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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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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这……这栋楼都是？”童锦川惊愕问道。
他知道温梵家有钱，但是有钱到在这里有栋楼是不是有点夸张。
而且他刚刚……好像看到路牌是非民路，这还是快接近市中心的一个老城区。
尽管这栋楼看起来有点垂垂老矣，但这里的房价还是不可估量的。
老天，这是什么少爷……
童锦川不断变化着神色，温梵适时开口打断了他。
再想下去，温梵家要变成首富了。
“只是有套房子，不是一栋。你想哪去了？”童锦川见温梵好奇地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说我已经想到你家是首富。
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拖着温梵下车。
……
“这里是我们以前没搬家前一直住的地方，我父母觉得这个地方有纪念意义。所以就给买下来了。”
“不过……前几年送给了我，所以现在算是我的房子了。”
童锦川跟着温梵进到这件房子，不大，但却看得出之前有人在这生活的痕迹。
童锦川环绕一圈就能把这套房子的布局收入眼中，“当时你妹妹还没出生吗？”
“是，我父母在后面才生的我妹妹。”
温梵给童锦川泡了杯茶，那是一个英式的杯子下面还带着茶托。
桌上还有一整套英式茶具，繁复精美的花纹刻在了茶具上。童锦川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只觉得格外漂亮。
“这是我妈妈的一些爱好，她很喜欢各种装饰。”
现在窗外已是夕阳西下，童锦川才发现玻璃原来也是彩色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地面上是一片漂亮的彩色海洋浮在地面上。
“我……”童锦川主动开口。
“怎么了？”
“你当时知道你父母要生你妹妹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童锦川手摩挲着杯子的花纹，似是懊恼地开口。
温梵想了想，“很开心，但是小时候没怎么见到过我妹妹。以前是在爷爷奶奶那里长大的。”
“……好吧。”童锦川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吗？”温梵看向童锦川。
童锦川在心里纠结了半晌，开口道，“没什么，我有个朋友最近碰了这个问题，想问问你的看法。”
“这个茶真好喝，是什么茶？”童锦川强行转移话题。
“红茶。”温梵说完停顿了下，又说道，“我不知道你朋友发生了什么，出现问题最重要的是沟通。而不是去猜，猜是猜不出结果的。”
他说完摸了摸童锦川的头，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听到温梵起身的动静，童锦川才愿意抬起头，如释重负地半躺在沙发上。
他不想让温梵看到他的表情，因为他一定会发现自己又快要哭出来了。
真是不争气，以前怎么不见得这么会哭。
躺在沙发上，眼睛往上抬，眼泪就不会这么容易掉下来。
长舒一口气，眼泪收回了不少。
他该怎么办呢？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会沟通，本身也没什么朋友。
沟通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呢？我会不会被妈妈气得赶出门。
童锦川胡思乱想着，眼神望着天花板放空，逐渐睡过去……
温梵回来时童锦川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把童锦川放倒，把刚打湿的毛巾叠放在童锦川的眼睛上。
眼睛稍微有点肿了，温梵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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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一阵闹铃响起，童锦川吓得立马坐起身。
这是准备去上晚自习的闹钟。
童锦川坐起身后感觉眼前变亮了，低头一看是条毛巾从他眼前掉下。
“你醒了？”温梵听到动静侧身问道。
温梵一直坐在他身前。
“我睡了多久？”童锦川不好意思地回道。
“现在快7点了。你是要和我一起吃完饭再回家还是？”
不过童锦川睡一觉起来脑袋突然给了他指令，他想要个答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我要先回家，明天见。”说完立马起身朝门关走去。
等童锦川穿好鞋准备出门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温梵笑着说道，“对了，谢谢你的毛巾。”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来这里。”温梵回道。
童锦川愣了一瞬，还没放下去的嘴角再次放大。“希望我有地方去，拜拜。”
说完很潇洒地挥手走了。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说了，回去一定要和妈妈问清楚。
童锦川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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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童锦川正打算打开家门时，妈妈也恰好从里面打开。
“刚好我有事跟你说。走，陪妈妈去扔下垃圾。”
“好。”童锦川接过妈妈手中的垃圾，又朝楼下走去。
小区里人很多，都是刚吃完饭下来散步的人。
“川川你今天后面去哪了？妈妈想给你介绍闽宁给你认识都找不到你人。”妈妈说起闽宁阿姨就很有兴致。
“和同学去KTV了。”童锦川回道。
