止。洛星关闭投影，转向沉默的萧锐："这是我从父母实验室废墟中抢救出来的少数完整记录之一。他们当时已经发现了基因武器的可能性，也预见到了解药的方向。"
萧锐凝视着定格的画面："你很像她。不仅是长相，还有...那种执着。"
"解药即将完成。"洛星轻声说，"我想把它命名为'苏妍-明远'疗法，纪念他们。"
Alpha将洛星拉入怀中，吻落在他的发间："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洛星闭上眼睛，呼吸着爱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父母离去多年后，他终于完成了他们的遗志，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腹中的孩子轻轻踢动，仿佛在呼应这一刻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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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学院毕业典礼当天，阳光明媚。洛星站在礼堂后台，调整着学士袍的腰围——即使特别订制的尺寸，也掩盖不住五个月的孕肚。镜子里的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庄严的学术长袍下，腹部隆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紧张吗？"萧锐从身后出现，一身笔挺的军装礼服，肩章闪闪发光。自从伤愈后，他重新接受了军衔，但转入了研究部门。
"有点。"洛星承认，"台下会有上千人，而我的肚子可能会抢了演讲的风头。"
萧锐帮他整理领口，手指轻触颈后的腺体。临时标记早已褪去，但那个位置仍然敏感。洛星微微颤抖，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些许——怀孕后，他的星辰花气息变得更加甜美。
"别闹。"洛星拍开他的手，"我可不想满身Alpha信息素上台。"
萧锐坏笑着退后一步："遵命，医生。不过..."他凑近洛星耳边，"今晚是战争结束一周年纪念日，我有特别安排。"
洛星正想问详情，典礼开始的钟声响起。他深吸一口气，走向舞台入口。
"洛星。"萧锐突然叫住他。
回头望去，Alpha站在那里，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爱意："记住，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后。"
这句话让洛星的眼眶微微发热。曾几何时，萧锐说"我会保护你"；后来变成"我会支持你"；而现在，是"我都在你身后"。这三个阶段的转变，正是他们关系的缩影。
主持人的介绍词传来，洛星挺直腰背走上舞台。刺眼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台下观众，但能感受到无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道最炽热的，来自第一排的萧锐。
"尊敬的各位教授，同学们..."洛星开始准备已久的演讲，声音清朗，"作为一名医学生，我曾以为救死扶伤就是最大的使命。直到战争教会我，有时治愈身体远远不够，还需要治愈偏见与不公..."
他讲述了解药的研发历程，父母的研究遗产，以及战场上那些AO士兵如何因基因武器而互相伤害，又因解药而重获新生。台下的听众逐渐从好奇转为专注，许多人开始记录或拍照。
"今天我们庆祝毕业，但真正的学习永无止境。"洛星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我即将迎来人生最重要的学生，而我希望他/她成长的世界，比我们经历的更加平等、包容..."
演讲结束时，全场起立鼓掌。洛星看到前排的萧锐站得最直，鼓掌最用力，眼中闪烁着可疑的水光。这个曾经在万人开学典礼上冷峻致辞的Alpha首席，如今为他的Omega伴侣骄傲得近乎失态。
典礼后的招待会上，洛星被各种祝贺包围。教授们称赞他的研究，同学们好奇怀孕体验，记者们追问未来计划。萧锐始终站在不远处，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只在洛星需要时才上前解围。
"累了吗？"人群散去后，萧锐低声问。
洛星点头。五个月的身孕加上长时间的站立，他的腰背酸痛不已。
"再坚持一会儿。"萧锐神秘地说，"我承诺的特别安排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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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萧锐驾驶私人悬浮车带洛星返回军事学院。毕业典礼后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只有零星几个留校的学生在散步。
"我们要去哪？"洛星好奇地问。
"天文台。"萧锐简短回答。
洛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天文台，他们第一次真正亲密的地方，也是临时标记的场所。自从战争结束，那里因为年久失修而关闭，等待翻新。
悬浮车停在山脚下，萧锐取出一条丝巾："需要蒙上你的眼睛。"
"这么神秘？"洛星挑眉，但还是顺从地让Alpha蒙住自己的双眼。
萧锐小心翼翼地引导他走上山坡。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和草木清香。洛星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攀登天文台的那条熟悉小路，但不确定萧锐要带他看什么。
"好了。"萧锐解开丝巾。
洛星睁开眼，倒吸一口气——整个天文台被改造成了一个星光花园。无数微型投影仪在周围空中制造出璀璨的星河，而圆顶下的望远镜旁，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正是萧锐母亲慈善晚宴上使用的那台。
"这是..."
