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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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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梵的动作熟视无睹，径直瘫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像那某得感情的夫妇，生活中的情调便是这件事，丈夫卖力地干，妻子爽完后便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像咸鱼似地任他摆弄。
另一边的夫妇是童诗雅和童煜。
一一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童诗雅坐在沙发上，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让她改变是很困难，且不说这么多年不工作是否对她的职业技能有影响，她又是否真的愿意放下还在襁褓的一一去做自己的事。
“在想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童煜的声音。
童诗雅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那男人背对着灯光，晃得她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不过一看到他便知道自己是要去寻找自己所在意的东西了，看，按现在这样想要谈话也只能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凭什么。
“坐。”童诗雅发出声音。
童煜顺从坐下，锐利的眼神在镜片的遮挡下变得模糊，自从被人说过他眼神很凶，见童诗雅时他便把这幅眼镜焊在了眼睛上。
“怎么了吗？是锦川的问题吗？”童诗雅听着这句问话心里又是冷哼，从来只听他在嘴上提过川川，可从来没见他待见过川川。
之前陷在幻想中，认为他这是全世界最爱她的表现，此刻清醒，他的所有动作都暴露出缺陷。
童诗雅毫不怀疑，要不是需要在她面前装，面对川川的称呼应该是连名带姓的，但她此刻不想谈论这些。
“我要出去找工作。”童诗雅冷静的声音像是在通知童煜，而不是和他商量。
童煜眼里划过一抹狠厉，被眼镜遮挡得模糊不清，嘴上却轻柔地问着：“雅雅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出去吗？”
童诗雅不解地看向他，清醒后心里便对以前的景象浮出各种想法，诚然童煜对她是有爱情的成分，可他这爱情看起来并不光明，“我是鉴于夫妻关系通知你，其他事情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跟你说。”
童煜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以往的童诗雅没这么对待过他，她不是以前的童诗雅。
意识到这一点的童煜，搭在膝处的手指发出细微颤抖，张了张嘴，口中却没发出一句话。
童诗雅不想留在这陪他打哑谜，起身留下一句“我先回房了。”便独自离去。
看着她远处的身影，童煜很快回过神，心里浮现种种猜测，她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人，可她的社交圈他是一清二楚的，第二天要去做什么也会被他套干净。
她今天做了什么，对了，闽宁。
童煜摘下眼镜，愤怒得抽动的嘴角以及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使得刚安顿好一一出来接水的阿姨吓了一跳，毕竟童煜现在像只吃人的恶鬼。
阿姨悄悄将东西收拾完，也不敢和童煜打招呼，又悄悄回去。
在意的人不在身边，童煜身上便释放出前所未有的恶意，像一台切割机嚼着闽宁的名字，看来当初做得还不够。雅雅只能听他的，闽宁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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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昨晚童锦川和温梵的友好交流，导致童锦川今天像耕了十里地的牛，他还真没做什么，就是被弄弄这弄弄那，嘴唇和大腿根部还残留着酸麻的感觉。
温梵现在像个跟屁虫殷勤地跟在童锦川后面。
“离我远点。”童锦川出声，眼前老是晃悠着罪魁祸首的身影就是在提醒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眼前的温梵手上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被童锦川驱赶也不气馁，依旧像只蜜蜂似地围着童锦川团团转。
