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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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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星辰降临
联邦中心医院的走廊上，萧锐像一头困兽般来回踱步。军靴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节奏，却掩盖不住Alpha信息素中泄露的焦虑——星辰燃烧的气息比平时浓烈数倍，引得路过的Omega医护纷纷加快脚步。
"萧教授，您能不能坐下来等？"护士长第三次劝说，"您这样走来走去，让其他家属也很紧张。"
萧锐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过产房紧闭的大门："已经六个小时了。"
"第二胎通常会比第一胎顺利些。"护士长安慰道，"洛星医生的身体状况很好，而且这次是顺产..."
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仪器警报，萧锐的瞳孔骤然收缩，不等护士阻拦已经冲到门前。就在他准备强行闯入时，门开了，林澜女士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走出来。
"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孩。"萧锐的母亲微笑着让开身子，让儿子看到产房内的景象。
萧锐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病床上，洛星脸色苍白却带着满足的微笑，怀里抱着一个裹在蓝色医疗毯里的新生儿。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但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
"她比星辰轻了200克。"洛星轻声说，声音因疲惫而嘶哑，"但肺活量惊人，你听。"
小家伙适时地发出响亮的啼哭，小脸皱成一团，挥舞着粉嫩的拳头抗议这个明亮嘈杂的新世界。
萧锐小心翼翼地靠近，像是面对什么易碎品。这个曾经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Alpha战神，此刻却因一个不到四公斤的婴儿而手足无措。
"抱抱她。"洛星鼓励道，"她需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抚。"
萧锐伸出手，动作僵硬得像是在拆弹。当那个温软的小生命被放入他臂弯时，Alpha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恐惧的震撼。
"她...好小。"萧锐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洛星忍不住轻笑："比你第一次抱星辰时强多了，那次你差点把他摔了。"
"我没有！"萧锐本能地反驳，随即意识到音量可能吓到婴儿，立刻降低声音，"我只是...没预料到新生儿会扭动得那么厉害。"
小女孩在父亲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小鼻子抽动着，似乎在熟悉这个Alpha的气息。萧锐低头注视着她，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这一大一小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到近乎神圣的画面。
林澜女士悄悄按下快门，将这珍贵的一刻永远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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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出院回家的悬浮车上，洛星靠在萧锐肩头昏昏欲睡。新生儿——他们决定取名为萧星雨——安静地睡在便携婴儿舱里。而五岁的萧星辰则兴奋地趴在窗边，不停地问妹妹什么时候能和他一起玩星际战舰。
"至少等她学会走路，儿子。"萧锐从后视镜看着长子，"在此之前，你需要做个好榜样。"
"我会的！"小男孩挺起胸膛，"我会教她认星座，还有怎么用显微镜，还有..."
洛星微笑着闭上眼睛。身体的疲惫还未消退，但心里满是暖意。生星辰时正值事业起步期，他们手忙脚乱地学习如何为人父母。而这次，至少理论上已经准备充分——如果育儿这种事真有"准备充分"可言的话。
"到家了。"萧锐轻声说，吻了吻洛星的额头。
他们的住所是一栋位于科学院和军事学院之间的别墅，有个种满星辰花的花园和能看到天文台的小阁楼。萧锐一手抱着婴儿舱，一手牵着星辰，而洛星慢慢跟在后面，享受着久违的家庭氛围。
门廊上挂着手工制作的"欢迎妹妹回家"横幅，显然是星辰和林澜女士的杰作。客厅里摆满了礼物和鲜花——来自同事、朋友和无数受过"苏妍-明远"疗法帮助的AO伴侣。
"我去准备奶粉。"萧锐放下婴儿舱，"你先休息..."
话音未落，星雨就开始哭闹，小脸憋得通红。洛星本能地上前，却因动作太急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
"别动！"萧锐立刻扶住他，"我来。"
Alpha熟练地检查尿布，排除这个原因后，开始轻轻摇晃婴儿，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令人惊讶的是，星雨真的慢慢安静下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父亲。
洛星挑眉："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秘密特训。"萧锐得意地眨眨眼，"上次抱星辰的惨痛教训后，我上了三个月的育儿课程。"
这个回答让洛星既感动又好笑。谁能想到联邦最年轻的军事学院院长，曾经的单兵作战记录保持者，会为了抱孩子专门去上课？
晚餐后（如果晚上九点算晚餐的话），星辰终于撑不住睡着了，被萧锐抱回儿童房。洛星则坐在摇椅上，尝试给星雨喂奶。作为医学教授和解药研发者，他处理过无数复杂病例，但此刻却对这个扭来扭去的小生命束手无策。
"她为什么不肯好好吃？"洛星挫败地问，"姿势不对吗？还是奶瓶的问题？"
萧锐接过婴儿和奶瓶，调整了一下角度，星雨立刻乖乖开始吮吸。"角度问题。她像你，喜欢一切恰到好处。"
洛星看着Alpha娴熟的动作，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在前线带过新兵，是不是？"
"最年轻的士兵也有十八岁。"萧锐笑道，"不过确实，训练菜鸟和照顾婴儿有共通之处——都需要耐心、清晰的指令和适时的奖励。"
星雨吃饱后，萧锐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一个满足的奶嗝出现。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差点忘了这个。"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缩小版的星辰宝石。"给星雨的礼物，和星辰的那条一样。"
洛星接过项链，仔细端详，突然发现宝石背面刻着微小的文字——不只是星雨的名字，还有全家人的名字和一个星空坐标。
"这是..."
