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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识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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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按你好，”佑景贶率先开口，声音温和有磁性，“刚才没正式打招呼。我是佑景贶，宇澍的哥哥。”他主动伸出手。
“景贶哥哥好！烟潭哥哥好！”温斯按礼貌地与佑景贶握手，随即向佑景贶左边那位气质冷峻的男人（云烟潭）问好。
“俊淑集团家的？”云烟潭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是的，烟潭哥哥好久不见，”温斯按乖巧应答，随即问道，“看三位哥哥的样子，需要我们一起去吗？”他没注意到旁边佑景贶正对佑宇澍促狭地挤眉弄眼。
“当然一起去！”江衢一把揽住温斯按的肩膀，语气带着护短的火气，“哥哥我专门来给你撑腰的！开学第一天就让我们小按碰上这种事，最后连个处分都没有？把我和你哥西楼月当摆设吗？几年前这学校就这德性，几年后还这样！”他越说越气，翻了个白眼。
“江衢哥哥，”温斯按担忧地看着他，“你别学我哥总翻白眼呀，会变鸡眼的！”他一本正经地提醒。
“哟，小按跟西先生感情真好，句句不离啊，”佑景贶看着这画面，忍不住调侃自家弟弟，“你说是吧，烟潭？”云烟潭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接话。佑宇澍更是直接无视。
五人一同走向校长办公室。路上，江衢、佑景贶和温斯按聊得热络，云烟潭和佑宇澍则安静地跟在后面，只在被问到时才简单回应。
“哒哒！”温斯按礼貌地敲了敲门，江衢却直接一把推开。门内，张静正看到江衢，脸色瞬间煞白。
“江衢！你……你怎么回来了！”他声音带着惊惶。
“哎哟，张老师，”江衢大喇喇走进去，皮笑肉不笑，“不欢迎老朋友？我还带了更多朋友来陪你‘玩玩’呢。”他侧身，露出身后的四人。
“张静正，”佑景贶上前一步，声音冷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你涉嫌贪污学校公款，纵容儿子张仪德在校内多次骚扰同学、寻衅滋事，收买前学生会会长，挪用公款为他人子女违规进入重点班铺路，违规开设课后补习班牟利，克扣贫困生补助金，虚报贫困生名单……”他每说一项，就将一沓厚厚的证据和资料重重拍在办公桌上，眼神锐利如刀。
“你确实藏得很深，”江衢慵懒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语气却冰冷，“可惜，还是被我们挖出来了。其实，就算没有今天小按和小澍这事，我们也准备找你。今天的事，不过是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让你自己滚蛋的幌子。”
他放下苹果，眼神凌厉：“自己递交辞职报告，把贪污的钱、克扣的补助，一分不少地还回去。然后，去你该去的地方（监狱）待着。这是看在法律和……旧日师生情分上，能给你的最体面的结局了。放心，这事，除了我们和你的家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细节。”他刻意强调了“师生情分”，带着讽刺。
“事情影响太大，”云烟潭适时补充，言简意赅，“校长已经发出通知，开学分班考试提前到明天。”
“至于你儿子，”佑景贶接口，“我们会剥夺他在重点班的资格，但不会剥夺他接受教育的权利。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张副校长，”温斯按从那一堆资料里精准地抽出一份文件，笑容无害地递过去，“现在，还是需要您签个字哦！”正是那份辞职申请书。
张静正看着递到眼前的文件，又看看桌上铁证如山的材料，再看看眼前这几位他绝对无法抗衡的人物，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他沉默良久，颤抖着手，在辞职申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这个结果，已是对方手下留情。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签完字，张静正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江衢，这个他曾经最得意的学生，也是如今亲手将他拉下马的人。他像是在问江衢，更像是在问自己。
“算了……”没等江衢回答，张静正又颓然地挥挥手，自嘲地笑了笑，“不问了……”他艰难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口，背影佝偻，准备去迎接自己一手造成的结局。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一生，亏欠了太多人：病逝的妻子、被耽误的下属、被伤害的学生……以及那个被他溺爱纵容，最终也害了他的儿子。最可悲的是，在被揭穿前，他竟毫无悔意。
