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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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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和诗雅刚出社会，在她还在对自己职业生涯迷茫时，诗雅早早便进入了她所期望的行业，工作没多久便遇到了童煜。
当时的童煜和童诗雅可是人人羡慕人人称赞的情侣模板，男帅女靓，童煜对童诗雅也特别用心，这样童诗雅的沉沦也就有迹可循。
可闽宁察觉到了不对劲，在童诗雅和童煜谈了半年，第一次带他出来和她见面时，闽宁就感觉有些不对，就算再怎么如胶似漆，也不会让她和诗雅一次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吧。
那顿饭是闽宁认识童诗雅以来吃过最沉默的一顿饭，以往有她俩在的地方，气氛就永远不会沉闷，这次童诗雅没沉闷，她给沉闷住了。
每次她想插进去说几句话，没过多久又被排挤出来。
刚出社会的小鸟自然比不过童煜这种老鸟。
闽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童诗雅描述，再然后，童诗雅的生活大部分都被童煜给占据，连她们在网上的聊天都变得寥寥无几。闽宁并不怪童诗雅，因为连她自己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她们俩也就再也没联系了。
过了这么多年，在她记忆中还是童诗雅和她最为契合。
在当初结婚时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将邀请函发给她。她结婚了，还是和童煜，她的儿子很可爱，就是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打断闽宁的思绪。
是那个女孩进来打扫，手中那支烟也刚好燃烧殆尽，指尖的刺痛让她不自觉松手。
这下清醒了，女孩带着担忧的眼神朝她望来，闽宁抱歉地朝她笑着：“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孩松开扫帚，双手连带着脑袋都在用力否定，这里是高档餐厅，给的待遇很是丰厚，自然也没有添麻烦这一说了。
她欲言又止，扫着扫着又停下来偷偷看着闽宁。如此往复，闽宁被她逗笑了，“怎么了吗？”
女孩抿了抿嘴，张口又收回，最终下定决心，反正她第一天上班被炒了也无所谓。
“您不要伤心，我看刚刚那位先生不像好人，”接着指了指未被清理干净的地板，“他还摔杯子！”
确实不是好人，闽宁想着，她和童煜接触不多，没发现他这超雄的一面。
不过，闽宁看着眼前年纪尚浅的小女孩，称赞道：“你眼神真好，我当初都没发现他是这样的坏人呢。”
被称赞的女孩脸上不自主地浮起两朵红晕，漂亮大姐姐的称赞更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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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童锦川睡得很熟，发出轻微的鼾声，来到他身旁的林宇自然留意到了。
这个寒假都没能将他喊出来，发的消息也十条回复一条，也不知他去干了些什么。林宇无意识地扯紧手中的头发，引得童锦川在睡梦中痛呼。
他缓缓松开，脸上布满依恋与愤懑，童锦川的状态让他联想到他不愿承认的事。
林宇来到童锦川身前，垂在手边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脸上表情变换不停，最终留下缱绻，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下身，将印记留在童锦川的发丝。
“你在做什么。”温梵声音响起，他手上还提着属于他和童锦川的午餐。
没等林宇回复，温梵轻飘飘地将午餐放下，提着林宇领子往外走。林宇被扯得身形晃悠，经过桌椅时，腿不小心绊到同学的椅子。
“嗞——”
刺耳的声响惊醒童锦川，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尚未从梦中苏醒的迷茫，一眼便看到温梵。
“温梵。”童锦川下意识叫住温梵，他醒了，接下来要吃午饭了。
温梵听着童锦川的喊声，忽然停下脚步，林宇暂停不及，被温梵的手肘恰好顶在胸口。
“咳，咳，咳。”林宇捂着胸口，用力咳嗽几声。
“林宇？”林宇出现在童锦川的视线里，这才被提及。
童锦川站起身朝他们走来，走近时发现温梵提着林宇的领子：“怎么了吗？”
温梵指向在童锦川不远处的饭盒，“川川你先吃，我有话要跟林宇说。”
童锦川乖乖应了一声，转身朝饭盒走去，睡一觉起来，他可太饿了。
林宇挣开温梵抓着他领子的手，“我不想跟你聊。”
童锦川听着便朝温梵抛去星星眼，这样温梵就能和他一起吃了，他刚刚偷看了眼菜式，都是他喜欢吃的。
