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相大白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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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在阁楼发现母亲的檀木匣。褪色的妊娠日记里藏着惊心记录："2002年3月，振海带回新型抗癌针剂，说是沈家最新研究成果......注射后胎动异常，沈明渊博士坚称是正常排异......"
日记终止于分娩前夜，夹着半张被撕碎的合影——年轻时的江振海正与沈昭父亲沈明渊握手。
暴雨夜，江临浑身湿透撞开实验室的大门。沈昭正在给白鼠注射幽蓝液体，见他举起照片，针管骤然折断在掌心。"
二十多年前你父亲参与的人体实验..."江临将日记拍在操作台上，"我妈是第几个牺牲品？"
鲜血顺着沈昭指缝滴落，冷冻柜突然发出警报。他拽着江临躲进无菌舱，外面传来爆破声。
透过观察窗，江临看见穿防化服的人正在销毁标着"Project Lazarus"的样本。"现在你明白了？"沈昭将他压在舱壁上喘息，"江振海不是病死，是被灭口。"
2021年冬夜·沈家地下实验室
手术刀第三次从掌心滑落。
21岁的沈昭盯着解剖台上苍白的躯体——这具从医学院太平间"借"来的尸体，左胸竟有微弱起伏。
"专注。"
父亲沈明渊将激光刀调至神经剥离模式，"记住，死亡只是细胞通讯的中断。"
蓝光划过尸体太阳穴，原本灰败的皮肤突然泛起珍珠母光泽，沈昭看着自己映在尸体瞳孔里的倒影扭曲变形。
当第37根纳米电极插入延髓时，尸体的手指抽搐着抓住他的手腕。
冷冻柜突然爆出火花，沈昭在浓烟中看见尸体的口腔涌出藤蔓状肉芽，那些粉红色的触须缠绕着培养罐，贪婪吮吸LN-7试剂的幽蓝荧光。
"关掉生命维持系统！"沈明渊的吼叫混着玻璃碎裂声。
沈昭扑向控制台瞬间，尸体胸腔炸开，黑色血管如同活蛇窜上天花板。
某块碎骨刺入他右眼，温热液体模糊了最后看到的画面：父亲把针管扎进自己颈动脉，枯槁的脸上浮出殉道者的微笑。
2002年江氏地下实验室
监视器里，沈明渊正在给实验猴注射。
江振海抚摸水晶棺里妻子隆起的腹部，冷冻舱显示胚胎存活时长：29年7个月零3天。
"令郎的基因适配度高达99.8%。"沈明渊的遗言在耳畔回响。
那是真正的永生密钥。
"该换药了。"护士端着托盘进来。
江临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沈昭的秘密实验室。墙上的时钟指针逆向旋转，永生花在玻璃缸中散发微光。沈昭站在中央控制台前，背影被数据流投影分割成碎片。
"时间正在倒流。"
沈昭的声音平静得像公式，"LN-7的终极副作用显现了。"
江临走向他，却发现每次靠近，对方就年轻一岁。
十年前的疤痕、五年前的皱纹逐一消失，最终站在他面前的是少年时代的沈昭。
"如果继续下去，我们会变成什么？"江临轻声问。
"或许...是我们从未存在过的模样。"沈昭握住他的手，掌心传来冰凉触感。
两人静默相视，周围的世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化为虚无。
但他们的手指却越扣越紧，仿佛要将这短暂的存在铭刻成永恒。
地下研究所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江临和沈昭被困在核心区域。
外面是追兵，而内部系统正因LN-7失控逐渐崩溃。"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江临靠在墙上，喘息未定。"不到十分钟。"
沈昭快速输入最后的代码，屏幕上出现一幅复杂的分子结构图。"这是什么？"江临皱眉。
"可能是解药，也可能只是延缓灭亡的方式。"沈昭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江临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不管结果如何，我愿意陪你走完这一程。"
沈昭的手顿了顿，然后按下确认键。
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只余下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真相大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