"天文台的坐标。"萧锐轻声解释，"我们开始的地方。"
洛星的眼眶微微发热。这个Alpha总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小心地为熟睡的女儿戴上项链，蓝宝石在她小小的胸口闪烁，如同真正的星辰。
"完美。"萧锐俯身，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然后是洛星的唇，"我的三个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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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育儿室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洛星抱着哭闹的星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产后激素波动加上睡眠不足，让他的眼眶发红，信息素也紊乱不堪。
"嘘...宝贝，求你了..."洛星轻声哄着，却收效甚微。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萧锐端着热牛奶走进来。Alpha身上还穿着睡袍，但眼神清醒得像从未入睡。他放下杯子，接过哭闹的婴儿。
"你去休息，我来。"
洛星摇头："明天你还要去军科院开会..."
"已经推掉了。"萧锐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抚伴侣疲惫的脸，"母亲说前两周最关键，我们必须轮流休息。"
星雨在父亲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小手抓着萧锐的睡袍带子。洛星瘫倒在育儿室的小沙发上，突然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生星辰时都没这么累，难道年龄的影响这么大？
"喝点牛奶。"萧锐单手递过杯子，"加了蜂蜜和你喜欢的香料。"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洛星满足地叹息。他望着萧锐哄女儿的背影——宽厚的肩膀，挺拔的脊背，以及低头时那一抹罕见的温柔。这个画面让他想起五年前，星辰刚出生时的场景。那时他们多年轻啊，连换尿布都能引发一场小型危机。
"记得星辰第一次发烧吗？"洛星突然问，"你连夜开车去敲药店的门，把值班员吓得差点报警。"
萧锐轻笑："记得。后来发现只是出牙热。"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星雨，"这次我会先检查口腔再恐慌。"
"还有那次星辰把实验室标本当零食吃了..."
"你尖叫的声音把全院保安都引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五年婚姻生活积累的回忆，有笑有泪，但每一刻都珍贵无比。
星雨终于熟睡，被轻轻放回婴儿床。萧锐坐到洛星身边，沙发因为额外重量而微微下陷。Omega自然地靠上那个坚实的肩膀，闭上眼睛。
"累吗？"萧锐轻声问，手指梳理着洛星微乱的发丝。
"幸福的那种累。"洛星回答，"虽然身体像被星际舰撞过，但心里满满的。"
萧锐吻了吻他的发顶，开始轻声哼唱那首《星空奏鸣曲》——天文台求婚时的旋律。洛星在熟悉的音符中放松下来，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即将入睡前，他感觉萧锐轻轻抱起他，像对待什么珍宝般小心翼翼。朦胧中，他听到Alpha在耳边低语：
"睡吧，医生。这次换我守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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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周后的清晨，阳光洒满卧室。洛星站在镜前，终于换上了久违的白大褂。产假结束，今天是他重返科学院的日子。
"确定不多休息几天？"萧锐抱着星雨走进来，小女孩已经比出生时圆润了不少，正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
"再不去实验室，助手们要把我的名字从论文上划掉了。"洛星转身，接过女儿，"而且星雨的作息已经规律多了，不是吗？"
萧锐帮他整理领口，手指轻抚过腺体处的标记。五年过去，那个正式标记依然鲜明，象征着他们牢不可破的联结。
"我送星辰去幼儿园，然后直接去军科院。"萧锐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我去接你，记得吗？"
"记得，星雨的体检日。"洛星点头，"不过你真的要穿军装去幼儿园？上次星辰说小朋友们都不敢靠近你。"
萧锐挑眉："这是我的工作制服。"
"军事学院院长可以穿便装的..."
"但星辰喜欢我穿军装。"萧锐得意地说，"他说他爸爸是超级英雄。"
洛星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对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星辰小小年纪就已经是萧锐的忠实粉丝，整天模仿父亲的言行举止。
楼下传来星辰催促的声音："爸爸！要迟到了！我和莉莉约好今天要第一个到！"
"来了！"萧锐高声回应，然后压低声音对洛星说，"他最近迷上班里一个小女孩，天天嚷着要娶人家。"
洛星失笑："才五岁就开始操心终身大事了？"
"萧家的Alpha都早熟。"萧锐一本正经地说，随即坏笑着补充，"比如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
"知道要和我抢古籍？还是要把我赶出军事演习？"洛星揶揄道。
萧锐假装严肃："知道你会成为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这个回答让洛星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星雨，小女孩正用酷似萧锐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世界。而楼下，他们活泼好动的长子正在制造各种噪音，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的一天。
五年前，谁能想到那个冷峻强势的Alpha首席和敏感倔强的Omega医学生，会拥有这样的幸福？
"走吧，超级英雄。"洛星轻推萧锐，"别让你儿子等急了。"
萧锐敬了个夸张的军礼，转身离去。片刻后，洛星听到悬浮车启动的声音，以及星辰兴奋的尖叫——萧锐一定又答应了让他"驾驶"一小段。
星雨在臂弯里咿咿呀呀，洛星轻吻她的小脸："就剩我们俩了，小星星。准备好去看看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了吗？"
小女孩回应以无齿的笑容和一团口水。洛星用围巾擦干净，突然注意到星雨胸前的星辰项链在阳光下闪烁——就像当年萧锐第一次为他戴上时那样明亮。
时光流转，星辰更迭，而有些爱，永不褪色。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