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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33.真实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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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和式救援？”狭小的居室内叶安端着杯子目光扫视过墙上的照片，在沈鳞低垂的目光中开口。
“对……”沈鳞应声道。
“莫斯科最开始虽然建造小型基地，距离这十公里外有旧基地遗址，饱和式救援就是救的那个基地。”
警报声贯穿众人耳畔，基地的医院内充斥着尖叫和怒吼，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病毒爆发了。
那时候的沈鳞还是刚加入研究项目的实习生，他抱着文件夹躲在研究所一楼的大厅内，楼上是突然感染的病变体，而门外又充斥着枪声和嘶吼声。
沈鳞颤颤巍巍的蹲在地上，不远处就是研究所的重要人员，她手上的电话传来对面救援队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巨响后，电话那头只留下无尽寂静。
“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沈鳞身后有颤声道。
一句话打破了周围的沉默，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抱着头无助的蹲在地上，但没人注意到门外两辆运载车相撞，以吨为单位的运载车直直的扑向研究所的大厅。
那场景就如同电影般被不断拉长，沈鳞冥冥中像是受到什么牵连，条件反射般护住了不远处的重要人员，碎裂的玻璃从他脸庞擦过，溅起一道鲜血。
他身下的人抬眼看去，沈鳞意识涣散，后背胳膊全是被伤口，鲜血顺着嘴角滑落，紧接着他彻底昏死过去。
“其实后来我自己回想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保护她的动作，从基地被救出后我被暂时安顿在梅季希，后面莫斯科基地正式建成后我没有抽签就获得了内城的居住权。”
“那她现在在哪?”叶安出声问。
沈鳞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在我晕过去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她的名字。”
“谁?”
“解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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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怕外面出乱子?”唐昭然拎着包子放到谢韶面前，后者接过闻了闻，闭着嘴没出声。
“咋?不吃啊?”唐昭然问。
谢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韭菜馅的……”
“包子卖完了，能给你买到韭菜馅的就不错了，你还想着谁来给你送饭啊?”唐昭然摊了摊手无奈道。
话落，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被人从外打开。
“谢指挥官，我给你带饭来了……”
“私自擅闯审讯室，还有程非我是不是说过，没有特殊批准不允许嫌疑人与外界接触，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五分钟后陈潇湘和程非一同站在审讯室角落，谢韶端着谢希柠一早熬的营养粥，而韭菜馅包子早已落入陈潇湘手里，后者吊儿郎当的咬了一口，对上唐昭然的目光连连点头。
“师父你不是说陈潇湘是自己人吗……”程非终于抬起头，在唐昭然瞪大的目光中开口道。
“砰”的一声谢韶放下手中的碗，在陈潇湘连连摆手和唐昭然一副“完了”的表情中道：“所以你们联合骗我?”
“没我刚乱说的……”程非也意识到自己话语的漏洞，底气不足的解释道。
“出事后没有第一时间向社会公布，封锁消息后联合陈潇湘一起，等凶手出现是吧?”谢韶开口道。
唐昭然想摇头否认，最后斟酌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谢韶似乎竭力控制自己不破口大骂，他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道：“然后就是我追踪长达十年之久的嫌疑人被放跑了?！”
以往要是唐昭然听到谢韶训斥他的话，那必将会针锋相对，而这次他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陈潇湘自知理亏，叼着包子缩在一遍没敢说话。
四个人周身笼罩着诡异到寂静的气氛，最终程非终于忍受不了，率先开口。
“既然现在嫌疑人跑了，那我们要不然想想怎么查……”
话落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程非。
“你打算怎么处理?”唐昭然问。
“叶安”
“你还记得当时你让我查她研究所吗？”
“昨天?”唐昭然问。
“不，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
云洄基地外探照灯从每个人身上掠过，穿过层层雨幕，最终在程非脸庞一闪而过。
