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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标记余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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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标记之后
阮予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后颈传来阵阵钝痛。他下意识去摸腺体，指尖触到一层医用敷料。
"别碰，刚换的药。"
低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阮予转头，看见程淮坐在病床边，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Alpha眼下有明显的青黑，看起来一夜未眠。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暴徒攻击、应激发情、然后...阮予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被程淮临时标记了。作为一个ABO生理学科普博主，他太清楚临时标记对双方意味着什么：至少一个月内，他们的信息素会互相影响，形成暂时的绑定关系。
"我...谢谢。"阮予干巴巴地说，嗓子因信息素波动而嘶哑，"那些人..."
"处理好了。"程淮递来一杯温水，"领头的是GD制药雇的，已经以信息素攻击罪逮捕。"
阮予小口啜饮，温水润过喉咙，却浇不灭体内另一种干渴。临时标记后，Omega本能地渴望标记者的信息素。他偷偷深吸一口气，贪婪地捕捉空气中残留的青松气息。
"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两天。"程淮站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关于标记..."
"只是应急措施，我明白。"阮予急忙打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单，"不会给你添麻烦。"
程淮转身看他，深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阮予读不懂的情绪："我是想问，你有什么不适。"
"啊？"阮予愣住。在他的认知里，Alpha们总是急于撇清标记关系，尤其是程淮这种顶级Alpha。
"信息素匹配度检测结果是98.7%。"程淮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实验室数据，"理论上，这么高的匹配度会导致比普通临时标记更强的依赖反应。"
阮予瞪大眼睛："你做了匹配度检测？什么时候？"
"你昏迷期间。"程淮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检测报告，"抽了我一管血。"
阮予抓起报告，心跳陡然加速。98.7%的匹配度简直闻所未闻，普通伴侣能达到85%就已经算天作之合。更奇怪的是报告上的日期——不是今天，而是三天前。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匹配度？"阮予声音发颤，"那次'治疗'时抽的血根本不是做基础评估？"
程淮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型投影仪。蓝光闪过，墙面上出现一份泛黄的实验档案：
【共生配对实验记录】
实验体7号(Omega) & 实验体13号(Alpha)
基因匹配度：98.7%
信息素互补性：S级
备注：唯一存活配对体
阮予的呼吸停滞了。档案右上角贴着两张孩童照片——左边是戴着银色耳钉的自己，右边是面无表情的程淮。
"十五年前，深蓝计划最核心的项目。"程淮关闭投影，"他们选中了二十对ABO儿童，用基因编辑技术强行制造高匹配度配对体，研究'完美标记'对战斗力的影响。"
阮予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白色实验室、冰冷的束缚带、注射后的剧痛...还有那个总是偷偷给他带糖果的高个子男孩。
"你是...13号？"阮予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个帮我挡过电击的Alpha？"
程淮眼神微动，似乎没想到阮予还记得这件事："实验失败后，所有配对体都死了，除了我们。"他顿了顿，"GD制药最近重启了项目，他们需要我们的血样完成最后的数据。"
阮予突然明白了一切："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一开始是。"程淮坦率地承认，"GD威胁要曝光实验数据，我必须先找到你。"他走近病床，"但现在情况变了。"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阮予的心跳飙到了一百二。程淮离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Alpha领口沾染的、属于自己的焦糖海盐气息——临时标记后，他们的信息素会自然交融。
"什么变化？"阮予小声问。
程淮俯身，双手撑在阮予枕侧，青松气息如潮水般将他包围："我发现，没有药物能阻止我渴望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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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秘密同盟
护士来换药时，程淮已经恢复了商业精英的冷静模样，仿佛刚才那句近乎告白的话只是阮予的幻觉。
"你的店铺需要整修。"程淮递过平板，上面是3D设计图，"我让人重新做了布局，增加安全系统。"
