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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招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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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本是随口一问，从没想过池砚知会答应他，主要是今晚是除夕，而池砚知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实在是低沉，话没过脑子就直接问出口了。
等到池砚知答应以后，他才发觉自己问得有多唐突，连个像样的新年礼物都没准备，就打算上门去拜访。
挂断电话，江凛依靠着窗户搜索「池砚知喜欢什么」。
说来也惭愧，作为池砚知这么多年的粉丝，江凛脑袋空空，完全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墨声文化是一家很注重员工隐私的工作室，尤其是池砚知，在网络上基本搜不到任何关于他现实生活的内容。
江凛叹了口气，想着实在没办法，只能明早去商场买点礼物了。
第二天一早，同江奶奶打过招呼后，江凛便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江奶奶叮嘱他：“你去给老师拜年，记得买点补品什么的，老师应该年纪都不小了，都注重养生。”
江凛用去拜访老师作为借口，倒也没说错，池砚知确是做过一段时间江凛的老师。
他尴尬地应下，摆手招呼奶奶回家，只有王颖依靠着门柱站着，笑得一脸讳莫如深。
提着几大袋子购物袋站在池砚知家门口时，江凛方觉紧张，他伸手理了理头发，才摁响了门铃。
池砚知的房子是北三环的一栋独栋别墅，进门前还得在门卫登记，争得业主同意后，门卫才放他进门。
江凛不是没想过池砚知家里条件应该不差，从第一次见到那辆越野车的时候，他估算过，按照他现在的片酬，不吃不喝再拍二十部戏大概就能买得起那辆车的标配版了。
房门从屋内被人推开，打断了江凛的胡思乱想。
池砚知一身灰色居家服，头发也不见平日里的一丝不苟，软塌塌地贴附在额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颇有几分大学生的样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池砚知也带着一副眼镜，不过和现在的黑框眼镜不同，江凛记得那时一副金属细框眼镜，衬得池砚知整个人锋芒锐利。
“杵门口是要给我家当门神？进来吧。”人已经走进客厅的池砚知，回头就看到江凛像根木头一样，还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口。
“哦好的，这就进来。”江凛手里的东西太多，进屋时手忙脚乱。
江凛在心里叹了口气，要知道买个大点的礼品袋，把东西都装在一起，看起来还能更体面一些。
换好拖鞋，江凛走进客厅，打量起整间房子的装修。
都说屋子的装修风格最能看出一个人真实的性格，这话在池砚知身上应该是没错的。整间屋子是以深灰色为主基调，辅以浅灰和米白色。米白色中和了灰色主调的一部分冷硬，使整间屋子看起来冷淡高级，却又不单调。
走进客厅中央，江凛并没有着急坐下，池砚知正背身站在几米外的开放式吧台里，身姿挺拔修长。灰色居家服很轻薄有质感，池砚知的肩背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咖啡可以吗？”池砚知侧身询问，两支刚洗好的马克杯挂在他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还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
等了一会，没等到江凛的回答，正在预热咖啡机的人停住了动作，转身看向目光怔愣的江凛，又轻声询问了一遍，“喝咖啡吗？”
“啊咖啡，可以的，我喝。”江凛语无伦次的回答着，耳朵尖不可控地发烫，他深吸了几口气，想把脑中带颜色的废料排干净。
几分钟后，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池砚知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客厅。
“怕你喝不惯，给你做的拿铁。”
江凛低头看着两杯咖啡，果然自己面前这一杯的颜色要明显淡上不少，泛着醇厚的牛奶光泽。
“谢谢池老师。”江凛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喝咖啡，说到底江凛还是小朋友口味，喜欢喝不健康的奶茶和碳酸饮料。可这次，他实打实地觉得池砚知做的咖啡，味道格外香醇，不加糖的拿铁喝起来虽还有些苦味，可他还是多喝了几口。
池砚知睨了一眼双手捧着马克杯啜饮的江凛，问：“喜欢喝？咖啡豆是朋友送的，还有很多，走的时候带上点。”
“不用了，我家连咖啡机都没有，就是觉得比我之前喝得都要好喝。”江凛看了一眼那台位于吧台正中心，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咖啡机，有人送礼物能投其所好，自己说是追人，确连对方的喜好都不知道。
江凛放下马克杯，将几个购物袋推到池砚知面前，“池老师，新年快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准备了点新年礼物。”
今天一大早，江凛几乎是在商场门口等开门，柜姐还在打扫陈列柜，一转身看到盯着柜台的江凛，还以为他是光天化日来抢劫的，差点就要报警。
这也不能赖柜姐，江凛今天为了来见池砚知，确实是好好收拾了一下。一身黑色的呢子外套很显气质，黑色长裤配马丁靴，面上还挂了一幅口罩，看不清五官。任谁看了，都要吓一跳。
因着不知道池砚知喜欢什么，江凛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圈，最后买了一套男士护肤品、一条腰带，还有一条江凛同款牌子的围巾。
