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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他想啊 ...
三月清明雨纷纷,又到一年清明,只不过这会清明覃老师放不了三月三的假了,继他上回过三月三还是两年前支教那时候,现在想想,日子这么快,汪春水唐浩钧都成高三生了。
今年清明回家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覃景光头上,其实他们祭祖的山已经很好爬了,没有高到那么夸张的程度,覃文松清明刚放假那天刷朋友圈,还刷到汪春水发的朋友圈,是她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一手捧着的桑葚,汪春水这会正在一边烧纸钱一边摘地里的桑葚吃。
清明当天,他和陈辉良两个人找了个花店买了一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白花,店主包装前问他们是要送给谁的,陈辉良说:“我们去那个革命烈士纪念碑,稍微包素一点就行了。”店主对他回以一笑说她了解了。
深圳革命烈士纪念碑在福田区,并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今天的纪念碑比以往人多点,广场中间楼梯顶上是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碑下早已鲜花集聚,覃文松走上去前,还饶有兴趣地看旁边两个人争论那个旁边墙上的石头画像画的到底是不是秋收起义“诶呀那一定就是秋收起义嘛!”
覃老师走过去一看,人家画的是解放战争,于是他和陈辉良说:“这就是不好好学历史的下场。”
等他们爬上楼梯,纪念碑下不仅只有鲜花堆满,还有人放了一瓶开了盖的红星二锅头,和给孩子讲为什么那时要抗日的家长。
三天假放的时候有多开心收假的时候就有多绝望,还没反应过来就放完了,覃景光回了一趟河池,还给他捎了一箱家里自己种的米,米里还有他姑妈埋进去的土鸡蛋。
这假放完了覃文松才发现自己有点上火了。路过卖凉茶的还想着要不要买两瓶清热解毒的喝了降降火。
但一想到那凉茶又觉得太苦,又放弃了,人何必为难自己。
关键是这广东凉茶又不像北京豆汁,有人觉得好喝,有人觉得难喝。但这凉茶就是无法否认的苦和难喝,换谁来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还行。苦就是苦,一口下去能苦得让覃文松想起来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陈辉良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给他找了点药吃,吃了几天终于是好了。
其实覃文松一直还觉得,陈辉良好像压根就不会生病似的,但一转想又觉得又有点合理,陈辉良自律的时候还会拉着他一起晚上去跑跑步,虽然最后都会变成夜走。
但后来覃老师发现,陈药师不是不会生病,他只是一生病就生大病。
开春温差一来什么流感病都开始了,陈辉良的病严重到都有点烧,再晚点头晕脑胀喉咙痛都算小的,估计是因为他那天口罩都没带去呼吸道科待了好一会。
于是他想着不能把覃老师也感染了,晚上和覃老师商量着:“我去另外那个房间睡吧。”
覃文松想着最近不都是晴天吗这霹雳从哪来的,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他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这是不是对我有点太残忍了?”
他还是难以接受:“没有人结婚前要分房睡的...”
听到他说残忍两个字,陈辉良心里被揪了一下,再多说几句陈辉良真的就动摇了,但这病真不能把两个人都传染了,要不然还得两个病号互相照顾,于是他说:“会传染给你的。”说完他还想亲亲他安慰他,但还没付诸行动又发现现在连亲都得隔着口罩碰一下。
最后覃文松说他半夜会去爬床的。
但是话归话,话是这么说,不一定会这样做,陈辉良眼睛里的病气不是假的,或许甚至都不是因为一下生病导致的,而是工作量的堆积终于把他这一下压垮了。
今天晚上有两个都难以入睡,十二点多了,覃文松还是半睡半醒的,他从侧着睡变成正着睡,最后他睁开眼睛用力眨了两下,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翻身起了床,去了陈辉良睡的那个房。
大晚上的陈辉良睡都睡不安稳,脸都烧红了,还出汗,本来额头前边刘海就不多,都给打湿了,覃文松走到他床边,开了一个小灯,去打了盆热水拿了毛巾给陈辉良擦擦脸。
覃文松一边擦一边心里想,他刚刚刚进来伸手一摸那给他烫的都心疼,一听陈辉良略带沉重的呼吸更心疼了。
做完这一却他反而有点困了,在选择回房睡还是和陈辉良一起睡几乎没思考的选了后者。
他抬头关灯,脱鞋上床,把自己塞进被子了,往陈辉良那边挪,想着就算明天起来两个人都生病他也认了。
陈辉良第二天一早上起来发现覃文松躺在身边第一反应是:原来昨晚上他感觉有人给他擦脸不是假的。
陈药师平时自律到令人佩服的一身锻炼不是没有用的,这病都没生到第三天,他就好了。
六月的毕业季,汪春水这回毕业的不是初中了,而是高中,她走出高考考场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紧张,那么多的模拟题和考试,她好像都是这样考的,那时候她想着的是,语文的小说文本阅读写的特别优美特别好看,她读的时候心情居然慢慢平静下来了。