“梵哥！”不远处传来范凌飞的喊声，这个寒假他们一次没见过面，据说范凌飞一放假就被逮到老家去了。那地方，以他描述，只有苍凉荒芜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可这黑漆漆的脸是怎么回事？童锦川看着越走越近的范凌飞。
“你是？”童锦川礼貌问道。
“当然是风流倜傥的范凌飞啊，锦川你放个假怎么就能把我忘了，”范凌飞控诉着，边说边模仿着林黛玉葬花，“你这个负心汉。”
听着不知名的嘤嘤声，童锦川脸上清晰可见三条黑线。
“泥垢了。”童锦川制止住范凌飞打算继续演下去的行为，“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跟煤球一样。”温梵在旁边默默补刀，童锦川跟着赞同的点点头。
“还不是我那狠心的爸妈，一放假就把我扔去老家，每日只有鸡鸭作伴，鹅猪成群，我和我爷奶相依为伴，守护着那方小小家庭。”
童锦川真心觉得范凌飞有演戏剧的天赋，毕竟这时不时粉墨登场的戏份可不是谁都能演得出来的。
“我又不好让我爷奶干，我在那里躺着，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范凌飞双手掸了掸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又像身穿长袍似地袖口一振，转身往前走去，“天下有我如此大义之人，却只能蜗居于这小小一片天地，真是可叹啊，可叹。”
童锦川接过温梵手中的早餐，慢悠悠地望着没走远的诗人，这戏拌早餐吃更有味道，相比范凌飞还是温梵正常太多了。
回到学校时童锦川居然有种久违的感觉，仿佛知识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感慨地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风中传来泡面的香气。
这又是？
童锦川走了进去，教室里沸腾着，争抢作业的、唠嗑的、居然还有吃泡面的！定睛一看，果然是范凌飞。
“你不怕被老李发现吗？”童锦川好奇地问，老李可不允许有人在教室吃泡面这些味道重的东西。
“怕什么，我吃完就扔了。”范凌飞一边振振有词，一边嘴上疯狂吸溜着。
“哎呦，我昨晚才回到这儿。早上又睡过头了，把我饿得够呛，唯有面爱卿能将我拯救于水火之中。”范凌飞解释着，那泡面的汁水随着他说话而飞溅。
童锦川默默举起他的书挡住那朝他而来的汤汁，“你还是赶紧吃吧，老李快来了。”
听到这话，范凌飞也没工夫和童锦川吹水，继续吸溜着为数不多的泡面。
童锦川转回身望着书包里摆放整齐的书本，脑海中浮现早晨的场景。
他被温梵叫醒时特别烦，根本没睡够，天知道温梵昨天闹腾得这么晚。
“川川起来了，今天要上学。”恶魔的声音在童锦川脑子里转了几圈才出来。
突然坐起身，脑袋因动作太大有点晕眩，随后回想起那被他遗忘的书包。
“我的书包！”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温梵背对着童锦川，帮童锦川整理他的校服，随手指向角落：“我昨天帮你拿过来了。”
看着自己咸菜似的校服在温梵手里变得平整，童锦川感到一丝羞赧，毕竟他的衣服在家里什么样他是知道的。
“书你带齐了吗？”童锦川想着那堆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课本。
“齐了，”温梵站起身，将校服递给他，“穿上吧，我们快迟到了。”
望着书包里的模样，童锦川感到欣慰，温梵还是有点人性的。
随后跑出一只鲨鱼将那称赞温梵的锦鲤吃掉，要不是温梵，他已经在家里悠闲地吃完早餐再过来了！（摔）
老李适时进来，空气中的香味仍未挥散去。
只见老李卷起书本，往讲台上敲了敲，慢悠悠道：“谁的泡面这么香啊，怎么不留着分我一口。”
童锦川隐秘地瞟向身后，范凌飞也带着严肃的面容，似乎在跟着老李一起控诉着那罪魁祸首。
果然完全不用担心范凌飞会出什么差错。
“算了，”讲台上的声音继续响起，“今天开学第一天就不揪人了。”
“来看看放假前的考试成绩。”这话一出底下哀嚎一片，放假要被父母折磨，好不容易开学了又要被老李头又提一次。
“安静安静，你们自己考成什么样没什么预期吗，这点成绩好意思叫。”老李顿了顿，放出个重磅消息，“等下除了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其他人都要给我交一份错题集上来。”
大家屏蔽凝神，深怕稍有动静便被老李将名字从名单上划除，“温梵、李思维、张咏、林开德、林宇……”
童锦川也很紧张，他知道这次他进步是很大，但相比排名前列来说还是有点差距。
“童锦川”
老李的声音传进童锦川的耳朵里，如同天籁，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声音能如此动听。
毕竟老李的错题集可不是普通的错题集，他要你剖析这道题到底当初是为什么会做错，这道题的重点在哪。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每本都会仔细看，这可不是吵别人抄得来的，更何况稍成绩好的都不用做这个。
