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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樱花与听诊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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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偷穿的白大褂
樱花祭的晨光透过医学楼走廊的玻璃窗，将温叙白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踮脚站在储物柜前，身上套着周仰淮的备用白大褂——袖口卷了三折才露出手腕，衣摆垂到大腿中间，像件宽松的连衣裙。领口别着的胸牌甚至还是周仰淮的照片，冷着脸的黑白证件照被他用粉色荧光笔涂了两团腮红。
"第47次呼吸音检查——"
温叙白突然转身，将偷来的听诊器耳塞塞进周仰淮耳朵，冰凉的金属听头却贴在了自己心口。白大褂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里面那件印着"Medical School Only"的黑色背心，布料紧贴着他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腰线。
"心率128，"周仰淮摘下一侧耳塞，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听诊器的金属管，"你紧张什么？"
温叙白的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周医生靠这么近，换谁都会心跳加速。"他故意扯开领口，让听头滑到左胸第三肋间，"这里更清楚——啊！"
周仰淮突然掐着他的腰把人抱上实验台。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中，温叙白的膝盖卡进对方白大褂两侧，医用酒精的味道混着飘落的樱花瓣，在两人呼吸间缠绕。
"现在，"周仰淮单手解开被温叙白系歪的领带，"心率多少？"
听诊器的听头不知何时贴在了周仰淮自己胸口。温叙白数着掌心下传来的震动，突然笑出声：
"周医生，你比我更快。"
2. 病历本的秘密
午后的资料室堆满尘封的档案盒。周仰淮抽出一本贴着"WXB-2019"标签的文件夹，内页掉出一张泛黄的急诊挂号单——三年前平安夜，患者姓名栏写着"温叙白"，诊断结果却被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他翻开第二页，呼吸微滞。
从2020年9月开始，整整三年的就诊记录被工整归档：每次哮喘发作的时间、用药剂量精确到毫克、甚至详细记录着"诱发因素：与ZYH争执后情绪激动（参见第37页）"。最新一页的空白处还画着卡通涂鸦——穿白大褂的小人按着戴听诊器的栗发少年，对话框里写着："再乱跑就禁足"。
"偷看病人隐私啊周医生。"
温叙白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周仰淮的钢笔。他今天没戴手链，腕骨内侧却多了一行新鲜墨迹——临时画的腕表，时针分针指向4:30，旁边标注"周医生查房时间"。
"第37页，"周仰淮合上文件夹，"我什么时候和你争执过？"
温叙白走过来，膝盖抵在周仰淮腿间的椅子边缘。他指尖点着2021年3月的那条记录："那天你拒绝了我送的解剖模型。"突然俯身咬住周仰淮的领带尖，"现在想想还生气。"
周仰淮抬手擦掉他腕间的涂鸦，医用酒精棉片蹭过皮肤，留下凉丝丝的触感。
"模型少了两根肋骨，"他淡淡道，"下次我教你。"
温叙白眨眨眼，突然将钢笔塞回周仰淮胸前的口袋："那现在先收学费。"
钢笔夹层里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是周仰淮三年前丢失的竞赛笔记，边缘已经起了毛边，背面新增了一行小字："赔你两根肋骨，用我的。"
3. 退学信的反转
傍晚的教务处弥漫着劣质茶叶的味道。林予的退学申请摊在桌上，附信却是一封道歉书：
「……我嫉妒温叙白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初中时你帮我补课的那学期，是我离你最近的时候。
直到看见你捡起他染血的学生证，眼神比给我讲题时温柔十倍——」
温叙白吹了声口哨，把信纸折成纸飞机扔出窗外。他的卫衣帽子被风吹得鼓起，后颈处露出一小块未消退的吻痕——其实是上周过敏挠破的，但周仰淮没解释。
"周医生，"他倒退着走在樱花道上，花瓣落满肩头，"你初中给人补课什么样？"
周仰淮伸手拂去他发间的樱粉色碎瓣："没印象。"
"骗人。"温叙白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林予社交账号的截图——13岁的周仰淮穿着初中制服，正在黑板上画人体骨骼图，"他偷拍的技术比我差远了。"
照片里的少年侧脸如冰雕，耳垂上还没有那枚黑曜石耳钉。温叙白放大图片，指尖点在他抿紧的唇角："但周医生现在笑起来更好看。"
周仰淮突然抓住他捣乱的手指。远处樱花祭的歌声飘来，温叙白腕间的墨水表早被蹭花，却不妨碍他反手扣住周仰淮的掌心。
"走了，"周仰淮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白大褂口袋，"查房时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