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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害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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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欢呼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仙道冲到夏川面前。
“谢谢。”仙道气喘吁吁地说，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只挤出这两个字。
夏川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
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浑身是汗的篮球王牌和安静内向的合气道少女。
“你怎么...对篮球这么了解？”仙道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夏川低下头，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取出一叠剪报——全是关于仙道比赛的报道和分析，有些边上还标注着细小的字迹。
“这些是……”
夏川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急忙把剪报塞回笔记本。
“喂，仙道！”越野的声音从场地传来，“教练说要集合了！”
仙道回过神来，向夏川点点头：“赛后...等我？”
夏川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仙道转身跑回场地，心跳比比赛时还要快。
赛后更衣室里，队员们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逆转。
“那是夏川树吧？就是海原祭和你演情侣的那个？”一年级队员恍然大悟想起来什么。
“合气道的夏川树？”
“那个学弟的观察力真厉害。”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声。
更衣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仙道。
“夏川是女生。”仙道无奈地解释。
“哇哦！”队员们集体起哄，“所以仙道喜欢这种类型的？”
“难怪对啦啦队的女生都没兴趣！”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仙道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快速收拾好东西，借口教练找他有事溜出了更衣室。
夏川果然等在体育馆外，她看到仙道出来，她微微抬头，但没有靠近。
“等很久了？”仙道走到她面前。
夏川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递给他。
“给我的？”仙道惊讶地接过，“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
夏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猜的”。
仙道打开便当盒，里面整齐地排列着饭团、煎鱼和几样蔬菜，正是他喜欢的搭配。
“谢谢。”他咬了一口饭团，“不只是为了便当，还有比赛...。”
夏川摇摇头，在本子上写道：【是你打得好。】
“但你的提醒帮了大忙。”仙道认真地说，“你怎么对篮球这么了解？那些剪报...”
夏川的耳朵又红了，她低头写道：【喜欢看比赛。你的比赛...很漂亮。】
仙道突然觉得胸口一暖。
那些剪报上密密麻麻的笔记，显然不是一时兴趣能积累的。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轻声问出心中的疑惑。
夏川的手指紧了紧，慢慢写道：【父亲很严格。不喜欢我接男生电话。】
仙道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因为她不想理他。
“那在学校呢？我都没见到你。”
【合气道部集训。】夏川解释，【准备下周的交流赛。】
两人沉默地吃着便当。
夕阳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仙道突然开口：“那些剪报...你收集了多久？”
夏川停下筷子，思考了一会，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月？”
她摇摇头。
“一年？”
又摇摇头。
夏川迅速低头，好像这样就能躲开仙道惊讶的目光。
仙道呆住了。
他加入陵南篮球队已经一年多了，也就是说夏川关注他的时间可能比他们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所以...在海边钓鱼之前，你就知道我了？”
夏川点点头，然后写道：【看过你很多比赛。那天在河边...认出你了。】
仙道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他以为那是个偶然，以为夏川对他一无所知，没想到她早就认识他，甚至可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在球场上的习惯和特点。
“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川咬着下唇，久久没有回答。最后她只写道：【害羞。】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仙道心头一软。
他想说更多，想告诉她，自己也很在意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夏川已经很紧张了，他不想让她更不自在。
“下周的交流赛。”他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
【周六。】夏川写道，【在横滨。】
“我会去看的。”仙道微笑着说，“作为回报，你今天帮了我。”
夏川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犹豫了一会，然后轻轻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仙道收拾好便当盒还给她，“我送你回家？”
夏川摇摇头，指了指远处的公交站，意思是自己坐车回去。
仙道没有强求，向她挥手告别。
看着夏川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变得格外令人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