阮予滑动屏幕，惊讶地发现程淮完全保留了他的原设计风格，只是优化了工作动线。更贴心的是，二楼阁楼被改造成了一个带休息室的小型诊室。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就当是实验补偿。"程淮打断他，语气不容拒绝，"GD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要一个安全据点。"
我们。这个词让阮予心头一暖。他偷瞄程淮的侧脸，试图找出当年那个保护过他的男孩的影子。岁月将那份稚气打磨成了锋利的轮廓，但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似乎没变。
"为什么要帮我？"阮予忍不住问，"如果只是需要实验数据，直接绑架我不是更高效？"
程淮嘴角微扬："你知道ABO生理学中有个理论吗？高匹配度配对体会产生'共情纽带'。"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即使分离多年，一方遇到危险时，另一方仍会莫名不安。"
阮予想起直播事故那天突然失控的信息素，和之后程淮的"巧合"出现。难道冥冥中真有这种联系？
"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阮予鼓起勇气问。
程淮沉思片刻："同盟？GD和深蓝计划残余势力都在找我们，单独行动太危险。"
同盟。阮予在心里默念这个词，既松了口气又莫名失落。他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临时标记带来的依恋感只是生理反应，等一个月后就会消失。
"有个条件。"阮予抬起头，"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包括你父亲在实验中的角色。"
程淮的表情瞬间冷峻："程教授不是我生父。"他声音低沉，"我母亲是林玥，项目首席科学家。她发现实验真相后试图销毁数据，被程教授灭口。"
阮予倒吸一口冷气。林医生，那个在实验室里偷偷照顾他们的温柔女科学家，竟然是程淮的母亲？
"我逃出实验室后，被程教授收养。"程淮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可怕，"他需要我的基因数据完成研究。"
阮予突然理解了一切——为什么程淮能接管深蓝计划的残余势力，为什么他对GD制药了如指掌。他是在敌人巢穴中长大的复仇者。
"我加入。"阮予握住程淮的手，惊讶于自己居然毫不害怕这个满身秘密的Alpha，"但我们要加一条规则——不互相欺骗，哪怕真相很痛苦。"
程淮回握他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成交。"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画出道道金线，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实验体在十五年后，终于再次结成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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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甜蜜陷阱
一周后，阮予的甜品店重新开业。新装修的店面采用了温暖的焦糖色调，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实际上二楼已经改造成了安全屋。
"尝尝这个。"阮予推给程淮一个小碟子，"无信息素触发剂的柠檬塔，加了点特殊配方。"
程淮挑眉："又是治疗的一部分？"
"算是吧。"阮予笑着看他，"高匹配度下，Alpha的味觉会随Omega情绪波动而变化。理论上，如果我心情好，你尝到的味道会更丰富。"
程淮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柠檬的酸甜在舌尖炸开，随后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海盐味，让他想起童年时唯一一次去海边的经历。
"怎么样？"阮予期待地问。
"像夏天。"程淮轻声说，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微微上扬，"我第一次吃到有季节感的甜点。"
阮予眼睛亮了起来，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果然有效！林医生的理论是对的！"
"什么理论？"
"信息素不仅是生理信号，更是情感载体。"阮予兴奋地解释，"高匹配度配对体可以通过信息素共享情绪记忆！"
程淮凝视着阮予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一种陌生的温暖在胸腔扩散。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尝到的甜点总带着阳光的味道——那是阮予制作时的喜悦。
"再做一次那个蓝莓芝士塔吧。"程淮突然说，"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的那种。"
阮予眨眨眼："为什么？"
"我想尝尝..."程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你当时的情绪。"
厨房里，阮予专心制作甜点，程淮则坐在一旁处理公司邮件。两人之间有种舒适的沉默，仿佛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程淮，"阮予突然开口，手里裱花袋不停，"标记之后...你的信息素障碍有好转吗？"
程淮放下手机，思考片刻："能尝到的味道比以前多了，但..."他皱眉，"情绪波动变得很难控制。"
阮予转身看他："比如？"
"比如现在。"程淮直视阮予的眼睛，"我想不起上次愤怒是什么时候，但看到你切水果割伤手指，我差点捏碎手机。"
阮予低头看自己贴了创可贴的食指，心跳漏了一拍："这是正常的标记保护欲..."
