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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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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瑾恢复意识时，首先闻到的是粉笔灰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所高中的走廊里。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油毡地板上投下窗格的阴影。
"季沉阳？"他低声呼唤，没有回应。
手环震动了一下：【欢迎来到"午夜校园"，当前玩家人数：50】
【主线任务：找出毕业典礼的真相】
【特别提示：本副本开启背叛机制，玩家可互相抢夺任务物品】
【生存至黎明即可通关】
柯瑾的心沉了下去。50个玩家？背叛机制？这比上个副本危险多了。他迅速环顾四周，真理之眼已经激活，显示出走廊的基本信息：【明德高中三楼走廊，建于1987年，曾发生多起学生坠楼事件】
突然，他注意到墙上有一行用红漆写下的小字："他们不是自杀"。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在真理之眼下格外醒目。更令人不安的是，这行字旁边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倒三角形，和上个副本医院档案上看到的标记一模一样。
"现实世界的联系..."柯瑾迅速用手机拍下这个标记。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柯瑾警觉地贴墙站立，从背包里摸出季沉阳给他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惊慌失措的玩家冲过拐角，后面追着一个...东西。
那曾经是个人类，但现在它的四肢像蜘蛛一样伸长，头旋转了180度，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它的运动方式完全违背物理规律，在墙壁和天花板之间弹跳追逐。
柯瑾屏住呼吸，祈祷那怪物不会注意到自己。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嘘，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沉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战斗前的兴奋神色，"看到那玩意了吗？真带劲！"
"你从哪里..."
"一楼体育馆。"季沉阳简短地说，"整个学校都是怪物，玩家已经死了至少五个。我发现了个好东西。"
他展示出一张皱巴巴的纸：【1999届毕业班名单】，上面有十几个名字被划掉，旁边写着"忏悔者"三个字。
"毕业典礼..."柯瑾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毕业典礼，而是某种...筛选仪式。"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那个蜘蛛人形撞开了不远处的教室门，三个玩家中最后一人被它抓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们得走了。"季沉阳拉着柯瑾向反方向移动，"我刚才看到图书馆的标志，那里可能有更多线索。"
两人悄悄下楼，避开几处战斗的声音。二楼的情况更糟，血迹和奇怪的黏液几乎覆盖了整个走廊。图书馆的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
季沉阳打头阵，短刀在手，警惕地推开门。柯瑾紧随其后，突然真理之眼镜片上一片血红警告：【高危区域！检测到多个生命体！】
太迟了。图书馆内，五个玩家转过身来，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他们。为首的是个光头壮汉，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看看谁来了。"壮汉咧嘴一笑，"新猎物。"
季沉阳立刻挡在柯瑾前面，短刀横在胸前："想打架？我奉陪。"
柯瑾快速扫视对方：壮汉手持铁链，其余四人分别拿着棒球棍、裁纸刀等简易武器。真理之眼显示出他们的基本数据，都是1级玩家，但壮汉的体力达到了A+。
"我们没必要冲突。"柯瑾试图谈判，"副本才刚刚开始，合作更有利。"
"合作？"壮汉大笑，"小眼镜，你没看规则吗？这个副本鼓励互相残杀啊！"
他突然甩出铁链，季沉阳敏捷地闪开，但另外四人已经包围上来。柯瑾的大脑飞速运转，真理之眼不断分析着环境——书架、阅览桌、逃生通道被堵住了...
等等，书架！
"季沉阳！第三排书架！"柯瑾大喊。
季沉阳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翻滚避开攻击，同时挥刀砍向第三排书架的支撑腿。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书架倾倒下来，砸向壮汉一伙。
"跑！"柯瑾抓住季沉阳的手，冲向侧门。身后传来愤怒的咒骂和重物撞击声。
他们一路狂奔到一楼食堂才停下。季沉阳喘着气，却笑得像个孩子："太刺激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书架会倒？"
"真理之眼显示它结构已经严重腐蚀。"柯瑾也气喘吁吁，"而且上面全是百科全书，重量足够拖延他们一阵子。"
季沉阳突然正色道："不过那个光头说得对，这个副本确实鼓励玩家互相残杀。我们必须更小心。"
柯瑾点头，刚要说话，食堂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刺得他们睁不开眼。广播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
"各位同学请注意，毕业典礼即将开始，请所有1999届毕业生立即前往礼堂。重复..."
灯光再次熄灭，但食堂尽头，一扇之前不存在的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血红色的灯光。
"陷阱还是线索？"季沉阳握紧短刀。
柯瑾推了推眼镜，真理之眼显示：【毕业典礼会场入口，危险等级：极高，但藏有核心线索】
"两者都是。"柯瑾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进去。"
季沉阳露出那种狂气的笑容："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劲头，书呆子。"
两人走向那扇血红色的门，谁也没注意到，柯瑾的手环上闪过一行几乎不可见的小字：【特殊玩家检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