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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情假意难辨 ...

  •   穿着一身黑,脸上戴着老虎面具,出现在热闹繁华的街心受注目礼是一件让人压力很大的事情。但主人公之一文缓只在意钱,对很多事都无所谓,主人公之二姚年则是其他人懂个屁的态度,更别说他是跟心动的人一起穿成这样。

      “少爷这是要去哪里?”文缓圈住姚年的手腕骨,全身心依赖着他。

      只圈住手腕骨,要是自己甩开倒显得自己小气,因今日庆丰收,街上的人肩膀擦着肩膀过,姚年离文缓更近了些“今天难得那么热闹,怕你整日待在宅子里无聊,就想带你出来看看。”至于临了为什么扣上那不算好看的面具,姚年也不知。

      文缓不爱出门,只要有吃有喝有住,他能几个月不出门,只是姚年明显兴致上头,把人哄开心了,自己的日子才好过,“如此,阿文就多谢三少了。”说毕主动牵着姚年往热闹的地方挤,嘴里问个不停这是什么,那又是为什么,八岁的孩童都没有文缓问题多,偏姚年乐在其中,连这个红色为什么那么红都能解释一大通,瞎编了一堆经典故事来。

      文缓听得无语,面上却不能显,姚年说什么他都要夸一句博学多识,互相拿对方当孩子哄。

      只是当文缓看上一个桃花面偶时问姚年要钱,气氛才有些尴尬了,他摸都不用摸口袋就知道没钱,虽说此刻他把面具摘下来店家就能认出他,明日到姚府取钱就好,但把面具摘了,就没有他想要的闹市中只知你我的感觉了。

      就在姚年纠结之际,文缓从口袋掏出几枚铜板递给店家的,“三枚铜板没错吧?”

      “没错没错,您收好!”店家将面偶取下递给文缓,“这玉兰花、荷花、白玉香都栩栩如生,尤其这白玉香,普通人家难得一见,便都来我这买上一支,可谓假花塞真花呐!”

      文缓将那支桃花面偶别进姚年胸口的口袋,“您的手艺没得说,让人眼花缭乱,只是我今日带的钱不够,等改日定每种都买上一支。”

      店家摆摆手,“家传手艺不值一提,那恭候您大驾!”

      姚年为这三文钱有些脸红,“等我回去补你三块金子!”

      文缓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的好少爷啊,这些你给我的何止三块铜板,我面上本就躁,你还要还我三块金子,我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行。”

      “这哪一样!”姚年自个还急了“反正这不一样的!”

      文缓牵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少爷给的自然值得珍重。”

      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算鼓的钱袋,里面放着文缓从路娘那卷来的铜板跟银元“好在我这人喜欢在身上放钱袋子,今日想买哪些小玩意、小吃食我统统买单,少爷任选!”

      晃了晃钱袋子,里头的银元铜币打得叮当响,文缓双手合十将钱袋子拢在手心作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别要太贵的,不然阿文可要丢脸了。”

      姚年此刻很想掀开面具,看清楚文缓因撒娇变得可爱的脸,只是还没等他行动,就被揪着衣领子在半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扔到了一边,等他缓过神,只见寒刀直冲文缓面门,“阿文!”

      文缓一把将钱袋子扔出去挡了下,刀才偏了,“少爷救救我!”其余暗中保护的护卫都被牵制住,文缓只能向姚年求助。

      制住姚年的人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一下没抓住竟让他挣脱,一脚踢翻在地。

      “砰——”

      火药的味道弥漫在空中,除了姚年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姚年将枪握在手中冲文缓道“过来。”文缓连滚带爬向姚年去,环住他的腰躲在怀里,整个人抖个不停,眼中不见半分依赖。

      “别怕,我在呢。”姚年摸了摸文缓的后背以示安抚,遮住他的眼睛,让他不去看那烂了一半,血肉模糊的脑袋。

      派出来的人没一会就折了一个,刚刚牵制住姚年的人冲同伙打眼色,示意他牵制住姚年,已经打草惊蛇,这次不除掉文缓,下次就难了。

      姚年拳脚功夫不行,加上抱着个累赘,枪很快就被打掉,眼看刀就要割向文缓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姚年手上一发力,调整了位置,挡下了这一刀。

      见姚三少爷受了刀伤仍把人护在怀里,两人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刀一扔向夜色奔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姚年脱力,整个人倚靠在文缓身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姚府护卫,文缓想起刚刚只护姚年,企图将自己往歹人刀下送的众护卫,他还能不清楚谁想要他命吗,从现在开始,他一步都不能离开姚年。