"不正常。"程淮站起身，两步走到阮予面前，"我想做的远不止是保护你。"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阮予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后颈腺体突突跳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厘米，足够信息素交融成一种独特的香气——青松枝头滴落的焦糖。
"你的芝士塔要烤过头了。"程淮低声提醒，却没有移开身体。
阮予如梦初醒，慌忙转身关烤箱。他心跳如鼓，暗自庆幸有烤箱噪音掩盖。这太危险了，临时标记产生的依恋正在模糊同盟的界限。
"给。"他将成品递给程淮，"尝尝看有什么不同？"
程淮接过碟子，银叉切下一小块。芝士在口中化开的瞬间，他瞳孔微微扩大——这次的味道更加丰富，蓝莓的甜中带着一丝初遇时的紧张，还有若有若无的...期待？
"那天，"程淮放下叉子，"你希望我留下？"
阮予耳根瞬间烧了起来。该死的信息素共情！他确实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就对这个气质特别的Alpha产生了好奇。
"职业兴趣而已。"阮予嘴硬道，"你的病例很罕见。"
程淮轻笑一声，没有拆穿。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明天有个晚宴，GD的高层会出席。你愿意作为我的伴侣同行吗？"
"伴侣？"阮予差点打翻糖罐。
"伪装身份。"程淮纠正道，但眼里带着阮予读不懂的情绪，"我们需要接近GD的研发主管。"
阮予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好。"
程淮离开后，阮予瘫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临时标记。这种矛盾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明明知道只是同盟关系，身体却诚实地渴望着Alpha的信息素。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来电显示"林医生"。
"小予，"熟悉的温柔女声传来，"程淮告诉你真相了吗？关于你们的关系..."
"他说我们是实验配对体。"阮予握紧电话，"但他没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匹配度会这么高。"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因为你们不是随机配对的。"林医生轻声说，"程淮是我儿子，而你...是我用自己卵子培育的第二个孩子。你们是生物学上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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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血缘真相
手机从阮予指间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机械地弯腰捡起，耳边嗡嗡作响，林医生的话还在继续：
"当年实验需要高度基因相容的配对体，我偷偷用了自己和程淮父亲的基因培育了你...后来我发现实验的真正目的是制造生化武器，就想带你们逃走..."
阮予的视线模糊了，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个总是温柔抚摸他头发的女科学家，想起她偷偷塞给他的糖果，和最后那个雨夜她满脸是血的样子。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声音嘶哑。
"我原以为你们永远不会再见。"林医生叹息，"程淮被程教授带走后，我通过福利院系统找到你，一直暗中保护。直到三年前你二次分化，我才发现实验改变了你的基因结构..."
阮予突然想起什么："那次分化...是人为的？"
"不，是延迟性基因表达。"林医生解释，"你的Omega基因被实验抑制了十年才突然激活。这反而救了你的命——GD的人一直在找7号实验体，但他们搜索参数是Beta。"
阮予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程淮接近他既是为了保护实验证据，也是在寻找失散的家人。而那个临时标记...他的胃部一阵绞痛，标记了自己的亲哥哥？
"标记的事别担心。"林医生仿佛读出了他的想法，"基因编辑让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但血缘关系已经被实验改写，不会造成伦理问题。"
阮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什么？科学怪谈式的命运玩笑？
"程淮知道吗？"他轻声问。
"我不确定。"林医生声音变得严肃，"但GD已经掌握了部分数据，明天晚宴是个陷阱。他们想同时捕获你们两个完成最终实验。"
阮予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无论血缘真相如何，他不能让程淮独自涉险。
"我会去晚宴。"他坚定地说，"但需要您的帮助。"
