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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断头花 ...

  •   少男的地位,黑芝麻的修养,委委屈屈的小娘子做派。

      危安澜深呼吸许久,压下火气。

      “解释”危安澜尽可能平心静气,争取不一巴掌呼空气,把空气当方块打。

      【所有的异变都与情值有关,维斯珀的情值是5,洛夫莱斯夫人的情值是7,而你的情值只有2】

      【一般情况下,不知情加生死攸关两个条件叠加,人类的情值会上升至极限,足以应对大部分的危机】

      两句话,方块就解释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是,你太稳定了】

      【这是我的失误】

      方块冷不丁地接着道,语调中丝毫不掩饰疑惑与苦恼,像是遇见什么难缠的甲方。

      弄清楚之后,危安澜倒是没有那么刺人,不再理这个坑货,转身看向那幅画。

      她依旧在看着,像是经历太多大风大浪,或者,来到她面前的并只有他一个。

      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东方女子能够在这个还在使用马车的时代走上这种层次呢?

      危安澜在脑中似是不经意地感叹,但是方块没有回答的意向,虽不排除系统的独特性,但是心里多少是好受点。

      没人会喜欢被无时无刻地窥探。

      吱呀——

      维斯珀带回了新鲜的山茶花,太热烈的红色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虔诚的就像是抱着一颗心脏。

      当然,如果危安澜要是给不了维斯珀一个满意的结果,那堆红色中一定会有一部分是由他的血肉混杂。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维斯珀拿出三枚金币,压在一旁圆桌上的山茶花瓣中,“还是说,她告诉你的?”

      维斯珀嘴角拉长,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像是如果危安澜说是,他就会再次挥出他的画笔,给危安澜来一次什么叫做光滑的平面。

      “我是个模特,接触的画家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你在作什么妖,我心里有数”出门在外,身份背景都是自己给的,有本事维斯珀叫人去查,敢去就算我输。

      危安澜心里有底,糊弄人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不是作妖”维斯珀变脸快的比四川变脸还快,都不用抖一下,前一秒还在阴冷的笑,后一秒就变成委屈小白花。

      危安澜可没兴趣看他的表演,随意拿起一把山茶,花瓣被迫落下几片,但没关系,它的同类也好不到哪里去,深红色的樱桃木地板将它们承托。

      一面镜子,一地山茶,一次借位。

      看起来像是摄影,但最开始的摄影就是源于绘画,跑业务时偷拍练出的技巧意外在这里发挥出意料之外的效果。

      --

      站在这面墙前,墙面平整,只有一枚金属挂钩闪烁着寒凉的光。

      吱呀一声,门外灯光透进室内,灰黑的影子逐渐靠近危安澜。

      “先生,我是对的吗?”危安澜站在原地,背后的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把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烛火被一分为二,脖颈处的肌肤敏锐地反馈着丝线的紧绷。

      “你说,我又是为何而来?”危安澜面色不改,自成一界,举着烛台像是个朝圣的虔诚信徒。

      烛火再生,在风中摇曳,暖黄色的烛光将金属挂钩照耀着格外明晰。危安澜向前一步,丝线被后边的人控制得极好,刚好保持在一个紧绷而又不会划伤的位置。额头轻垂,缓慢却又有节奏地对着挂钩压下去。

      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后边的人才将危安澜扯了回来。

      烛台在手中翻倒,丝线将其稳稳接住,独自一线送回原位。

      危安澜的双眸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额头渗出血珠,如同眉间一点朱砂,浓艳至极。

      他抬起手,抚着对着的那张脸,嘴里的话却和脸的主人截然无关,他说:“夫人,您喜欢吗?”

      门外地板上的光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一样,听到这句话时,却对大方地将光明吐了出来,灰色的阴影勾勒出一句话——

      你怎敢轻视我的爱。

      但又如流水般散去,快到无人发觉这一句似是而非的感叹。

      菲尔德将危安澜的手压回去。泛着银光的线带上门,忠诚地缩回指尖。

      转角时,麦子发酵后的味道让他皱眉。

      不多时,塔伦跌跌撞撞的身影擦肩而过,这个女孩赤裸裸地无视了这座城堡的二把手,她惨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暗掩在啤酒气味下的血腥味使得危安澜鼻尖微微耸动。

      “塔伦,记得你的工作”菲尔德不知为何找上塔伦的麻烦,被抱在他的怀里,危安澜明显感觉到他对这个名叫塔伦的少女态度很敌视,抱着人的手劲都大了点。

      “如果你愿意奉献出你的骨血,它们会长得更好”塔伦声音有气无力,话却毒辣,“哦,对了,你是个垃圾,垃圾就该变成肥料,好好完成最后的使命才对”

