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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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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一个月她整理乱成一团的心情和思绪,但南淮之这个男人没打算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她,势必要纠缠她于现在和过去。
南淮之把她抱到单向玻璃,玻璃之外是夜晚嚣张的荷尔蒙。
即使完全隔音,安璃似乎还是能听到雪克壶摇晃的金属撞击声、萨克斯风的音乐节奏、冰块坠入酒液的叮当......空气里弥漫各色香水、新风系统带出的薄荷清新、男女肢体接触间的暧昧温热......
“想起你在这里热舞、撩人的日子没?”
“全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
“宝宝那么喜欢跳舞,专门给宝宝开的,喜不喜欢?”
专门给她开的?狗才会信。明明就是他爱玩,开来给他自己玩的,不然这么多处房产,哪里也没去,就来这。
安璃觉得有点燥,裙底的掌心热度,不断在当下和刚回国时的放纵片段中徘徊。
南淮之享受怀中人迷离不得不依附他的模样,今晚这件紫色裙子跳舞应该很美。
安璃会跳舞蹈,每一种都能拿得出手,赏心悦目。
想到这南淮之眸色渐暗,俯身收紧腰间力道,唇角弯了弯,“好久没给你调酒了,最近喜欢什么颜色,给你调一杯。”
安璃根本分不出神听他在问什么,舞蹈又怎么扯到了酒上,不过南淮之有了答案,替她回答:“今天穿了紫色,那就调一杯紫色的好了。”
“......”
安璃正感受攀登刺激中,刹然而止,难受地转过身带着细喘看他指尖的水泽。
安璃被抱回沙发,五指半遮,指缝中的男人在吧台开始调酒,黑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腕表泛起冷冽光泽。
调酒配钢琴曲,南淮之有点......骚。
手腕翻转,冰块与基酒醇厚的碰撞声敲打着她的神经。
南淮之调酒动作很熟练,深邃眼眸盯着刻度,连镊子夹动作都优雅从容,比楼下调酒师要养眼多了。
娇酒、伏特加还有龙舌兰,他是要灌醉她啊......
紫蓝渐变酒液到了跟前,安璃的视线在玻璃杯、杯壁的长指游离到手指的主人。
南淮之眼底笑意加深,“好看吗?”
“......好看。”
他问的是酒还是人,她答的是人还是酒,都不重要了。
“尝尝?”
安璃接过酒,浅喝一口,没有想象中辣喉的苦味,带点甜味,“不错。”
音乐节奏加持,安璃不知不觉饮了好几口,紧绷的神经被酒精舒缓。
“Passacaglia(帕萨卡利亚)。”
可能真的有点醉了,安璃:“?”
“和Gramophone Waltz不一样,对不对?”
Gramophone Waltz她知道,她学华尔兹时的必练曲目。
南淮之看着她的眼睛,“安璃,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南淮之就坐在安璃身旁,衣服上的柠檬味没让她清醒,反而更眩晕了,气音不足,“我们从小就认识啊。”
男人眯起黑眸,薄唇漫不经心,“说好今晚不玩文字游戏的。”
安璃不自觉咬唇,即使酒精欺骗了神经,但也不会带走过往的记忆。
“下一首就是Gramophone Waltz。”他提醒她。
南淮之手掌从安璃的手背滑向她的手心,滚烫一片,牵带她起身。
站在中央,两人相对而站,安璃知道南淮之的目的。
南淮之俯身吻手礼,Passacaglia演奏结束了,Gramophone Waltz开始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第一个舞步,瞬间拉回五年前夏天和南淮之的相遇。
不过一场派对,两支舞,就被这个男人缠上了。
是赚还是赔,她算不出盈亏。
夕阳藏于天际线后,鎏金光晕残留天空。
南淮之掌心贴着她后腰,隔着真丝布料的温度灼热得可怕。
可明明是她喝了酒,还是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指腹顺着脊椎往上爬。
蹭过肩头,旋转的力度恰好。
不晕,贴在他胸前还能嗅到衣服上的柠檬香,和她一样的味道。
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分不清了。思考此刻变成了负担,很沉重。
地毯上的细高跟,鞋尖总在他皮鞋边缘游走,怎么也踩不中他,两人倒影在落地窗前重叠又分开。
当他扣住她的手微微收紧,空气突然变得滚烫。
仰头时,睫毛扫过他下颌,指尖违规擦过喉结,咫尺间的呼吸纠缠成细密的网。
南淮之突然把她放在办公桌上,重心倾倒,他用臂弯圈她在怀中,鼻尖几乎要触到喝酒泛红的脸颊。
音乐依然踩着拍子节奏,却早已不是Gramophone Waltz,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曲暧昧炽热的桑巴。
好巧,这个曲目她也知道,Tum Takketa。
酒精是个容易情迷意乱的东西,安璃不受控制指尖抚上南淮之的脸,像是默许又像是鼓励更像是期待。
那杯紫色梦幻的酒,绝对是他故意的。
腰腹随着激烈的韵律耸动,安璃觉得脑子被搅成一团乱,比浆糊还乱。
“看,月亮升起来了,今天还是满月。”
安璃被迫转了个身,撑在办公桌前,对着玻璃外皓月当空顿时有种久违的羞耻感。
南淮之薄唇挑动,“衣冠整齐,月亮猜不到。”
安璃低眸,为所欲为的大掌,......——她选择闭眼。
这个王八蛋中的王八蛋。
“南淮之,你是不是故意的?”猜出了个大概,安璃还是问了。
“是你自愿来的,酒你自己喝的,舞你没反抗,至于炮......你可不能点了就走人。”
“我们这叫分居酒、分居舞、分居炮。”
“.......”
现在“分居”不离嘴的是他。
音乐什么时候停的,安璃不知道,两个人的声音回荡才意识到他们在自己配乐。
南淮之这玩意天赋异禀,安璃承认她是享受的,甚至是投入沉浸的。
安璃睁开水汽氤氲的双眼,命令他:“喊我。”
“你都要分居了,还想要我叫宝宝?”
“你都没把我哄好,我还把你服侍舒服,你这算盘打得叮当响。”
安璃:“........”
不喊就不喊,这么多废话。
“只允许你折腾这么一次‘分居’。”
“分居期间给我乖点。”南淮之低头咬她的耳朵研磨,“接住,宝宝。”
安璃接住颤抖了数分钟,腰着实使不上劲,塌腰在潮湿桌面上,黏糊难受。
接着安璃被抱进湿热的怀里,安璃靠在肩膀上任由男人代步前往浴室。
从结婚到现在,南淮之对她的叮嘱永远是“乖”频率最高。
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是乖,她又到底有多不乖。
她已经觉得她乖过头了,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何样了。
所以她要离开他,冷静一段时间,去弄清楚自己。
分居又不是离婚不见面,只是一个月见面的次数下降。
就算是离婚,南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要做生意就绝对绕不开南家、绕开南淮之。
更别提,南家就在安家旁边。
就一个月的时间,一点也不过分,甚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