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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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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第二天醒来在床上足足尴尬了十多分钟，直到谭啸敲卧室门才慢慢下床。
现在的季凡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昨天他们竟然就那么抱了一晚上，直到睡觉才分开。
甚至是谭啸抱着把他送到床上的。
更可恶的是自己差点没忍住，恨不得当时就把人留下。
季凡框框把脑袋砸在被子上，目前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谭啸，很难说是尴尬，但又只能说尴尬。
但上班时间到了，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季凡还是很有原则的。
所以季凡只能拖着空壳的躯体吃着昨天点名的特供早餐，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盘子里。
“头发都进汤里了。”谭啸打趣地说。
他越是这么说，季凡的头低的越厉害。
眼看时间不早了，谭啸找借口去趟厕所，让季凡赶紧吃饭。
毕竟季凡还小，承受能力不够，谭啸再打趣下去季凡能羞死。
路上的风景依旧，季凡看着窗外日复一日的建筑，定点路过的某颗树，每个工作日都可以见到背着书包的上班族，依旧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格子衫，仿佛按时打卡的npc。
这些必打卡的环节已然成为季凡生活的一部分。
可似乎今天又好像不太一样，季凡说不上来。
明明树还是那颗树，人还是那个人，但树看起来就是很好看，人看起来……还是没有谭啸好看。
谭啸捏了捏季凡的手，“到了，今天乖乖的，不能再分心了。”
季凡心虚的哼了一声，“谁稀罕。”
谁稀罕谁知道。
“中午不能丢我一个跑食堂，想吃食堂和我说一声。”
季凡知道谭啸说的不仅是食堂。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本还想温存一会儿的季凡，又想起自己昨天不争气的样子，恼羞成怒的甩开谭啸的手下了车。
依旧是牛马的一天，季凡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到大家一整个要死不敢死要活活不了的氛围。
不能说季凡有多热爱工作，只不过作为刚初出茅庐的小牛犊子，季凡还是很热爱工作的。
当然他更热爱工作中的谭啸。
谭啸进门瞥了一眼，就看到死气沉沉的氛围中有个精神抖擞的中二小孩。
季凡冲了杯咖啡在座位上，边整理今天的工作边“嘬嘬嘬”。
“咳咳——”刘主管几声咳嗽打破了早上低迷的气氛，“这是咱们部门新来的同事，大家认识一下。”
“大家好，我是何莱，很高兴和大家成为同事。”何莱笑眯眯地打招呼。
季凡无感，倒是其他人彼此眼神交流。
这个阶段，不是春招秋招的，他们部门也不缺人，很明显进来个关系户。
大家已经开始打听新同事的背景，季凡还在那里“嘬嘬嘬”。
新同事整天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好相处，季凡虽无意交际，但印象也不差。
中午季凡等办公室里的人走差不多了便起身找谭啸吃饭，敲门的手还没抬起来，里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谭哥，我来找你吃饭。”何莱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稳重柔和，带上来少年的青涩激动。
谭啸还以为季凡进来，一开始便没抬头。
听到这声音，谭啸才放下手中的笔，低下的缓缓抬起。
“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回来找我最最亲爱的谭哥哥玩儿了。”何莱坐在沙发上，正要开始对以往生活大吐特吐。
敲门声响起。
季凡可不管对方是谁，这“哥哥”自己都没喊上呢，旁的人倒是不客气。
季凡表面平静，内里快炸了。
谭啸竟然没反驳！
也不等里面的人同意，季凡直接猛地拧动把手进去。
却没想到为什么自己在门口能听见办公室里的对话。
门压根没关住。
“总监……”季凡边进边说，一时没注意整个人猛地冲向前。
惯性使然，季凡刹不住，硬生生的往前扑。
“凡凡！”眼见季凡脸朝地，谭啸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三步作两步扯住季凡的衣领，成功的阻止了季凡脸朝地的结果。
当然姿态不是很好看就是了。
谭啸扶起季凡，对着季凡衣服勒出的红痕揉了揉，忍不住出声训斥：“这么着急做甚，连路都不看。”
还沉浸在刚刚那声“哥哥”氛围中的季凡瘪了瘪嘴，想说什么，但又想起现在这屋子里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最后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谭啸上下扫了季凡一眼，发现对方没什么大碍。
“吃饭吧。”谭啸从保温袋里拿出盒饭准备去茶水间热一热，“何莱你先去吃饭，下班到我办公室一趟。”
中午休息时间短，何莱也不是什么主要的人物，他要是不回国，谭啸压根想不起他来，也就没介绍的必要性，倒不如先填饱季凡的肚子。
谭啸也发现何莱在这里，季凡有些约束。
“你先把水喝了，早上又是咖啡。”
谭啸没指名道姓，但在场的只有季凡靠咖啡续命。
季凡垂着头，不理会谭啸，只是绞着双手，面上不动声色，如幽静的湖水般，似是掀起不了波澜。
谭啸知道季凡情绪不佳，但谭啸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有第三人的存在以及昨天的事情让季凡不自在，便决定先去热饭。
毕竟何莱这个鬼机灵儿，让他发现什么端倪，三分能让他传成大满贯。
谭啸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就目前形势来看，季凡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估计也是把自己当姐夫看，平时的小动作不足以让季凡发现自己的心思。
谭啸眼神暗沉，回想起季凡劝自己多关心他姐姐的话语，无奈的叹了口气。
至少在合约没有结束以前，他是不能拉季凡下水的，季凡还小，没必要让上一辈的事情牵扯到他。
谭啸思绪仿佛被过去缠绕住，甚至不理智的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为了急于让爷爷安心，是不是现在已经可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不管季凡愿不愿意，至少两人之间是平等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将谭啸的思绪拉回现实，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至少季凡现在身边只有他谭啸一个人，他有足够的自信，能让季凡的身边只有他一个。
清醒的谭啸为自己如此卑劣的想法感到不耻，仗着季凡对自己的信任，无耻的进入他的生活，但谭啸知道，比起看季凡携手他人，他做一个卑劣小人又如何。
季凡，是他的，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