      刀及时收了,伤口虽长但不深,大夫处理伤口时姚年全程醒着一言不发,只是不允许文缓离开他半步,文缓也装作被吓坏的样子,一直拉着姚年的手,整个事情真正吓到的,恐怕只有姚太太了。

      她今日牌运不错,要什么摸什么,谁知幺子遇险,吓得她险些昏死在牌桌上。

      姚年任由姚太太摸着他脸哭,“阿娘,你要是再哭,我恐怕得爬起来蹦几下才能证明自己没什么事情了。”

      “瞎说什么呢!”姚太太掐住姚年的脸,“你要是出什么事,为娘怎么办。”

      “好阿娘,真没甚事,你看你哭得妆都花了,您打一天牌也累了,我也累了,都休息休息,你明日再来,成不?”姚年闭着眼瞎嚷嚷,气得姚太太又掐了一把他的脸,才唤大夫跟她走。

      “阿文,你也去换身衣裳再来。”说罢扫了一眼仍站在一旁的姚安,“你前头说想要的衣服也该到了,让青时替你取去。”

      文缓欸了声,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地离开了。

      等屋子里只剩姚年姐弟二人,姚安也懒得装了,“知道了?”

      姚年没什么表情,直直望着床顶,“知道。”

      “其他的也都知道了?”

      “我没那么蠢,再说钱而已,我不有的是。”

      姚安学着姚太太的样子也掐了一把姚年的脸,只是力气大得多,“是你的钱?”

      姚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所以说不爱跟你和大哥说话。”

      姚安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说罢正要离开,姚年忽然偏过头,依旧死人脸,“我的东西好与坏应由我自己处理。”

      姚安在原地定了一会,扔下一句随你就出去了,姚年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笑出声,有一下没一下扯着下垂的床穗子。

      这边文缓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青时永远差他几步,文缓掐了自己一把,好让自己哭得真些,“青时,少爷会没事吧?”

      青时没答话,文缓的底细是他去查的,眼前这个人美丽归美丽,但却十分危险,还那么有欺骗性。

      青时的沉默让文缓心里有些焦躁,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他第一天见青时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样子,如今眼里多了防备。

      文缓低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冲青时扬起一个笑,主动释放出软弱的气息,“走罢,别让少爷等太久。”

      到时,姚年的药刚煎好,文缓将药接过,勺起一羹吹了吹,尝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才喂给姚年。

      “是药三分毒,还那么苦,你喝它干什么。”姚年大爷似地靠在床上,青时从外边捧着托盘进来,上边放着三个鼓囊囊的钱袋,姚年抢过药碗一口闷了,苦得五官皱在一起忍不住咳嗽两声,“看看。”

      文缓盯着那三个钱袋子没动,手继续替姚年顺着气。

      姚年伸手示意青时上前来,青时近了些,将三个钱袋的袋口打开,分别是一袋铜币、一袋银元、一袋金子,“都给你,出门想揣哪个揣哪个。”

      饶是文缓见多了姚府的大手笔,还是被这一下震得说不出话,姚年看在眼里直觉得有意思,示意青时将托盘塞进文缓手里,文缓半抱着才勉强接住,只是没一会手就酸得很。

      “还不先抱回房里。”姚年伸手拍了拍文缓的后腰,文缓有些迷瞪地起身,他明明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现在这种不对劲又消失了呢?

      等文缓走了,姚年像对青时说又像对自己说“想留住一个爱财的这般就够了。”

      青时沉默半响,还是忍不住开口,“少爷,他到底杀了人,霁云楼的人现在还在找他。”

      “杀人?我刚刚不也杀了吗?”姚年不以为意,“她要是不把阿文绑走,她会丢了命?遭人胁迫情急之下为自救,不得已的行径罢了。就像刚刚那个,他要不是执意要杀阿文,我会无缘无故一枪崩了他?所以说都是命呐”

      说到这姚年侧过身子支起脑袋,“霁云楼的人从各地搜罗俊男美女,想要的就买,买不到就绑,用以笼络有各种特殊癖好的显贵,他们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刚刚那个还是可惜了些,晚些你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家人,给钱给宅子都行,从我房里支。”

      “是,若没什么事情小的告退。”青时才转过身,又被叫住。

      “你觉得阿文漂亮吗?”

      青时本能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但姚年还在等他回答,沉默好一会,青时忽地想起初见文缓时,他觉得文缓是那么的纯良,鬼使神差开了口,“不止漂亮……”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连忙跪下,根本不敢抬头看姚年。

      青时以头抵地,细密的汗水透湿了背后的衣服。

      “滚。”

      青时一点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姚年的视线,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在呆愣。

      他想无论倒回去多少次,只要姚年问那个问题,他都会那样回答,而且会说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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