这三样东西一拿出手，其实挺暧昧的，都是比较私人的物品。为了避嫌，江凛又去买了点进口水果和两只白葡萄酒。
池砚知看着大大小小五六个手提袋，大部分都是些奢侈品牌子，摇了摇头笑着问江凛：“你买这么多东西，是来拜年的？还是来送礼的？”
购物袋上几个奢侈品的logo非常扎眼，即使不看里面是什么，单拎出来店里的任意一样东西都价格不菲。江凛不知道池砚知喜欢什么，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他而已。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江凛停顿了一下，“不然池老师，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吧。”
池砚知没搭话，江凛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一直到池砚知觉得自己不出声，好像江凛就会这么一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不可。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咖啡算一样吧。”
江凛点了点头，他问出口后就在担心，如果池砚知不回答他该怎么办？江凛跑了两年剧组，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随性的，可每次面对池砚知时，骨子里的劣根性总会跑出来。
今天来，他就是想逼池砚知一把，也逼自己一把。
江凛笑了笑，应了一声：“能在家里买咖啡机，看得出池老师很喜欢。”
池砚知“嗯”了一声，将咖啡一饮而尽后问江凛：“要去工作室看看吗？”
江凛有点懵：“墨声文化的工作室吗？”
“对，就在后面那栋别墅，你等我换个衣服。”
江凛神色复杂地盯着池砚知转身上楼的背影。难怪所有人都知道墨声文化的工作室在北京，却从没有人扒出来工作室的具体位置。
北三环的独栋别墅，进出都要严格的登记审查，这能被人发现才怪了。
换好衣服的池砚知从楼上走下来。他穿得很休闲，和在剧组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短款羽绒外套配上休闲卫裤，和江盛装出席的凛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违和感。
工作室的别墅很近，顺着石板路绕到主路上，走几步便到了。
别墅上也没挂工作室的牌子，即便是路过的拜访者也只会觉得这是一间普通的住宅。
大门是刷脸进入的，江凛原以为大年初一工作室里不会有人，便好奇地四处打量。
“我去，老大！你是来帮我还愿的吗？真把我爱豆带过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突兀出现，把江凛吓了一跳。
“工作室的前台，叫楚楚。”池砚知对江凛解释道。
这名叫楚楚的姑娘脸颊因为惊喜过度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地注视着江凛，“江凛老师，我是你的超级粉丝，从你一出道就喜欢你了。昨晚我许愿今年一定要见你一次，没想到大年初一就实现了。”
“小姑娘老早听说我认识你，一直吵着说要见你。”池砚知微弯下腰，附在江凛耳边轻声说着。
江凛的耳朵有些痒，他摸了摸脖子，看着眼前的女孩神情紧张地想握手又放下，他主动伸出手，笑着对楚楚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凛，谢谢你的喜欢，你怎么过年没回家？”
楚楚轻轻地回握了一下江凛的指尖，江凛能感受到那一点轻微的触感里的颤抖，“我家里没什么人，也就不想回去，就拜托池老师让我留在工作室。”
江凛点了点头，自知这是别人的私事，就没再多问。
池砚知对江凛招了招手，示意跟他一起去会议室，又转头对楚楚说：“倒两杯水进来。”
江凛不明所以地跟着池砚知走进会议室，待楚楚把两杯温水送进来后，池砚知才缓声开口：“上半年会有一个演员竞演类型的综艺，你可以试试看。”
一份企划书被推到江凛面前。
“你可以先看看，目前这档综艺还在启动阶段，参演演员还在招募中。”池砚知轻声说。
江凛翻看着企划书，第一页的投资单位是墨声文化，他讶然道：“池老师，这是墨声文化制作的节目？”
“对，你应该也听到一些风声，说墨声文化要正式成立娱乐公司，这算是我们起步的第一部。”
江凛难以描述现下的心情，这应该算得上是墨声文化比较核心的项目了，池砚知就这么告诉自己了？
“你不用觉得负担，”池砚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毕钧之前就跟我推荐过你，你的演技我也是知道的，你可以年后和经纪公司商量一下。”
江凛点了点头，继续翻看企划书，在看到拟邀导师名单里赫然发现池砚知的名字时，整个人更惊讶了，“池老师，你要做导师？那不是要露脸？”
“拟邀而已，要请不到其他人就只能我上了。”池砚知倒是回答得云淡风轻。
池砚知抬手看了眼腕表，对江凛说道：“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楚楚一直在，你可以让她带你转转。”
这一天带给江凛的冲击着实不小，他有些浑浑噩噩地走出会议室，跟着楚楚参观工作室时像在梦游一样。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池砚知的话，那份企划书他揣在大衣内侧的兜里。
墨声文化的综艺他想去吗？
于公于私他都是想去的。于公，墨声文化的制作班底不可能只邀请一些流量明星，对于他人际关系的拓宽和演技的磨砺都很有帮助；于私更不用说了，如果真是池砚知做导师，那他会有很长一段和池砚知相处的时间。
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这次综艺他一定要参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