"一周年礼物。"萧锐牵着他的手走向钢琴，"母亲帮忙布置的。"
洛星环顾四周，被这精心准备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投影的星光与真实夜空交相辉映，仿佛置身银河中心。
萧锐让他坐在钢琴前的长椅上，然后自己坐到琴键前："我练习了很久。"
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键上，悠扬的旋律流淌而出。洛星立刻认出了这首曲子——萧锐在家族晚宴上弹奏的《星空奏鸣曲》，但这次更加流畅，更加深情。
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萧锐已经单膝跪在洛星面前。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那枚星辰项链——在战场混乱中丢失，后又被他找回的传家宝。
"洛星，"Alpha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约定，如果活下来就正式标记。现在，我想把这个承诺升级。"
他举起项链，蓝宝石在星光下熠熠生辉："不仅是标记，还有婚姻，家庭，以及余生的每一天。你愿意成为我合法的伴侣吗？"
洛星的眼眶瞬间湿润。这不是第一次求婚，但这次有音乐，有星空，有他们共同的回忆作为背景。他伸出手，轻触那颗宝石："我以为这已经是我的了。"
"现在是正式授予。"萧锐站起身，将项链戴在洛星颈间。与初次不同，这次的动作熟练而温柔，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遍。
洛星仰头接受这个吻。星光下，Alpha的气息将他包围，熟悉而安心。腹中的孩子轻轻踢动，似乎在参与这个重要时刻。
"我有个回礼。"分开后，洛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完全版的'苏妍-明远'解药，专门为你准备的。"
萧锐接过瓶子，里面的液体泛着微蓝的光芒："我以为已经完成了？"
"那是公开版本。"洛星微笑，"这个是特别配方，加入了我们孩子的胎盘干细胞。理论上，它能永久稳定你的信息素系统，不再有易感期困扰。"
萧锐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这安全吗？"
"过去两个月我一直在悄悄研究。"洛星得意地眨眨眼，"至于安全性...我亲自测试过了。毕竟，我们的孩子是最好的质量保证。"
Alpha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感动，最后定格在深深的爱意上。他将洛星拥入怀中，动作小心却坚定："你总是超出我的想象，医生。"
"习惯吧，Alpha。"洛星靠在他肩头，"这才只是开始。"
天文台外，真实的星辰无声闪烁，见证着这对历经战火的爱侣的誓言。而在不远处的未来，还有更多挑战和喜悦等待着他们——育儿的艰辛，事业的抉择，以及那个小小的、正在成长的生命将带给他们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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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联邦军事学院开学典礼日。
一个黑发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在学院中央广场上，身后跟着一个更小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努力追赶。两个孩子的颈间都戴着缩小版的星辰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萧星辰！萧明远！别跑太远！"洛星快步跟上，假装严厉地喊道。五年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眼神更加沉稳，举手投足间多了教授的威严。
两个孩子乖乖停下，大的那个指着广场中央的雕像："爸爸，那是你和父亲吗？"
洛星望向那座新落成的纪念碑——他和萧锐的等身塑像并肩而立，一个穿着医袍，一个身着军装，共同托着一颗星辰模型。碑文写着："献给那些为自由与平等而战的灵魂"。
"是的，不过爸爸没这么严肃。"他笑着揉揉儿子的头发。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不用回头，洛星就知道是谁——萧锐的信息素如同签名般独特，即使五年过去，仍能让他心跳加速。
"开学典礼要开始了。"Alpha的下巴搁在他肩头，"要去看吗？"
"你忘了？我答应了院长要作为杰出校友发言。"洛星转身，为萧锐整理有些歪的领带。岁月对Alpha格外宽容，只是眼角添了几道笑纹，反而更添成熟魅力。
"那我带孩子们去天文台等你。"萧锐偷了个吻，"听说今天有流星雨。"
"又是天文台？"洛星挑眉，"你好像对那里情有独钟。"
萧锐的眼神温柔下来："那里改变了我的人生。"
两个孩子好奇地仰头看着父亲们。小女儿举起手中的画——歪歪扭扭的五个人形，两大两小，还有一个更小的在女性人形怀里。
"新宝宝！"她骄傲地宣布。
洛星惊讶地看着萧锐："你告诉她了？"
"不是我。"Alpha同样震惊。
"奶奶说的！"儿子抢着回答，"她说妈妈肚子里有小星星！"
洛星无奈地摇头。林澜女士总是比医学检测还早知道他们的怀孕消息。这次才六周，连晨吐都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孩子们画出来了。
"好吧，是的。"他蹲下与孩子们平视，"但这是个小秘密，好吗？等过段时间再告诉别人。"
两个孩子郑重地点头，小手捂住嘴巴，模样可爱得让人心化。萧锐趁机拍下这一幕，设为通讯器壁纸——他的收藏里已经有上千张家庭照片。
开学典礼的钟声响起，人群开始向大礼堂聚集。萧锐一手抱起女儿，一手牵着儿子："去吧，教授。别让新生等太久。"
洛星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家人挥挥手，走向讲台方向。走出几步，他回头望去——萧锐仍站在原地看他，阳光为这个画面镀上金边，一如多年前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时，那个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Alpha首席。
时光流转，星辰更迭，而有些东西永不改变。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