“好了，事情解决。”江衢站起身，拍了拍温斯按和佑宇澍的肩膀，“你们快回去准备吧。明天考完，估计你俩就是一个班的战友了。”他促狭地眨眨眼，“不过，我会给我家小同学加油的，以后的年级第一宝座，肯定是我们小按的！”说完，他便带着云烟潭和佑景贶潇洒离去。
“你这个江衢哥哥……”佑宇澍看着江衢离去的背影，有些困惑地看向温斯按，“是有什么魔力吗？明明我哥才是主事人，怎么最后感觉他成老大了？”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表哥西楼月的威力！”温斯按一脸骄傲，“听江衢哥哥说，当年高中时，有校外混混的女神喜欢我哥，那群人就来堵他。结果等江衢哥哥赶到时，十个混混倒了九个，剩下一个跪着要给我哥递烟赔罪，被我哥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劝退，然后一拳打晕了！”他说得绘声绘色。
“你哥这么能打？”佑宇澍惊讶，“那江衢呢？”
“他？”温斯按撇撇嘴，“他主要负责收尾和……翻白眼。对了，你能不能别再给我起外号了？”他半真半假地抱怨。
“不能，”佑宇澍果断拒绝，眼里带着笑意，“这样好区分场合。比如现在，你是‘小迷糊蛋’。”他说完，不等温斯按反击，转身就走。
“烦人精！”温斯按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暗暗下定决心也要给他起一堆外号。他独自回到教室，下午果然没再见到佑宇澍——主要是他自己“不想”见。等住宿申请批下来，他晚上便留校上了晚自习。
当晚是数学晚自习。邓义发下试卷，要求当堂完成。整个教室笼罩在紧张的做题氛围中。连几个平时想逃课的学生，看到是“快板手”邓义的课，也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温斯按刚写完选择题，一张小纸条就悄悄推了过来。他以为是求答案，正要写，却发现上面写着：“嘿，知道为什么今晚突然做卷子吗？”（显然是乔鱼）
“为什么？”温斯按确实好奇。通知是中午发的，他不在学校，认识的人也不多。
“因为明天突然要进行分班考了！也不知道学校抽什么风！”纸条传回，“不过我还是老样子，留五班。但你不一样啦，肯定会去二、三、六、九其中一个！刚看你唰唰写完选择题，是咱班第一个！牛逼！”后面还画了个抱拳的颜文字。
“那提前说再见了，我的成绩，必进三班！”温斯按自信回复，也画了个骄傲的颜文字。
“靠！真影响我发挥！”这次乔鱼直接对着温斯按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就知道是你。”温斯按也笑着用口型回应。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终于在十点二十响起。温斯按跟着乔鱼回宿舍。
“咱俩一间，杨姐（杨霏）特意安排的。”乔鱼带他来到415寝室，推开门，是间整洁的两人间。“你的行李都搬上来了。一会儿我帮你铺床？省得咱俩互相嫌弃脚臭。”他边说边麻利地换拖鞋，拿脸盆。
“不用麻烦，你先去洗漱吧，我自己整理下。”温斯按不好意思麻烦对方，何况自己住不了几天。他打算简单铺个垫子，把洗漱用品拿出来就行。
“行，那我先去了。”乔鱼也不勉强，端着盆出去了。
温斯按开始收拾。他观察乔鱼的物品摆放，很快理清了自己的东西该放哪里。动作麻利，但爬上爬下铺床单、套被套还是让他忙出了一层薄汗，脸颊泛红。
“唉……”他看着自己努力半天依然皱巴巴、歪歪扭扭的床铺，痛苦地扶额，“下次真该让管家爷爷帮忙的……”
这时，乔鱼洗漱完回来了。因为是上铺，他暂时没看到温斯按的“杰作”，只是惊讶对方还没去洗漱：“你还没弄完？快去洗脚吧！有啥明天再说，或者我帮你弄？”
“不用不用！这就去！”温斯按连忙抓起自己的盆，逃也似地跑出寝室。洗漱间在走廊中间，很好找。他刚接好水，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在水槽边。
“你还没洗完？”温斯按边接水边问也在接水的佑宇澍。
“刚来。”佑宇澍抬头见是他，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带着点“公事公办”的距离感，与白天熟稔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一会儿跟我回下寝室？”温斯按看着他这“上班脸”，想了想，“给你个东西。”
“好。”佑宇澍没问是什么，直接答应了。
两人很快洗完脚。温斯按带着佑宇澍回到415时，乔鱼又不知溜去哪了。
“你喝饮料吗？”温斯按爬上自己的床铺，背对着佑宇澍在书包里翻找。
“都可以。”佑宇澍站在下面回答，心里已猜到几分，但并未拒绝——温斯按的零食确实美味。
“喏，给你，”温斯按递下来一个不小的袋子，“酸奶、面包，还有小饼干。”他嘴上说得简单，袋子里却塞得满满当当：酸奶、独立包装的面包和小饼干、一个红苹果、几颗果冻，还有一小包糖果。
“……”佑宇澍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抬头看着温斯按，眼中充满不可思议，“你是哆啦A梦吗？”他忍不住问。那个看着不大的书包，怎么能掏出这么多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