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教官为野狼开小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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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乔西平时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
一个是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就是泽菲尔。
程乔西帅而自知。
他的短发天生只带一点微卷，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他会专门去找理发师再烫一下，让发型更有型些。他并不是为了吸引谁的目光，纯粹是因为——看着镜子里潇洒的自己，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泽菲尔似乎没注意到程乔西方才的目光，只是例行公事般交代道：
“我的房间离你这里不远，你知道的吧？”
“有任何事情，一定要马上来找我。”
“一般情况下，你在门口传输指令就可以了，如果我在房间里，马上会给你开门。”
“如果发生紧急情况，比如我睡着了，或者通讯装置无法叫醒我，你的手环上有紧急指令，可以直接开启我的房门——你的房间同样如此。”
泽菲尔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我们都不希望真的有危急情况发生。”
“知道了。”
程乔西认真地听着，目光也格外专注，直直地看着泽菲尔的脸，一字一句都没错过。
“晚上别学理论课或者用设备复健到太晚，会影响睡眠。”
“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回忆一下白天的东西，或者想一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
“自然就睡着了。”
泽菲尔一条一条叮嘱道。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干脆。
—— 想一些让自己愉快的事情……？
程乔西半夜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洒进来，清冷而柔和。
他仰面躺着，抬眼望向窗外的月亮。
那轮月亮的颜色，怎么那么像他教练泽菲尔的皮肤的颜色……
柔和、纯净，带着暖意，又带着令人安心的清冷感。
程乔西静静地看着，看着，困意渐渐袭来，意识在柔和的光影里飘远……
最终，他缓缓合上了眼。
......
随着学员们的逐渐适应，训练开始有阶梯性地加大难度了。
超长距离的体能拉练，深入剖析的结构课—— 这些结束后，学员们终于能碰到真正的飞行机了。
教练们将所有人带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几架退役的战机静静矗立在那里，机身上的泥土、划痕、凹凸折损，诉说着它们曾经的功绩。
这些战机曾在狂风骤雨中拼杀，如今虽已退役，但仍然在贡献着自己，在为新的学员提供最真实的学习机会。
每个学员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被允许爬上机身，亲手触摸那些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控制盘和操作杆。
接下来的讲解才是课程重点，讲解信息量之大，使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有一丝分神。
“我们的战机都是双座双翼机，机翼结构可变。”讲师一边讲解着，一边示意。
“家看到这片结构了吗，这就是机身上的光干扰武器系统，也就是激光系统。
陨石来临时，我们并非使用传统火力去打击它，而是通过高能“干扰激光束”打击陨石表面。
激光可扰乱陨石周围的高频振波与元素反应，起到诱导偏转轨迹、分散碎片落点、削弱破坏力、干扰元素等作用。
部分陨石核心可能还含有“异种矿物质”，这个我们后续再深入讲解。”
讲师与教练带领学员们参观完飞行器的整体机身后，随即引导他们进入今天最核心的环节——驾驶舱讲解。
程乔西眉头微蹙，神情专注，飞快地记忆着每一个讲解模块。虽然今天只是初步接触真机，他却依旧抓紧每一秒空闲时间，迅速掏出纸条，将重点知识模块化整理，试图尽快建立起对整架战机的全局认知。
“亲爱的学员们，接下来就是我们今天最关键的部分——驾驶舱的详细讲解。”
驾驶舱内最重要的又是飞行器的控制盘，控制盘采用多功能电子屏与部分物理按钮结合的混合操控界面。
主控制面板是一块电子屏幕，能根据不同飞行模式，实时切换显示雷达图、导航路径、速度信息，以及最重要的元素检测等核心数据。
大多数操作只需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或滑动即可完成调控。
此外，机舱内还保留了一个“备用机械操控杆”，作为主系统失效或遭遇严重电磁干扰时的应急手段。
它是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飞行方式，需要飞行员依靠肌肉记忆和物理判断力进行操作。一旦启用这根操控杆，就意味着任务已经进入极端危机状态。
教官们将它称为“最后的救命杆”，也衷心希望所有人永远不必用上它。通常在S级以下的任务中，这根操控杆并不会启用。
程乔西的大脑飞速运转，哪怕一个细节也不敢疏漏。对于实在记不住的部分，他已默默在心里记下——晚些时候去问泽菲尔。
幸好吃了泽菲尔特意为他准备的营养餐，高强度的体力和脑力运作后，依然状态不错。
所有学员的早餐是由飞行局统一提供的，而泽菲尔给程乔西额外准备了一份，专供他在上午训练到一半时加餐。
