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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实验室的彩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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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医科大学飘着桂花香，沈思澈抱着课本穿过林荫道，远远就看见张意安在实验楼顶挥手。他今天穿了件印着卡通小熊的白大褂，衣角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随时要起飞的气球。
"快来！"张意安拽着他冲进电梯，"王教授说今天有惊喜！"
脑科学实验室里摆满了奇形怪状的仪器。王教授推了推眼镜，指着台银色机器说："这是最新款脑电波成像仪，你们俩来做首批实验者。"
张意安兴奋地往头上戴电极片，结果把头发弄得像炸毛的猫咪。沈思澈默默帮他调整好线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发烫的耳尖。
"开始记录！"王教授按下开关。
屏幕上突然炸开一片星光，两个不同颜色的光团缓缓靠近。蓝色光团规整得像魔方，红色光团却跳来跳去，时不时还变成小熊形状。
"太神奇了！"张意安指着纠缠的光丝，"这像不像我们小时候玩的翻花绳？"
沈思澈刚要开口，红色光团突然吞噬了蓝色。警报器尖叫起来，张意安抱着头蹲下："好多画面...游乐场...暴雨..."
"快切断电源！"王教授冲过来。
沈思澈却死死盯着屏幕——红光中浮现出福利院的秋千架，正是他们初遇的场景。他忽然抓住张意安的手："跟着我呼吸，吸气...呼气..."
两团光逐渐分离，最后变成双螺旋结构。王教授激动得眼镜都歪了："这...这是量子纠缠现象！你们的大脑居然..."
下课铃打断了他的话。张意安瘫在椅子上，往嘴里塞了颗彩虹糖："刚才差点以为要变成烤脑花。"
沈思澈默默捡起他掉落的实验报告，发现背面画满了牵手的小人。
周末的图书馆，张意安第N次把脑袋磕在书堆上。"脑神经图谱比乐高说明书还难拼！"他哀嚎着往沈思澈那边蹭，"借我抄笔记嘛..."
沈思澈把笔记本推过去，扉页上整整齐齐贴着他们这些年收集的糖纸。张意安突然抢过钢笔，在空白处画了只戴听诊器的小熊。
"你小时候就这样。"沈思澈突然说，"每次做题都要在边上涂鸦。"
张意安笔尖一顿："你以前总帮我擦掉..."
他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沈父发来短信：【周末回家吃饭】。沈思澈盯着屏幕，直到张意安戳戳他的酒窝："我陪你回去！"
沈家别墅的餐桌上摆着三道素菜。沈父的目光扫过张意安腕上的手表，突然开口："下月国际脑科学峰会，你们准备投稿吗？"
张意安差点被汤呛到。沈思澈在桌下握住他发抖的手："在研究记忆编码。"
"用你们那个玩具熊录音？"沈父冷笑，"学术界不是过家家。"
玻璃碎裂声突然响起。张意安打翻了水杯，水流向沈父脚边的公文包。泛黄的相册从包里滑出，照片上的沈母抱着小熊玩偶温柔地笑。
"这是..."张意安捡起照片，"阿姨当年也参与过记忆研究？"
沈父夺回相册摔门而去。沈思澈在储物间找到他时，他正对着母亲的遗物发呆。那些装满彩虹糖的玻璃罐，原来都是母亲生前的研究样本。
深夜实验室，两个身影偷偷溜进来。张意安举着手电筒照向档案柜："你爸肯定藏了线索！"
沈思澈在尘封的文件夹里发现母亲的研究日记：【1998年3月，用糖果香气作为记忆锚点的设想...】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拍立得，童年的他们正在福利院分糖吃。
"原来阿姨早就认识我们！"张意安惊呼，"等等...这糖纸..."
他举起实验台上的紫色糖纸，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沈思澈突然打开小熊玩偶，在棉花深处摸出枚微型芯片。
电脑读取数据的蓝光映在两人脸上，母亲温柔的声音流淌而出：【给小澈和安安的话：真正的记忆不是留住过去，而是创造未来...】
窗外划过流星，张意安把彩虹糖举到眼前："快许愿！"
玻璃糖纸滤出的星空下，他们的影子悄悄重叠。小熊玩偶的录音键闪着微弱的红光，记下了这个充满糖果香气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