老李停下声，班级里已是灰蒙蒙一片，看着这群面色暗淡的人，老李优哉游哉地嘬一口杯中的茶水，又将茶叶啐出，“谁让你们不好好准备考试，心都野了。”
他知道班里的同学大部分成绩都不应该这么低，试卷难度高是一回事，大家的心也野了。
从今天开始便是高三，高三有规定每周只放半天假，更别说节假日，这将大家对高三的恐惧拔了不知几个高度，自然要趁最后一个难得的完整假期过个爽。
寒假他们班不卷，不代表别人班不卷，提不提前上课这一项决定他们学校放得很宽，由各自班级各自老师协调。
他们班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提前，余下有些较为努力的同学便可以凑到别人班去跟着别人班上课。
“谁让这次考试难度这么高……”底下同学嘀咕的声音被老李听到，他扫视了一遍眼下的人，“就算这次考试难度是高，那为什么童锦川同学还能提升这么多。”
被提到自己名字的童锦川有些紧张，原本坐直的身子更是笔挺。
老李望向童锦川，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好的老师。”童锦川干巴的声音回应着，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块木头。
毕竟他也很少给老师夸奖过。
不过表面不动声色不耽误他心里放起烟花。
老李开始上课，童锦川认真到温梵都不自觉看向他，童锦川看起来像要将老李的每句话都刻在DNA里。
童锦川像只勤劳的鼹鼠，埋头苦干，丝毫不理会身旁的狐狸下一次的谋划。
一上午高强度的学习以及昨天睡眠充分的不足让童锦川一响铃便摊在桌子上，像块鱼饼。
“我不去吃了，你帮我带点回来吧。”童锦川可怜巴巴地望着温梵，祈求好心人帮帮他。
温梵将垂在他脸上的头发拂开，顺着发丝揉了几下头，“好，你先睡会儿。”
听到这句回答，童锦川立马将脸转移到桌面，脸下是温梵的外套，淡淡的橘子清香像家里的被子一样舒适。
他深吸一口，随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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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中式饭店的餐厅里。
包厢内剑拔弩张的二人丝毫未为窗外靓丽的景色停下半分，一见面便像十年仇人，一方终大仇得报，另一方咬牙切齿。
童煜没带眼镜，阴鸷的眼神盯着坐在对面的闽宁像是要将她扒皮抽筋，如今的闽宁自然不像当初刚出社会的她，面对这眼神依旧面带镇定，甚至先给自己点了几道菜。
“不介意吧，我早餐还没吃。”闽宁打破沉默。
“你对她说了什么。”童煜口气带着质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诗雅？”闽宁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美甲，碎钻中带着细闪，一晃神给它闪到了，“噢，我忘了，你不敢问。”
“之前我能让雅雅跟你断了联系，这次我也能。”童煜阴沉的语气威胁着闽宁。
这下她也不欣赏美甲了，坚定的眼神直视童煜：“那你试试。”
挑衅的话从闽宁口中说出，激得童煜露出真容，他起身，将眼前的水杯猛地拂到地上。
清脆的声音引起门外人的注意，童煜径直踩过那布满玻璃碎片的地板，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得牙酸，但他就这么走了出去。
服务员准备敲门时，只看到一个男人拉开门出现，他面带凶狠，脚下依然响着难听的咯吱声，这样的状况让她稍有踌躇，不敢向前。
包厢内的闽宁这才瘫到椅子上，点上一根烟，袅袅的烟味传来，闽宁呆呆望着随着燃烧的烟丝浮起的白色雾气。
门外响起一道怯懦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有受伤吗？”
闽宁朝门口看去，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女孩站在那里，她想进来，可地上布满的玻璃碎片使她无从下脚。
“我没事，”闽宁嘴角微微扬起，和煦的神情使得门外的人放松下来。
她刚刚想了很多，很害怕她第一次上班就遇到她根本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幸好这位漂亮姐姐没什么事，刚刚那个男的看起来就像披着人皮的怪兽。
回想着她刚刚接触到的眼神，身体又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您稍等，我这边去拿工具打扫干净，您千万不要走出来。”女孩急切地说完就跑掉了。
闽宁没来得及点头，便连她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闽宁不禁失笑，吸上一口已被燃烧掉一半的烟，她许久没抽，这一口就让她呛到了。
这下咳得她眼角泛起泪珠才停下，她望着窗外好奇地往里望的鸟儿，想着童煜威胁她的话，一下子记忆被拉回了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