林宇看到童锦川的眼神更是气结，他丝毫不关心他和温梵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他的饭，明明在寒假前他们还玩得这么好。
感应到林宇哀怨的眼神，童锦川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他遗漏了，不好意思道：“额……林宇你吃了吗？”
“没吃，我早餐也没吃。”林宇打蛇随棍上，殷切的眼神期盼着童锦川能将温梵的那一份递给他。
“那……那你吃我这一份吧，我不饿。”童锦川狠心将手中的盒饭递给了他，眼神控制不住的不舍。
温梵没说什么，径直拉着童锦川的手回到座位，打开另一份盒饭。
飘香的气味不受控地朝童锦川传来，童锦川的眼神也不受控地朝温梵那儿瞟去。
温梵也失了逗童锦川的心，将打开的盒饭摆在童锦川面前，“吃吧川川，我等下再去买一份。”
手上拿着一份盒饭被忽略得彻彻底底的林宇，就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童锦川不好意思一个人全吃掉，便时不时将筷子递还给温梵让他也吃几口，林宇呆呆望着望着那来来回回的筷子。
他捏紧手中的盒饭，牙齿咬得嘎嘣响，他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快控制不住了，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依旧不死心地朝教室望了眼，一看便被定在原地。
温梵不知盯了他多久，冰冷刺骨的眼神扎进他的身体，晦涩的目光将他打入海底，林宇身体跟着不自觉一抖。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温梵吓到，立马朝温梵露出了个挑衅的表情，强自镇定的神态跟着比着V的手势像是宣告着温梵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看起来外强中干。
温梵没给林宇过多的关注，面上毫无反应，将注意力转回童锦川身上，不予理会。
“刚刚睡得好吗，川川。”温梵单手抵着头，看着那正在狼吞虎咽的童锦川。
温梵说他吃饱后，童锦川猛地将眼前的饭菜一大勺一大勺擓进自己嘴里，生怕温梵又来抢着吃，他可真是饿坏了。
温梵问这一句，刚送进嘴里要吞下喉咙的食物突然卡住了。
塞得太大一口了，害怕自己说话会引得饭粒飞溅，拼命打着温梵的手让他将水拿过来。
温梵叹了一口气，拿起水杯，轻拍着他的背，将水缓慢倒入他口中。
童锦川咀嚼着口中的食物，随后慢慢地吞进胃里。
终于得以开口，“你刚干嘛吓我！”
瞪大的圆眼看起来不像质问，更像受惊的小鹿急需主人的安抚。
“我的错，川川，现在好点了吗？”温梵乖乖认错，放在童锦川背上的手依旧轻拍着。
“都怪你。”童锦川嘟嘟囔囔着，这下连饭也不敢继续吃了，刚呛得让他觉得自己差点回不过气。
“好好好，都怪我。”温梵依旧好脾气地接下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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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三自然也就没这么多时间供他们潇洒，周日下午的半天时间童锦川偶尔回家，偶尔跟着温梵去他那边。
童妈妈对此表示毫无意见，她最近忙着和童煜吵架。
不过也只能说是单方面吵架，毕竟童煜这种人三句话憋不出一句屁来。他最近很常待在家里，每次待在家里就跟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后面转。
我可不会心软。
在一天晴朗的下午，我怀抱着一一边刷着招聘信息，童煜终于坐不住了，假惺惺地坐我旁边问我要不要把一一给他抱。
呵，活像一一不是他的女儿一样，我懒得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刷着手机。
“闽宁她……”童煜似乎难以启齿。
我敢保证，要是他敢说闽宁的坏话我真的会跟他翻脸。我看向他，不知当初是不是因为川川那件事引得她眼前模糊的世界忽然变得清明一般，以往童煜拙劣的演技突然就不管用了。
以前觉得童煜可太体贴了，怎么她能找到一个这么体贴的人。
现在……现在就算了，要不是看在我还有点喜欢他的份上。
我想着，嘴上不自觉轻哼一声，童煜得知了我的信号，悻悻地闭上了嘴。
觉察到家里氛围不对劲的童锦川便总是往温梵家里跑，温梵对此情况更是接受良好。
另一边的厨房里。
“你说我爸是不是被炒了，我连续一个星期回家都发现他在家里。”童锦川皱着眉，心里有些担忧，毕竟一一现在还在襁褓，他也还没上大学，还不能去打工。
“我可以养你。”温梵炒着今晚他俩要吃的菜，慢悠悠地回着童锦川。
“我在跟你说正事！”温梵都不明白自己担忧的点，童锦川内心燃起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温梵这下是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也是认真的，又不是养不起。