“不过妈妈跟你说，闽宁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妈妈跟她还是有这么多话说……”
“妈妈……”童锦川刚想开口。
“对了，”妈妈打断道，“闽宁阿姨也有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她非要下次让我带你和他儿子一起认识认识。”
“你可不知道，她儿子可讨厌她现在的老公了。所以这次婚礼都没出现……不过听闽宁说唯一不操心的就是成绩，每次都是年纪第一。可真厉害……”
“妈妈！”童锦川大声制止妈妈接下来的话。
他好像听到一个信号的定时炸弹，瞬间爆炸。
但他内心却不清楚自己是害怕妈妈接下来又拿他和别人比较，还只是单纯为妈妈打断他说话而生气。
他只是听到妈妈又夸别人成绩好，又一下联想到还未出生的婴儿，一下就炸了。
炸得他后面回想起来只记得当时自己被愤怒塞满，完全不记得当时在想什么。
于是说出口的话也像爆炸后的炸弹无条件攻击。
“你是不是怀孕了？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童锦川大声质问道。
妈妈僵直在原地，双手搓了下，像是不好意思地轻声出口。
“川川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嫌弃我，因为我什么都做得不好！”童锦川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旁边散步的人。
妈妈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平时惯会说话的嘴此刻却被胶水粘住了，张着嘴却开不了口。
童锦川被妈妈的眼神刺痛，他再次发起攻击。
“我觉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么普通。就算你生多一个也不会聪明到哪去。”童锦川听到自己又变回冷静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漂浮在半空。
现在在说话的是不是他自己，他也不太清楚了。
童锦川开始有点看不清楚妈妈脸上表情，好像夹杂着愤怒、伤心、还是懊恼？
不管怎样，妈妈扇了童锦川一巴掌。
他被扇地侧过脸，嘴里却还在无情地说着。
“怎么，我没说错吧。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比不上别人吗，应该永远都比不上了。”
妈妈不再出声，听不到妈妈声音的童锦川这才转过脸来。
看到妈妈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童锦川的灵魂才被迫回到了自己身体。
他立马蹲下去，头脑一片空白。他没学过什么急救知识，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
打120。对，打120。
童锦川立马拿出手机，想按下那简单的三个键，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幅度很大。抖得童锦川眼前模糊一片。
一群人立马围了上来，但是没人敢出手帮忙。
还是有个路人看到这情况赶紧打了电话。
“孩子你先让你妈妈舒服点，我打120了。”
舒服点，让妈妈舒服点。
妈妈的手一直捂着肚子，眼睛将合不合的睁着，表情看起来太痛苦了。看着妈妈脸色也开始泛白，童锦川都没时间去感到害怕，头脑已经停止运作。
童锦川只知道一定不能让妈妈闭着眼睛。
“妈妈！”童锦川大声喊着，“你看着我！”
妈妈像真的被童锦川声音喊醒，眼睛稍微睁大了点。
“妈妈你等着，医生要来了。你肚子痛是不是，我帮你摸一下，你一定要睁着眼睛！”
手颤抖地放在妈妈肚子的手上，对着肚子还未成型的宝宝不自觉抽噎道。
“宝宝你乖，不要惹妈妈……我都惹妈妈生气了，你怎么也能……”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
明明他想好要和妈妈好好谈谈的。
“医生来了！”急救车的声音逼近，医生抬着担架将妈妈送上车。
“你是她小孩吗，赶紧上车。”
童锦川像听到指令的机器人连滚带爬地上了车。
哔卟哔卟——
沿途的车纷纷避让。
“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我们需要有大人在场。”
打电话。童锦川听到指令，拿出手机。
手还是在颤抖，眼前还是模糊一片。
经过一个路槛，震得手机从童锦川手里飞出去。医生看童锦川这样，自己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打了过去。
“您好，您爱人现在在去往第三医院的路上。请您现在立马赶过来。”
“发生了什么！”爸爸惊讶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您爱人应该是怀孕产生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您尽快过来好吧。”
听到爸爸的回应，医生把电话挂了。
手机塞回童锦川手里。
“擦擦吧。”童锦川抬头看向医生。
“你的脸。”医生指向了童锦川的脸。
他张手一摸，原来上面全是眼泪，怪不得视线会模糊。
童锦川的手颤巍巍地擦着脸上的眼泪。
……
救护车很快到达医院。
妈妈被送进去了，童锦川只能站在抢救室门前。
“川川！”爸爸也赶到，“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童锦川不知从何说起，他说不出是自己气得妈妈进医院的。
爸爸也没追问，焦急地在门前走来走去。
……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
童锦川和爸爸立马迎上去。
“病人没什么大碍，但因为是大龄孕妇的原因，情绪需要平和一点，这次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昏迷。这次小孩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你们注意点好吧。”
听到这话，童锦川被吊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默默地离开了，爸爸还在原地听着医生的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