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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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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散去后，柯瑾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纯白的立方体空间里。四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毫无瑕疵的白色，没有任何接缝或装饰。唯一的光源似乎来自墙壁本身。
【欢迎来到个人空间】一行黑字浮现在对面的墙上，【这是你在深渊游戏中的安全屋，每次副本结束后可返回此处休息72小时】
柯瑾试探性地伸手触碰墙壁，冰凉光滑，像某种陶瓷材质。
"如果能有点颜色就好了。"他自言自语道。
话音刚落，墙壁立刻变成了柔和的浅蓝色。柯瑾惊讶地瞪大眼睛，又尝试着想象了一下书架的样子。下一秒，一整面墙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橡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书籍。
"有意思..."柯瑾推了推眼镜，开始尝试改造这个空间。半小时后，他的个人空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图书馆的模样，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实木书桌，角落里甚至出现了一张看起来极为舒适的躺椅。
正当他准备尝试变出杯咖啡时，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一行红色文字：
【玩家柯瑾，请领取首次通关奖励】
文字下方浮现出一个黑色金属箱，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柯瑾谨慎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副无框眼镜。
【物品名称：真理之眼（初级）】
【类型：辅助装备】
【功能：可查看物品/生物的基础信息】
【备注：真相往往藏在表象之下，但要注意——有些真相你未必想知道】
柯瑾戴上眼镜，世界立刻变得不同了。当他看向书桌时，眼前浮现出一段文字：【红橡木书桌，制造于1997年，曾属于一位自杀的作家】；看向自己的手环，则显示：【深渊标记，用于监测玩家生命体征及传送，绑定灵魂不可拆卸】
"这能力..."柯瑾心跳加速，"太有用了。"
他刚想进一步探索，手环突然震动起来：【好友请求：季沉阳申请访问你的个人空间，是否接受？】
柯瑾犹豫了一秒，按下接受。空间一角突然出现一扇门，季沉阳大步走了进来，银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哇哦，书呆子，你这地方真够闷的。"季沉阳环顾四周的书籍，做了个夸张的哆嗦动作，"全是字儿。"
柯瑾注意到季沉阳换了一身新衣服——黑色战术背心搭配工装裤，显得更加精悍。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刀，刀鞘上缠绕着红色纹路。
"你的奖励？"柯瑾指了指那把刀。
季沉阳咧嘴一笑，抽出短刀在空中虚劈一下。刀身泛着诡异的红光："'血怒'，攻击时会让我进入'狂战士'状态，战斗力翻倍，但用久了会失控。"他耸耸肩，"挺适合我的，对吧？"
柯瑾推了推眼镜，真理之眼立刻显示出武器信息：【血怒之刃，附魔武器，使用时消耗持有者理智值】
"你最好谨慎使用。"柯瑾忍不住提醒，"它会影响你的理智。"
季沉阳挑眉："你这眼镜有点东西啊。"他突然凑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让我看看..."
太近了。柯瑾能闻到季沉阳身上淡淡的铁锈味，可能是之前战斗留下的血迹。他不自在地后退一步："你的个人空间是什么样子的？"
"电竞训练室，当然。"季沉阳得意地说，"还有个小健身房。对了，系统说我们可以把空间合并一部分，要试试吗？"
"合并？"
"对啊，队友特权。"季沉阳已经走向墙壁，手按在上面，"想象一下连接通道。"
柯瑾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放在墙上，集中精神。墙壁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形成一条短短的走廊，通向另一个空间——那确实是个电竞训练室，六台顶级配置的电脑排成一排，墙上挂满各种比赛海报。
"完美！"季沉阳打了个响指，"这样我们商量战术就方便多了。"
柯瑾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他跟着季沉阳穿过走廊，注意到训练室另一侧是个简易健身房，沙袋上还有新鲜的击打痕迹。
"你一直在训练？"
"当然。"季沉阳跳起来坐在电脑桌上，"谁知道下个副本会是什么鬼样子。对了，你发现这个了吗？"
他点开手腕上的手环，投影出一块半透明屏幕。上面显示着：【玩家：季沉阳，等级：1，下一副本：午夜校园（72小时后）】
柯瑾检查自己的手环，发现同样界面："看来我们下个副本是同一个。还有队伍状态..."
他点开队伍标签，看到自己和季沉阳的头像并列，下方有简单的数据对比：
【柯瑾：智力A，体力C，敏捷B，耐力C，特殊能力：真理之眼】
【季沉阳：智力B，体力A，敏捷A，耐力B，特殊能力：狂战士】
"哈！我三项A！"季沉阳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柯瑾没理会他的炫耀，继续探索菜单。在商店标签下，他发现可以用"积分"购买各种物品——从武器到食物应有尽有。而他们的积分余额显示为：2000点。
"首次通关奖励。"柯瑾分析道，"应该省着用，我们不知道以后..."
他话还没说完，季沉阳已经快速下单了一堆东西：高级□□、医疗包、能量饮料...
"喂！"柯瑾抗议道，"至少商量一下！"
"放松，书呆子。"季沉阳满不在乎地说，"我买了双人份。看，还给你买了这个。"
他指向最后一项——【分析仪升级组件，可与真理之眼兼容，售价500点】
柯瑾的怒气稍稍平息。这件物品确实对他很有用。随着"叮"的一声轻响，所有购买的物品出现在房间中央的传送台上。
季沉阳迫不及待地拿起新匕首耍了个刀花："漂亮！"
柯瑾则小心地拿起那个小小的金属芯片，按照说明贴在眼镜架上。芯片立刻融入镜框，眼前闪过一行字：【分析仪升级完成，现在可进行简单预测分析】
"好了，现在我们来研究下个副本。"柯瑾调出"午夜校园"的资料，但系统只给出寥寥数语：【地点：明德高中，时间：午夜至黎明，目标：找出毕业典礼的真相】
"学校？"季沉阳做了个鬼脸，"我最讨厌学校了。"
柯瑾已经调出电脑，开始记录："假设是常见的校园恐怖题材，可能会涉及学生自杀、校园暴力或者邪教仪式..."
"停停停，"季沉阳按住他的键盘，"先休息会儿，距离副本还有三天呢。来打把游戏？"
"什么？"
"放松一下嘛。"季沉阳已经打开一台电脑，"我教你玩《深渊主宰》，我的成名游戏。"
柯瑾想拒绝，但看着季沉阳闪闪发亮的眼睛，不知怎么就说不出"不"字。两小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游戏里连赢了季沉阳三局。
"这不科学！"季沉阳抓着头发，"你真是第一次玩？"
"策略游戏本质相通。"柯瑾推了推眼镜，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国际象棋的思维模式在这里同样适用。"
季沉阳突然凑近，盯着柯瑾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咧嘴一笑："你知道吗，书呆子，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柯瑾感到耳根一热，急忙转移话题："我、我们应该制定几个基本战术配合..."
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轮流休息、训练和研究可能的副本场景。柯瑾惊讶地发现季沉阳虽然表面狂放不羁，但在战术规划上却有着惊人的天赋，能迅速理解并扩展柯瑾提出的复杂策略。
"我以前是战队指挥。"季沉阳轻描淡写地解释，"五个人在游戏里的走位、技能冷却、资源分配都得我一手把控。"
柯瑾对他的印象再次刷新。
72小时过得比想象中快。倒计时归零时，两人站在合并空间的中央，手环同时发出刺目的红光。
【副本"午夜校园"即将开始，传送倒计时：10、9、8...】
季沉阳突然抓住柯瑾的手腕："记住，不管发生什么，跟紧我。"
柯瑾还来不及回应，熟悉的眩晕感便席卷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