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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记忆裂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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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库的白雾在警报声中扭曲成狰狞鬼影，萧凌的战术手电扫过结霜的金属柜。突然照见白鸽单膝跪在07号储物格前，医用乳胶手套正在解冻的冰层里摸索。青年苍白的侧脸被应急灯染成青灰，睫毛凝着冰晶，整个人像是要融进这片寒雾里。
"这是..."萧凌的话卡在喉间。白鸽掌心里躺着半块焦黑的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穿白大褂的夫妇抱着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站在实验室门前。被酸液腐蚀的铭牌残片上，"神经记忆"几个字在强光下忽明忽暗。
解剖刀突然抵住咽喉，萧凌却在血腥味里嗅到白鸽指尖的杜松子酒香。"三年前市局证物科火灾，萧教授当时在指挥中心值夜班吧？"白鸽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那晚烧毁的证物里，可有我父母车祸现场的刹车片？"
警报器骤然炸响，萧凌反手将人扯进阴影。红外线光点在白鸽刚才的位置织成死亡网格，通风管道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黑暗中他们后背相贴，萧凌感觉到白鸽脊椎在轻微战栗，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想要答案就活下去。"萧凌把配枪塞进他掌心，自己抽出□□。冷库铁门正在被酸液腐蚀，门外传来老式录音机扭曲的童谣："十个印第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白鸽突然扯开萧凌的衬衫下摆，改装腰带上的激光发射器在墙面切出几何光斑。当第三声童谣响起时，他猛地将萧凌推向东南角的制冷管："走坤位！"两人滚进检修通道的瞬间，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强酸腐蚀出焦黑坑洞。
"你怎么知道机关的触发规律？"萧凌的手掌护住白鸽后脑，两人鼻尖几乎相贴。青年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电子纹身，幽蓝光晕中浮现出DNA螺旋："我父母的实验室，用的就是二进制童谣加密系统。"
当他们跌进地下二层停尸房，冷藏柜的荧光照亮整面墙的解剖报告。白鸽的指尖抚过并排的04、05号抽屉，突然发力同时拉开——两具完全相同的尸体在冷雾中浮现，连胸口的黑鹰纹身都分毫不差。
"双胞胎？"萧凌的瞳孔微微收缩。
"比那更糟。"白鸽将光谱仪对准尸体耳后，"看虹膜色斑分布。"仪器发出尖锐蜂鸣，显示屏上的基因序列竟如镜像般完美重合。
萧凌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法医报告显示两具尸体年龄相差五岁。他忽然扯开白鸽的衣领，电子纹身的光芒映出尸体后颈的十字星芯片："这些实验体，是不是都用过你父母研发的记忆编码技术？"
冷藏柜突然全部弹开，三十七具尸体在机械臂操纵下缓缓坐起。白鸽的改装腕表投射出全息键盘，代码洪流中他抓住萧凌的手按向自己后颈："读取我的记忆备份！十字星疤痕就是生物密钥！"
剧痛撕裂神经的刹那，萧凌的视网膜上炸开漫天星图。1998年的雨夜实验室，穿背带裤的男孩正在将芯片植入昏迷少年的后颈——那人的胸口有三道新鲜爪痕，正是自己身上疤痕的雏形。
"原来我们..."萧凌在记忆洪流中握紧白鸽颤抖的手，冷藏柜深处传来林坤沙哑的笑声："小白鸽终于找到玩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