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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圣诞槲寄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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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诞彩灯下的预谋
青屿中学礼堂的穹顶悬挂着上千只玻璃彩球，温叙白站在槲寄生花环下，脖颈间的银色细链随着呼吸微微晃动。他今天罕见地穿了正装，黑西装内搭酒红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尚未消退的淡色纹身印记。
"天文社的节目单。"他将一张烫金卡片塞进周仰淮的西装口袋，指尖故意划过对方胸前的口袋巾，"第七个节目有惊喜。"
周仰淮的镜链在彩灯下折射出冷光，白衬衫领口别着温叙白今早强行给他戴上的雪花胸针——内侧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他低头看节目单时，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鼻梁的线条像被冰刀精心雕琢过。
"没有第七个节目。"周仰淮合上卡片，"名单截止到六。"
温叙白笑着后退一步，皮鞋踩在装饰用的松枝上发出脆响。头顶的槲寄生花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红色浆果擦过他蓬松的栗色鬈发。
"所以是惊喜啊，周医生。"
2. 药盒夹层的秘密
学生会休息室里，周仰淮打开了温叙白的哮喘药盒。
在银色夹层的深处，藏着一张对折的纸条。展开后是温叙白潦草却工整的笔迹：
【周仰淮用药禁忌】
- 青霉素过敏（注射用头孢需皮试）
- 咖啡因耐受度低（每日上限300mg）
- 冬季手部皲裂（需含乳木果成分护手霜）
- 睡眠障碍（褪黑素剂量勿超1.5mg）
最后一行用红笔画了颗小星星：
「情绪稳定剂：每日三次注视温叙白」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仰淮迅速将纸条塞回原处。温叙白推门进来时领带已经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捧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苹果酒。
"教务处找你。"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周仰淮，杯沿沾着一点口红印，"林予那家伙果然去告状了。"
周仰淮的目光落在温叙白唇上——那里确实比平时红，但明显是刚偷喝过红酒的痕迹。他接过杯子，故意将唇覆在那个模糊的唇印上。
温叙白的瞳孔微微扩大。
3. 情况说明的闹剧
教务处办公室的暖气开得太足，教导主任的秃顶上沁出油光。
"情况说明写清楚！"他将空白表格拍在桌上，"什么时候开始的？发展到什么程度？"
周仰淮的钢笔在纸上停顿三秒，然后写下：
【情况说明】
1. 开始时间：三年前全市生物竞赛颁奖礼（详见温叙白同学收藏的37张偷拍照）
2. 发展程度：已知晓对方左腰有阑尾手术疤，右膝内侧有自行车摔伤旧痕，哮喘药盒夹层藏有本人照片
3. 后续计划：申请将温叙白设为所有医疗文件紧急联系人
教导主任的茶杯摔在地上，茶叶溅到周仰淮锃亮的皮鞋上。温叙白在走廊长椅上笑得前仰后合，西装裤下的脚踝上还留着运动会时的淡黄色淤青。
"周医生，"他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你写病历的风格好色情啊。"
周仰淮弯腰捡起一片茶叶，顺手塞进温叙白敞开的领口："不及你锁骨下的纹身万分之一。"
4. 槲寄生下的答案
晚会散场时已近午夜，温叙白将周仰淮拉回空荡的礼堂。
槲寄生花环在中央空调的风口下轻轻旋转，红色浆果擦过周仰淮的西装肩线。温叙白拽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未熄灭的彩灯光芒。
"医学院高材生不知道传统？"他呼出的白雾模糊了周仰淮的镜片，"站在槲寄生下要接吻的。"
周仰淮摘掉眼镜，修长的手指抚上温叙白后颈。他闻到对方身上苹果酒与雪松的气息，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亮片在黑暗中闪烁如星屑。
"闭眼。"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温叙白尝到了周仰淮唇上残留的红酒甜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