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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扭转趋势的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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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大赛预选赛的哨声在陵南体育馆内回荡。
仙道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眼记分牌——第三节还剩2分钟，陵南落后7分。
这不是他们预期的比分，尤其对手只是去年止步十六强的日下高中。
“仙道！集中注意力！”田冈教练在场边怒吼，脖子上青筋暴起。
仙道点点头，努力将思绪拉回比赛。
自从上周在海边与夏川分别后，他们再没见过面。他打过那个固定电话，但接听的是夏川的父亲，简短告知她不在家后就挂断了。之后几次尝试，电话再也没人接听。
“防守！防守！”队友们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日下的控卫快速突破，仙道勉强跟上，却被一个变向晃过。对方轻松上篮得分，分差扩大到9分。
“暂停！”田冈教练忍无可忍地喊道。
队员们垂头丧气地走向替补席。仙道接过毛巾，狠狠擦了把脸。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投篮手感冰凉，防守屡屡失位，连最基本的战术执行都频频出错。
“仙道！”田冈教练压低声音，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他心上，“你知道这场比赛有多重要。输了就直接回家，没有复活赛。”
仙道点点头。
县大赛预选赛是单败淘汰制，一场失误就会断送整个夏天的努力。
“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但现在是时候醒醒了。球队需要你，需要百分之百的你。”
仙道看向记分牌，又扫过观众席。
没有那个熟悉的短发身影。夏川说过她今天有合气道部的交流赛，可能来不了了。
“仙道！”田冈教练的吼声让他回过神来，“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是，教练。”仙道深吸一口气，“我会调整的。”
暂停结束，比赛重新开始。
仙道试图集中精神，但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夏川。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是那天他说了太多越界的话吗？
还是因为她终于决定回应那封情书？
“仙道！球！”
仙道这才发现球正向自己飞来，他仓促接住，却被对方球员趁机抢断。
日下高中再次快攻得分，分差扩大到11分。
观众席上的陵南学生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
仙道咬紧牙关，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他从未在比赛中如此分心过，即使上次对海南大，他也能在场上保持专注。
第三节结束的哨声响起，陵南落后13分。队员们沉默地走向替补席，没人敢看田冈教练铁青的脸。
“仙道……”福田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仙道摇摇头，不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因为一个女孩不接电话，就毁了整场比赛吧？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仙道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急匆匆地穿过看台——是夏川。她还穿着合气道部的道服，额头上还有汗珠，显然是刚结束比赛赶来的。
她的出现让仙道心跳漏了一拍，但又沉了下去。她迟到了这么久，而且一来就坐在最远的角落，显然不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第四节战术。”田冈教练在白板上画着路线，“仙道，你要多突破分球，吸引包夹后传给外线的福田...”
仙道强迫自己看向白板，但余光仍不自觉地瞟向观众席。夏川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上，背挺得笔直，与周围欢呼雀跃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第四节开始，仙道试图振作，一上来就命中了一记三分，将分差缩小到10分。但日下高中立刻还以颜色，连续两次进攻得手，分差再次拉大。
“防守啊！”
“仙道在干什么？”
“这样下去要输了！”
观众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中，仙道的额头渗出更多汗水。他看向夏川的方向，发现她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然后接过一个扩音器。
扩音器？
仙道疑惑地皱眉。夏川几乎从不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更别说用扩音器了。
就在日下高中再次组织进攻时，观众席上突然响起一个清澈的女声，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体育馆：“仙道君！对方控卫突破时习惯先向右假动作！注意他的左肩！”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仙道瞪大眼睛——夏川站在看台上，扩音器举在嘴边，脸涨得通红，但眼神异常坚定。
日下的控卫显然也听到了这声提醒，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仙道抓住机会，紧盯对方的左肩。果然，对方一个向右的假动作后，立刻向左突破。早有准备的仙道迅速滑步封堵，成功抢断！
“快攻！”田冈教练在场边大喊。
仙道带球飞奔，轻松上篮得分。
回防时，他看向观众席，夏川已经坐下了，但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扩音器。
接下来的比赛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田冈教练抬头看向观众席：“那不是合气道部的夏川吗？”
“夏川！”田冈教练招手喊道，“下来一下！”
夏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在佐藤的鼓励下走下看台，来到陵南替补席旁边。她向田冈教练鞠了一躬，目光却不时瞟向仙道。
田冈教练直截了当地说，“刚才的比赛，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夏川眨了眨眼，显然没想到教练会这样问。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快速写道：【对面控卫突破时习惯先向右假动作，实际走左路。中锋补防时总是慢半拍。】
田冈教练看完，眼睛一亮。他转向队员们，“对方控卫喜欢右假左真，防守时注意他的左肩！突破后不要犹豫，他们中锋补防慢！”
陵南球队接收到了提醒。当日下的控卫再次持球进攻时，仙道紧盯他的左肩。果然，对方一个向右的假动作后，立刻向左突破。早有准备的仙道迅速滑步封堵，成功抢断！
“快攻！”田冈教练在场边大喊。
仙道带球飞奔，轻松上篮得分。
比分胶着时，夏川抓住一个死球机会靠近场边。她直视仙道的眼睛，右手做了个快速下切的手势——这是他们钓鱼时用来表示"鱼群正在下方"的信号，此刻仙道立刻明白她是指对方中锋补防速度慢。
接下来的比赛，每当攻防转换，仙道都会习惯性看向观众席。夏川时而做出简单手势——食指画圈表示对方习惯性绕掩护，手掌下压提示防守者重心过高等。这些简洁有效的提醒帮助仙道逐渐找回状态。
陵南则越打越顺。
仙道完全找回了状态，连续得分助攻，在比赛还剩1分钟时将比分追平！
日下高中叫了暂停，队员们垂头丧气地走向替补席。而陵南这边则是一片欢腾。
“那个女生是谁啊？太神了！”
“好像是合气道部的，叫夏川？”
“她怎么对篮球这么了解？”
仙道看向场边。
夏川正被田冈教练拍着肩膀夸奖，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眼中闪烁着仙道从未见过的光彩。
“最后1分钟……”田冈教练打断了他的思绪，“仙道，你持球，看情况决定是自己打还是分球。其他人拉开空间...”
暂停结束，比赛继续。
仙道持球推进，日下立刻派两人包夹。
仙道一个背后传球，精准找到右侧的越野。后者稳稳命中三分，陵南反超3分！
终场哨响，陵南以3分优势险胜，晋级下一轮！
全场欢呼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仙道冲到夏川面前。
“谢谢。”仙道气喘吁吁地说，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挤出这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