不过出去了也好，这里油烟大，不好让川川总是在这呆着。
气呼呼的童锦川跑出来坐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一刻忽然又不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就因为温梵的一句话？那也太矫情了，童锦川想着刚刚自己的行为，脑海里浮现不好的想法，怎么像情侣蛮不讲理撒泼一样……
不不不，童锦川赶紧将自己脑袋的浆糊甩出去，还是玩下手机，玩着智能手机就不会有这种不智能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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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同学们就这样憋了两个月，终于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假期，清明节。
值得高兴的是，法定假期有三天。不值得高兴的是，他们只放一天。
似乎要将寒假释放出去的罪赎回来一样，学生和老师们都疯狂地冲刺着。
尽管当时通知出来时哀鸿遍野，可大家没过多久还是孜孜不倦地学着。
清明前几天晚上，范凌飞打来电话。
“喂，梵哥。”
“什么事？”温梵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旁边的童锦川认真地苦思冥想。
上高三后他们都没怎么接触，被童锦川美名其曰为了美好的生活而奋斗，不能将精力花在不该花的事情上，不过要是他皮肤饥渴症犯了，还是允许给他摸摸小手，抱一抱的。
温梵听着耳边高吭的声音，注意力移到了那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更为白皙的脖子，指尖摩挲着，隐隐作动。
“喂？喂？梵哥有听到吗？”范凌飞的声音愈发高吭，引起童锦川的注意。
他转过头，美景也被山林掩盖，疑惑地看着温梵。
温梵指向桌上那题的一处，“看这里。”
童锦川将注意力摆了回去，看着温梵说得那处，皱着眉头又细细看了几次，才发出悠长的一声“噢”。
“梵哥，锦川又在你旁边吗？”范凌飞感觉到了惊悚，又一次，深更半夜孤男寡男。
“怎么了？”温梵终于将注意力放在范凌飞身上。
“清明出来玩啊！叫锦川也一起！”范凌飞的真实目的是这个。
“那你刚刚说得一大堆是什么。”
“铺垫啊！”理直气壮地声音传了出来，温梵沉默了。
解决完那题的童锦川又转了过来，戳了戳温梵，“是凌飞吗？”
应该是温梵手机质量太好的缘故，还没等温梵回应，那边的范凌飞已经大声喊了出来，“是我是我，川川啊，是我！”
“到时约好叫你。”温梵留下这句话便飞快挂断电话。
“是要去干嘛吗？”小鱼露出水面，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人类，人类却只是玩下神，摸着他的头。
“我们清明要出去玩吗？你家里需要祭拜吗？”
童锦川想了想，之前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应该是不用的，不过等我明天问问妈妈先，你呢？”
“我不用。”温梵答道。
“那……你爷爷呢？”童锦川小心试探，生怕温梵不开心。
“我之前去拜过了，清明是家族去，我就不用去了。”温梵很平静，平静地让童锦川认为不太对劲。
他打着哈哈说着，“你什么时候去的？最近不是都在上学吗？”
周末他们俩也混一起。
“在阿姨带你去见闵行的时候。”
温梵这么一说，童锦川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温梵心情不好。
天气逐渐转热，长长的袖子也被童锦川卷到手肘，今天他还穿着温梵的衣服，现在偶尔童锦川会穿着温梵的衣服，认为他衣服宽松又舒服。
衣服便松松垮垮地吊在童锦川身上，衣领斜到一边，童锦川还在思考着，温梵望着眼前俏生生的人，莹润的肌肤在向他招手，他还是没忍住。
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微凉的脖颈，滑动着来到喉结处，自然顺着向下，摩挲着他的锁骨。
痒意顺着锁骨处传达到童锦川脑海里，不由得浑身一颤，伸手抓住那作乱的手。
不满地眼神朝温梵看去，“你干嘛！”
温梵毫无心虚，眼神对向童锦川，认真地似乎要从童锦川眼里望进去，扫视全身。
反倒是童锦川先败下阵来，他将手指穿过温梵的手掌，十指交叉，轻轻晃动着，“我们不是说好要奋斗吗。”
童锦川的撒娇让温梵很是受用，他收紧手中的珍宝，将童锦川拥入怀中，叹了一声，“赶紧考完吧。”
童锦川任由温梵的脑袋汲取着他的气息，可他能不能别吸的时候还把头转来转去，这和吸猫有什么区别。
区别他是人，好吧。童锦川脑子乱想着，就算温梵作乱也心如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