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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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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和刘主管在门口把客户送走以后，吐了口气。
不是刘主管要带他出来的，是他自己要跟着出来的。
思考了一下午，季凡仍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谭啸，毕竟他的脸皮薄。
总归是不知道再怎么去开口的。
季凡知道其实没什么的，但是他就是尴尬。
如今季凡犯的错，折磨的确是谭啸。
季凡和刘主管告别坐地铁回家，地铁转公交后停在了一站，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上车的学生还挺多。
季凡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
只见说是出差的姐姐身边跟着个男人，和上次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有说有笑的走着。
不过季凡倒是没有上一次惊讶，也没有想要打扰对方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走进了前面的小区。
季凡突然意识到，姐姐不是喜欢那些人，只是追求新鲜感罢了。
不怪季凡这么想，毕竟季凡两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并且在季婕那里得到了官方认证——她身边不止一个人。
这个小插曲没在季凡心里占据什么分量，毕竟现在有更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在等着他。
直到站在电梯里，季凡还是犹豫着要不要到对门去。
想了想还是作罢。
季凡没想到的是，谭啸家的大门大展着，甚至怕风吹的关住，特意在门前放了个凳子。
这下季凡就不用考虑要不要过去了，门锁开门会发出声音，谭啸肯定是知道自己回来了。
不由得自己不去。
季凡没想到谭啸一开始本就不是打算听到他开门声才知道他回来，而是电梯声。
一层两户刷卡的电梯，季婕不会过来，只有他和季凡。
所以谭啸干脆就拿着凳子坐在了门口。
刚好短视频刷到简易版蛋糕的制作过程，谭啸想着，总得哄一哄人，于是便进厨房忙去了。
不过还是留了神听着门外的声音。
以至于在季凡犹豫的片刻，谭啸就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回来了。”
“嗯。”
“那个......”还没等谭啸说完，季凡便打断。
“一身酒气，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头也不回的窜进了家门。
谭啸挫败地站在原地。
等季凡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谭啸已经在沙发上坐着。
走都走出来了，季凡也不好再退回去，只能转身去厨房那瓶冰水。
顺理其章的给谭啸拿了一瓶递给他，似乎也没多尴尬。
季凡坐在沙发另一头安静的喝水，谭啸拿着水没说话。
谭啸似乎也尴尬，季凡突然发现。
经常尴尬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人也尴尬，那么自己尴尬的程度会低很多，甚至可能主动破局。
谭啸确实尴尬，但凡是旁人，公事公办就好了，但是季凡不是。
他不知道季凡现在是想骂他还是怕他，要是想骂他倒好，可谭啸心里也没底。
今天早上季凡出办公室的时候，他看到了，季凡的眼睛红了。
两个人都自己琢磨自己的不敢开口，只是太在乎对方了，怕在对方气头上说点什么更令对方气恼。
季凡开口：“姐夫，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季凡理智的情况下还是分得清楚对错的，所以季凡还是可以保持正常心态的，当然前提是谭啸不再多说一句话。
“我做了蛋糕要不要尝一尝。”谭啸拿不准季凡现在的心理，只能捡着能说的说。
季凡想拒绝，他今天应酬也累了，可看到谭啸垂着脑袋，交叉着手，整个人处在一种低沉的范围，季凡心软了。
季凡顿悟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尴尬算得上什么，再说当初自己不就是看上谭啸工作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工作的谭啸整个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现在这个耷拉着脑袋的谭啸他不喜欢，他心疼。
“走吧。”季凡边说边往出走，“我要喝醒酒汤。”
醒酒汤好喝不好喝季凡先不说，但谭啸做饭的样子简直是在他的心脏上蹦迪。
季凡盯着谭啸，拿谭啸下蛋糕。
谭啸似乎也调整过状态来，端着醒酒汤走到餐桌前坐下。
看着季凡吃个蛋糕都吃一脸的模样噗呲一笑，这个笑化解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你笑什么！”季凡恶狠狠地瞪谭啸。
他还不知道他吃的脸上都是奶油，大概谭啸太下蛋糕了吧。
谭啸抽出纸巾，一手握着季凡的下巴，一手给他把脸擦干净。
“笑你吃的满嘴都是。”谭啸摸了摸季凡脑袋，“今天上班我太凶了，现在哄哄你好不好？”
哪怕心意未相通，但彼此珍重，所以小心。
季凡小声嘟囔：“你不是已经在哄了吗？”
谭啸满眼笑意，季凡太乖了，哪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委屈，但还是很好哄。
谭啸心疼这样的季凡。
“我觉得我哄得不够，你要不要凶一点骂我一顿。”
“不要了吧。”季凡继续巴拉小蛋糕，“总归是我先犯错的。”
谭啸知道这样就可以停止了，季凡其实已经自己哄好自己了，此刻打住，这件事就过去了。
或者再讲一些大道理，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怕你在工作上被同事区别对待什么的，更好的升华自己的行为。
但谭啸没有，他始终心疼这个自己哄自己的小孩儿。
“好了，晚上不要吃太多，下次再给你做，喝了醒酒汤睡觉去。”
谭啸态度转变的太快以至于季凡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哄我，现在就赶我走？”季凡瞪大眼睛不相信眼前这个过河拆桥的男人。
谭啸一看，心软的一塌糊涂。
“那我继续哄。”
谭啸这样一说，季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用，我就随便说说。”
季凡随便说说，谭啸可听进去了。
小孩儿还是委屈。
“那抱抱吧，安慰一下我家受委屈的小孩儿。”
季凡愣住了，他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从谭啸抱住到分开季凡都是发愣的，等反应过来季凡后悔了，自己都没有好好感受这个拥抱。
但季凡主打一个脸皮厚，眼睛眨巴眨巴抬头看向谭啸。
“我刚刚走神了，没感觉到。”季凡理直气壮的说。
谭啸不禁失笑，不过自己也乐在其中。
“那就再抱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