挂断电话后，阮予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银色U盘。这是林医生三年前给他的，里面存着深蓝计划的核心数据。他插入电脑，调出一份标着【配对体共生效应】的文件。
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年幼的程淮被绑在实验台上，痛苦地抽搐着。画面外传来科学家的声音："13号出现排斥反应，立即注射7号信息素提取物。"
令人惊讶的是，当注射完成后，小程淮立刻平静下来，甚至对着镜头露出微笑："小予没事了吗？"
阮予的眼泪终于落下。原来他们的联系远比想象中深刻——在实验室的黑暗中，两个孩子早已用本能守护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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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晚宴陷阱
次日晚，阮予站在酒店套房的穿衣镜前，不自在地扯了扯西装领口。程淮为他准备的礼服剪裁精良，完美勾勒出Omega纤细却不单薄的身材，后颈处的临时标记被特制的信息素抑制贴遮盖。
"紧张？"程淮从身后走近，一身黑色燕尾服将Alpha的优越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小盒："给你的。"
阮予打开盒子，呼吸一滞——里面是一对银色耳钉，和他一直戴着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精致些。
"实验室时你丢了一只，我找了很久才配到相似的。"程淮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礼物。
阮予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现在知道了，这对耳钉是林医生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生日礼物，象征着他们永远是一对。
"谢谢。"他哑声说，换上新的耳钉。镜中的两人站在一起，耳垂上的银光交相辉映，宛如某种隐秘的誓言。
程淮突然伸手抚上阮予的后颈，隔着抑制贴轻轻按压腺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GD的人不知道我们的匹配度有多高，这是优势。"
阮予点点头，心跳加速。他没告诉程淮林医生的警告，也没透露血缘真相。今晚危机四伏，他不能让Alpha分心。
豪华轿车驶入酒店地下车库时，阮予的手心已经沁出汗水。程淮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奇怪。"程淮皱眉，"你的信息素突然变得...苦涩。"
阮予一惊。共情效应已经这么明显了吗？他强迫自己回忆制作甜点时的快乐时光，信息素渐渐恢复成温暖的焦糖海盐。
"好多了。"程淮松开手，"记住，我们是热恋中的伴侣，信息素要甜蜜些。"
热恋。阮予咀嚼着这个词，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如果程淮知道他们是兄弟，会怎么看待那个临时标记？怎么看待这些天的亲密？
电梯直达顶层宴会厅。门开的瞬间，香槟气息与各种信息素混杂的浪潮扑面而来。阮予本能地靠近程淮，Alpha立刻释放出保护性的青松气息，为他隔出一小片安全空间。
"程总！"一个秃顶中年男人迎上来，眼睛却盯着阮予，"这位就是传说中的Omega伴侣？"
"我未婚夫。"程淮自然地搂住阮予的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予甜，GD制药的赵董事。"
未婚夫？阮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但表面上还是配合地微笑。他能感觉到赵董事的目光如X光般扫描着自己的腺体，显然是在确认临时标记的真实性。
"久仰大名。"赵董事意味深长地说，"特别是您的...特殊体质。"
阮予背后一凉。这句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测——GD确实知道他是7号实验体。
宴会进行到一半，程淮突然捏了捏阮予的手心："目标出现了。GD的研发主管在露台，我去套话。"
阮予刚想跟上，一个侍者突然拦住他："阮先生？有位女士说认识您，在VIP室等您。"
阮予警觉起来："哪位女士？"
"她说姓林。"
阮予看向程淮的方向，Alpha正专注地与目标交谈。他犹豫片刻，决定速去速回："带路吧。"
VIP室门关上的瞬间，阮予就意识到上当了——房间里不是林医生，而是三个戴着信息素屏蔽器的黑衣人。
"7号实验体，终于见面了。"为首的男人亮出针管，"别担心，只是取点血样。我们老板对能突破阻断剂的信息素很感兴趣..."
阮予后退几步，后颈腺体因危机感而刺痛。他悄悄按下手表上的紧急按钮——那是程淮给他的定位器。
"你们GD的人就这么喜欢非法实验？"他拖延时间，同时观察逃生路线。
男人大笑："谁说是GD派我们来的？"他亮出胸前的徽章——深蓝计划的标志，"程教授向你问好。"
门在此时轰然倒塌。程淮站在门口，信息素如暴风般席卷房间，眼中闪烁着阮予从未见过的狂暴杀意。
"碰他一下，"Alpha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