这早餐的份量不多不少，正好提供足够的能量，不会让人觉得胃部沉重影响学习。
休息时，他坐在台阶上，一边咀嚼着那份额外的营养餐，一边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勾画记录，飞快地写下刚才学到的重点内容。
他用习惯的手写和勾画的方式强化记忆，尤其是第一次与真机的初识，更应该郑重对待。
他咬了一口食物，感受到其中精心搭配的食材和能量补给，这是泽菲尔自己在住处准备的，每一样用材都用心至极，精准地匹配程乔西当前的体能消耗需求。
这样的非义务早餐，不仅是今天的特别待遇，往后很长很长的时间，每天都有，直到程乔西开着战机去执行终极任务那天……
……
晚上，泽菲尔又给程乔西开了一个“小灶”，但这次不是食物，而是一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特训。
他带着程乔西走进那片封闭的库房。门口的密码锁略显陈旧，泽菲尔伸手输入密码，指尖微顿了一下，像是在下意识地迟疑。
“很久没带人去见它了，”他说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缓与怀念，“我甚至……有些紧张。”
说完，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里夹着点不易察觉的自嘲，也像是在掩饰某种深藏的情绪。
随着沉重的库门缓缓滑开，室内灯光逐级亮起，柔和却庄重地洒在金属结构上——
那是一架沉眠已久的战机，孤独地伫立在仓库中央，仿佛一头静候唤醒的沉默猛兽。
程乔西睁大了眼睛，呼吸一窒。
整架战机威武而庞大，明显比他白天见到的战机高级很多，体型也大得多，轮廓锋利，造型凌厉炫酷，像是为速度与力量而生。
它的体积逼近一艘大型水上巡逻艇，沉稳而张力十足，静静停在那里。程乔西站在它面前，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光是站在它面前，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与力量感。
它的机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折损和伤痕，每一道凹痕都像是一枚勋章，记录着它曾经冲破风暴、搏击长空的光辉岁月。
不过，有些地方又有细心修补过的痕迹，刮擦的痕迹被漆面填平，像是有人刻意维护着它的“威风”，不愿让它显得太过衰老。
更让程乔西在意的是，这架退役战机的机身上几乎没有灰尘，干净得不符合它“退休”的身份。
显然有人一直在定期清理、细心擦拭。
——就像是在守护某种珍贵的记忆。
“它退休了。”
泽菲尔伸手按在巨鹰的机身上，声音低缓而平静。
说完，他走到一旁，端起一个装着水的水桶，拧了拧帕子，仔细擦拭掉一处不起眼的灰垢，让那个地方整洁如初。
程乔西盯着泽菲尔的动作，才意识到——是泽菲尔，一直在擦拭这架飞行机。
“它叫巨鹰，一会儿你坐上去看看。”泽菲尔回头向程乔西介绍道。
程乔西迟疑了一下，抬头望着这架沉默的战机，语气里透着些许敬畏：“可以坐吗？我怕弄坏什么地方。”
“首先，它和我一样，退役了。”泽菲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巨鹰的机身，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第二，它是我的老伙计，我的战机。”
程乔西知道，泽菲尔曾是极为优秀的飞行员，执行过数不清的大型任务，在天空中搏命、穿梭于风暴、海啸、火山热浪之间……
他的青春，一定是轰轰烈烈的。
可奇怪的是，泽菲尔自己几乎从不提起那些岁月。
那些属于他的荣耀、他的战斗、他的热血青春，总是被他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像是有什么结和坎筑在他的心里，压抑着他。
泽菲尔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在努力压制，但他又仿佛在找机会释出，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节里，悄悄松开指尖，和自己的过去做着无声的拉扯。
“巨鹰是大型飞行机，专门用于执行 3S 级及以上任务，也就是最高等级的大型战机。”泽菲尔一边介绍，一边示意程乔西坐上巨鹰，去亲身感受它的结构。
他自己也坐了上来，顺手用帕子擦了擦控制盘的表面，像是顺着习惯，连这里的每一寸也不愿让它蒙尘。
“不用做笔记，你听我讲就行了。”泽菲尔语气平稳，但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通过巨鹰熟悉大型飞行机，今天你的重点是建立一个整体的认知。”
泽菲尔的讲解向来简练精准，直接切入核心，程乔西听得出来，他的教学方式更像是实战培养，能更好地带着程乔西深入重点。
要论资历和实战经验，可能所有的教练和讲师都远远比不上泽菲尔——事实上，泽菲尔的实战经验确实在整个飞行局中都是无人能及的。
两个人坐在密闭的驾驶舱里，灯光柔和地洒下来，勾勒出他们的轮廓。
泽菲尔虽已二十六出头，却远谈不上年老，当然，程乔西则更年轻。此刻，他们的身上洋溢着蓬勃的青春气息，像是为这架战机沉寂许久的飞行室里，又一次迎来了属于年轻人的热度。
洗过澡后，两人身上都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淡淡却令人放松。
两个人结实的手臂在控制盘上划动，模拟着实际飞行的操作，指尖轻触按键和操纵杆，动作流畅而精准。
狭窄的飞行室内，纯净而澄澈的男性气息交织，空气中仿佛有种隐隐的荷尔蒙波动。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教官为野狼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