      “塔伦!”看上去是被一刀扎到心口,菲尔德的气息越发粗重。

      指尖蔓延出一根根丝线,凭空摇曳,主打的就是一个玩不起。

      似是被菲尔德这一番不要脸的操作逗笑,塔伦扶着墙,弯着腰,冷笑道:“三天,你杀了我你哪来的三天”

      她舔了舔唇,嗜血道:“怕不是我先走一步,不多时,你就会下来陪我,虽然你是个垃圾,我倒是不嫌弃你脏”

      嘶,这姑娘好刚。

      危安澜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不免有些咂舌,面上倒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活体人偶模样。

      “别惹我,我不是特莉斯塔,我一无所有,我亦无所求”塔伦仰着头,气势上反压菲尔德一头,空气中的血腥味却逐渐明显,隐隐的不安笼罩这片区域。

      演戏中的危安澜不得不受到影响,强压住自己的身体本能。

      却意外发现,菲尔德,这个傲慢的管家在发颤、在惧怕,就因为这么个身体不好还是个酒鬼的小姑娘。

      【她现在的情值无限逼近7,仅次于洛夫莱斯夫人】

      方块的声音打破这片古怪的氛围,危安澜神经一下便放松许多。

      【只是一点情绪的感染,很好用的,现在直播的数据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方块反而少了活人气,或许是因为是非人类的原因,他的算计格外干净。

      危安澜现在说实话很想问方块,塔伦为什么没有异化?为什么情值如此之高却在武力上压不住菲尔德?以及塔伦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个疑问压在心里,有效转移注意力,影响小了不少。

      最后,还是塔伦先一步离开,满脸的讽刺不屑。菲尔德气得手劲大到危安澜觉得自己绝对是青紫了的,实在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灰色的阴影无孔不入,无处不在,而又无人觉察,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菲尔德带着自己的私人恩怨粗鲁地将危安澜送回房间,丝线翻飞,发泄着主人躁郁的心情。

      咔哒一声关上门后,再是等了许久,危安澜才敢幅度稍微大点地喘气。

      水晶灯将房间照彻地亮如白昼,纱质的床帘遮不住什么光,危安澜甚至能看清被子上每一处花纹。

      “情值的上限是十吗?”危安澜克制自己情绪的释放,眼神盯着床帘的角落,就好像方块就在那一样。

      【情值没有上限】

      方块如是说,这个答案正对应着危安澜的思考,情绪哪来的上限,要是有上限,情绪早被人类征服了。

      “十之上是什么?”危安澜真正想问的是这个,虽然目前最多遇见的人里边最高也就是七,但是情值变化幅度太大,难保不会突然一下子就biu的一下冲破十,那真就是玩命了。

      【无法解析】

      这个回答倒是让危安澜怔愣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方块太过于实诚,还是骗他连个像样点的理由都不找一个。

      【真的无法解析,女娲出具的报告,官方认证的!】

      或许是方块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太靠谱,现在还拉上高层系统为自己证明,就像是忽略了危安澜是个刚刚踏入第七界的新人,根本不了解什么高层,能接触到最高级的存在就只有方块一统。

      一下子方块、一下子女娲,代号横跨东西,危安澜深刻怀疑第七界是什么不中不洋的杂交品种。

      “睡了”危安澜翻身缩入被子神的怀抱,也没回答自己究竟是信了没信,作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少说少错是刻在自己骨子的东西,至于方块会不会陷入内耗,关他什么事,他们什么关系,他还不清楚吗?

      才坑了自己不久,不会真以为自己善心泛滥,是个圣父吧。

      早就说了,干他们离婚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感情泛滥,一个个的都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手。

      他们又不是民政局,又不要为生育率让步。

      危安澜闭上眼,灰色的阴影环绕在他的床边,不时地蠕动些许,但都是没探上床,一人一影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反正,危安澜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被窥视的直觉疯狂爆灯,最后实在是身体扛不住,才徐歇下去。

      “年纪大了,精力旺盛,能够理解”危安澜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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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阅前贴士:非传统无限流(因为我觉得不恐怖)!受真的很强很漂亮!攻不是背景板!有直播,但含量不高,因为我不会写,这一点只是世界观合理化后的产物!存在大量配角情节!不喜勿入!!! —— 更新不定,本人主攻百合,会存在很多女性角色。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