内外城吵吵闹闹，有举着枪压住暴动者往前走的特警，也有走散后在人群中嚎哭的小孩，周围的一切都像这场暴雨一般，杂乱不带任何怜悯的压在每个人身上。
对于周遭的一切程非没有过多关注，他死死攥着手上唯一可以入住内城的证明，站在人群里同龄的孩子边更是矮了一大截。
“哎，你过来。”一边墙角处蹲着的人对着他招了招手，程非别过头去没搭理他。
“小孩，你咋就这么不听人话呢……”那人说话间站起身来，身形晃了晃，走向了程非的方向。
程非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不对，他警惕的后退半步，确保自己整个人都在不远处身穿警服的视线范围内。
但是这招根本没顶用，程非到底还是个孩子，那人揪住他的领子，紧接着硬生生的往他的方向拖动了几米。
“我说叫你过来……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那人说话带着浓密的尾音，似乎每个字都是拼尽全力吐出来，但是手上的劲却出奇的重。
“内城内城……内城有什么好进的，凭什么让我们在外城担惊受怕……”说话间他已经伸手摸向程非手上的身份证和电子屏，身后排队的大哥伸手想要制止，却被那人浑浊的眼睛吓退。
“病……病变体！”一声嘶吼从程非身后传来，程非这才注意到揪住他领子的那人身下滴落出黑紫色的血液已经蔓延至他的脚边。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慌乱中程非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那张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我操你大爷的……”程非拼尽全力掀翻揪着他领子的病变体，衬衫领子的扣子也因此崩裂开。
“哎，你们！”
人群四散而去，程非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人，探照灯映亮了他被打湿的发丝和过于凌厉的眼。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完全病变，浑浊的眼睛看着手上闪着微光的电子屏，在程非逐渐恢复理智的目光中狠狠掷于地上。
“你他妈的。”程非挥拳而上，不远处巡逻的警察终于察觉到人群中的骚乱，拿着枪走向这边。
“他妈的……老子他妈弄死你。”
拳头落下，连带起黑紫的血迹和周围的惊呼。
“砰。”简单的枪响过后，程非的拳头就那么停在半空，唐昭然收回手中的枪，身后跟着的人立刻将地上溅起的血迹清理干净。
人群因为枪声四散开来，唐昭然盯着满手是血的程非，不知为何浅浅的笑了一下。
“带他去检查，没感染给我留着，感染的话……”
唐昭然似乎是在故意挑逗程非，年少时高高在上的目光在他瘦削的身板扫过，最终开口道：“那就让给隔壁研究所。”
“你在我隔离结束之后找到我，并且给了我两个选择。”
基地建设初期内外城笼罩着死寂一般的平静，程非叼着半口包子，拎着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包，在无人的街道上往前走去。
那时候的基地上空还没封上隔音玻璃，大雨肆意的挥洒落入基地内，给本来死寂基地填上更加浓重的阴沉氛围。
一连三天程非都被隔离在医院监护室，一日三餐前都要抽血化验，本来就瘦削的程非愣是被抽血抽懵了。
“畜生。”程非心中想起唐昭然那高高在上的神态和无所谓的态度骂道。
话落，唐昭然从拐角处走出来，目光落在程非身上没说话。
“你他妈跟踪我?！”程非反应激烈，抬手就准备揪唐昭然的领子。
唐昭然伸手挡住了程非的攻击，程非毕竟还是个孩子，双手很轻松的被唐昭然捆住，只留下一双愤恨的目光看向他。
“小孩，我是警察，你说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唐昭然指了指一边的警察局问。
程非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人那天穿的是警服，怀疑的目光渐渐平息下来。
“放开我。”程非闷声道。
“放开你让你跑吗？”唐昭然没听他的话，拎起他就扔进了一边的警车内。
“哎哎哎！”程非再开口时，手已经被铐在在副驾驶边，唐昭然目光落在他身上，最终叹了口气，将车驶向基地的商城。
“你要带我去哪?！”程非立刻警觉，伸手扯了扯手铐道。
“卖给人贩子。”唐昭然道。
程非不挣扎了，他目光落在唐昭然脸上，后者眉眼凌厉，脸部的线条硬朗，但是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悲凉。
悲凉。程非在心里暗暗重复了一遍。
他没见过陇北的戈壁，但是却从唐昭然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景色。
“盯着我干什么?”唐昭然挑眉问。
“没……”
唐昭然浅浅的笑了一下，在程非回避的目光中开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程非低头扯了扯手铐，目光似乎暗了一下没接话。
“程非，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唐昭然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一脚踩下刹车，警用越野就那么当头停在路中间。
程非被突如其来的刹车整得一惊，而唐昭然不慌不忙道：“凌坠，从淮安基地一路北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