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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共生图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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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的军靴碾碎最后一阶焦黑楼梯，腐肉与铁锈的气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焦糖香。温予鹿的金丝眼镜链缠在他枪柄上，随步伐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心跳监测显示...”温予鹿的便携扫描仪突然黑屏，蓝光在镜片上折射成诡异星图，“他在等我们。”
钟楼顶层的胡克船长旗猎猎作响。旗杆下，第九具“尸体”穿着祁父的旧警服端坐，胸腔被剖成展示柜——发黑的警徽旁摆着两支试剂，标签分别写着「A7」「B3」。
“父亲殉职时，”祁墨的枪口对准警徽，“子弹是从后方射入的。”他忽然扯开尸体衣领，后颈皮肤赫然纹着猎户座星纹，“这伤口角度...是温明远惯用的解剖刀！”
温予鹿的解剖剪悬在试管剂上方：“红色是神经节溶解剂，蓝色...”他喉结滚动，“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踩碎的那颗糖的提纯物。”
狂风掀起旗面，露出背面用血绘的倒计时：00：07：00.
祁墨的星纹突然暴走。荧光藤蔓刺破皮肤，在温予鹿手腕缠成手铐。核磁共振仪从地底升起，屏幕播放着被篡改的记忆：
「七岁的祁墨将枪口对准温明远，子弹却穿透父亲眉心。」
“谎言！”温予鹿的解剖刀扎入自己星纹，血珠溅在祁墨眼皮上，“你当时在给我偷止痛药！”
真实记忆如病毒侵入系统：黑暗走廊里，小祁墨背着骨折了温予鹿，用偷来的手术刀抵住自己咽喉：“再碰他，我烧了所有实验数据！”
倒计时突然加速。温予鹿将蓝色试剂注入祁墨颈侧：“这是你当年给我的糖...”
话音未落，祁墨咬碎试剂管吻住他，焦糖味的液体顺着交缠的舌尖燃烧。
星纹藤蔓轰然炸裂，荧光碎屑在空中组成真实的记忆画面：祁父用身体挡住射向温予鹿母亲的子弹，血泊中攥着两颗染血的彩虹糖。
温明远从全息投影中显形，胡克面具存存龟裂：“你们竟敢...”他的星纹突然扭曲——祁墨的枪口顶着自己太阳穴，温予鹿的手术刀横在颈动脉。
“共生神经节的量子纠缠，”温予鹿的镜片映出数据流，“你植入的监控代码，现在是我们审判你的通道。”
祁墨扣动扳机的刹那，子弹穿透双重星纹的共振点。温明远的惨叫中，无数实验数据涌入他们大脑：被迫分离的双胞胎，被摘除前额叶的孤儿，浸泡在糖浆里的大脑标本...
“游戏该结束了。”温予鹿将母亲的大脑切片接入系统，二十年前的解剖影像覆盖所有屏幕。祁墨的星纹突然脱力皮肤，化作荧光锁链捆住温明远的意识体。
“不!”在嘶吼声中，温明远的星纹开始逆向吞噬自己，“你们本该是完美的作品...”
爆炸冲击波掀翻钟楼穹顶。祁墨用身体护住温予鹿，后颈星纹在高温中重组为盾形图腾。焦黑的胡克面具碎片雨中，他们看见最初的真相：
1998年4月3日，温予鹿的母亲偷偷修改实验数据，将双生体基因序列替换成阻隔剂。她临终前藏在彩虹糖罐里的芯片，此刻正在祁墨掌心发烫。
“原来我们从来不是实验体...”温予鹿的解剖刀尖挑出芯片里的全部信息，「而是希望的火种」
祁墨将芯片按进他胸口的星纹：“现在，该我们定义未来了。”
晨光穿透尘雾。苏瑜的无人机群掠过废墟，紫发女孩的哭声从对讲机传来：“你们两个疯子！心跳监测停了十分钟...”
温予鹿的睫毛颤动，发型祁墨正在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无限符号。星纹在他们相触的皮肤间流转，最终定格为DNA链形态。
“监护条例第七条，”祁墨的声音沙哑带笑，“共生体有权共享心跳。”
三个月后的跨海大桥上，温予鹿的白大褂被咸腥海风鼓起。他望着远处打捞沉船的警灯，忽然被祁墨用糖纸鹤砸中后脑。
“殡仪馆结案报告，”刑警队长嚼着特制解毒糖，“陈骸的右眼义肢里发现了这个。”
全息投影在糖纸表面展开：温明远克隆的体育舱坐标，正对应北极星方位。温予鹿将糖纸折成纸飞机扔向大海：“下次解剖，我需要个助手。”
祁墨的星纹突然发烫——温予鹿的指尖划过他心口：“报酬是每天一颗糖。”
“成交。”他抓住那只解剖专家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但得蓝包装的。”
海平面跃出第一缕阳光，照亮两人腕间自制的星纹监测仪。荧光屏上，原本分离的心跳曲线早已交织成连绵的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