而早就毕业的2012届毕业群又开始久违地有点活跃,覃文松看着这个突然窜到他列表的群聊还有点疑惑,点进去看才发现这是自己高中的班群,稍微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大概意思就是说要找个时间聚一聚见面看看老同学。
不对呀?他记得前年还是去年不是都办过了吗,关于他的疑问,陈辉良和他说:“可能是因为今年是毕业第十年吧,不太一样。”
“今年要不要去吃个饭?”陈辉良还记得他上次没去成的遗憾。
覃文松深思熟虑:“去吧,去炫耀一下。”自从那次稀里糊涂的求婚到今天他整个人都还在开心着,甚至那天每天有人和他说话他都想告诉所有人这个消息,同办公室的老师问他:“小覃吃饭了吗?”他都想接一句:“哎呦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
地点在南山一个拐角路口的老店,不知道开了多少年,现在估计都在亏本经营,有一二楼,店门口是一排排水箱放着的生鲜水产,那大闸蟹和虾大到吓人。
陈辉良和他是到包间到的比较早的了,先点了个排骨汤,再点了每次都有人会点的清炒时蔬,其实也就是炒菜心,还有带着粉丝的扇贝,又想着群里有人说要带孩子来,加了个带炼乳的馒头,有白面的还有炸成金色的一圈分开放的那种,甜的,小女孩小男孩应该都爱吃。
菜还没上魏钰婷先来了,跟着另一个老同学吕颜,一进来看见覃文松说:“呀这次终于能来了,太久不见了!”她来不久,刘华年也跟着来了,甚至带了副扑克牌问谁要和他打斗地主,之后就坐在桌上开始剥店家放的盐渍花生。
斗地主没打成,但是打上包间旁边麻将机的麻将了,自动洗的,分绿的蓝色两种换着打。
能来的人不多,就坐了一个圆桌,到齐了之后又点了个干炒牛河和清蒸鲈鱼,点完之后问了一圈发现原来没点拍黄瓜,又加了个拍黄瓜。
在饭桌上,吃了一会菜才叫服务员上了点米饭,吃到一半聊啊聊就上了酒,到后面那个说要带女儿老同学估计都开始和覃文松说什么深圳啊青春都献给了你:“你看我现在这发福的啊!”
乐的魏钰婷热闹不嫌人多:“看看人家身材保持地多好是吧。”
覃老师突然被点,有点要笑不笑:“我都140多快150斤了吧。”
魏钰婷诶了一声:“但你挺高的呀,看着匀称不就行了嘛。”她甚至还回忆那十年前,他和陈辉良两个总是坐后排,排队那些的也都去后面站着。
之后又说到工作,每个班里好像都会有几个人或者起码有一个人去当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届都会有,仿佛变成了什么传统,覃老师就是那个人。
“现在搞什么都难搞哦,啥都不赚钱,小魏学金融会计的是不是就赚钱好赚一点了?”有同学说。
“哪里赚钱了,都是骗人的,都是苦命打工的。”魏钰婷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工作话题转了一圈又到陈辉良身上,势必要求的哪个行业赚钱来的快的真谛,陈药师说:“真要我们那时候毕业学医的,这会才读完临床医学两年呢,八年制,钱都没开始赚就都献给医学了。”
反正就是,啥都不好做,但硬着头皮做。
脸带福相的老同学是真喝多了,拉着人要唱朋友一生一起走,看看覃文松说:“诶哟我的天啊一眨眼你都要结婚了。”再看看陈辉良:“你也要结婚了!”但其实自己又是这群人里结婚结的最早的,孩子明年都要上幼儿园了。
结果他又补了一句:“你们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们同一天结婚?”
这话一说出来陈辉良先笑的两声,笑的是这都给你说准了,刘华年心里想着:不仅是同一天结婚他俩还是跟对方结的婚呢,是不是惊喜得很。
过一会老同学家的小女儿困了,窝着睡着了。
这场意义不凡的聚会开始散了,各找各的车各回各的家,吕颜也准备拎包走了,走之前,她和覃文松笑容明媚地说:“我看你今天是真的开心。”
“对,我今天是真的开心。”覃文松马上又扬起笑回答。
“那提前祝你新婚快乐!”说完这句话,吕颜和他礼貌性地挥了挥手。
之后她拎着包走出包间,听到了一句饱含诚意的谢谢,但是这谢谢为什么是陈辉良说的?吕颜走出饭店了还在苦想。
或许是因为这句祝福,又或许是因为今晚上吹的美好的风,覃文松觉得这一天都还没有走进尾声,他将会和陈辉良走很漫长的人生路。
这时候晚风秋凉,此时此刻,同一个时间,考去佛山的汪春水和在佛山的父母终于同在屋檐下,吃晚饭吃的有一点晚,唐浩钧虽然没考到深圳,但他考去了北海,但覃文松依旧会请他吃饭,高考完的两个多月里他依旧去和在南宁的舅舅学了修车,之后就去北海,每天骑着小摩托驶过北海沿着海岸线的街道,潮汐推着海浪偶尔翻上来带着咸味的气息,打湿路面。
晚上已经很少人还在外面走了,陈辉良拉着他的手,这又让覃文松觉得他们真的会牵手走很久,今天真的还没有结束,明天又会是一个海阔天空的明天。
他想啊,关于明天,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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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两天一更,下午四点,如果没有更新,就是还在网审中,或者是存稿发完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