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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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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考试结束，恰逢小长假。
一大帮高中生对于久别重逢的假期情绪颇为激动，晚自习上一半就开始规划。
“哎，你五天去哪玩啊？”许南星戳戳前排的人。
那男生不耐烦：“还能去哪，作业都写不完。”
一旁偷听的袁欣加入对话：“出去玩呗，青岗山上新开了个农家乐，听说菜炒的可好吃了。”
许南星啧一声：“就知道吃，人少了不好玩，不去不去。”
袁欣翻白眼：“谁说就我们去了，问问班上有没有一起的。”
周围一圈偷听的同学纷纷加入：“是啊，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哎哎，带我一个。”
袁欣一拍桌子：“行，一会晚自习下了我统计名单。”
这个消息你传我我传你，不一会传遍整个班，同学们情绪高涨聊个没完。
裴云栩还没进班就听见声音了，他绕到聊的最欢的许南星身后。
班级骤然噤声，只有转过身和同桌聊天的许南星不知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还他妈去不去玩啊，我跟你说...”
“说什么我也听听？”裴云栩皮笑肉不笑的说。
“诶呦卧槽！”许南星吓一跳。
袁欣及时站出来解围：“裴老师，我们打算集体出去玩...”
“你们呀...着急什么？”裴云栩也不生气“还有十分钟，那你上去统计一下？”
“！好的”袁欣小跑上讲台“嗯...大家一号到二号有时间吗，我们几个计划去爬青岗山，一号晚上住在农家乐营地，二号下午下山。愿意来的同学举个手，农家乐的费用AA。”
青岗山是青县本地比较高的山，空气清新，很多人专门来此徒步，本地人大概都爬过。
可集体出去玩的机会不多，大家纷纷举手，情绪抑制不住的激动。
“出去玩注意安全，声音小点。”裴云栩挥挥手“大家假期快乐，作业别忘了写。”
袁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声道“要不...把裴老师也叫上？”
台下同学也支持，毕竟相较于师生，大家和裴云栩的关系更接近于朋友。
裴云栩的衣角刚擦过门槛，就被身后的同学们喊住。
“怎么了？”
“裴老师，你愿意跟我们一起玩吗？”袁欣直接问。
有些和裴云栩相熟的同学也开始央求：“裴哥，来呗。”
裴云栩有些无奈，哪有出去玩叫老师一起的？
“天天看到我不嫌烦啊？出去玩还带老师。”裴云栩打趣。
“不烦不烦，裴老师不来我都不想去了。”那男生耍赖。
裴云栩上前笑骂：“就数你最疯。”
男生抱住裴老师的胳膊晃着：“来嘛来嘛，裴老师你还没爬过青岗山吧，风景可好了。”
裴云栩犹豫片刻，实在架不住同学的攻势：“行，你别晃我了。”
那男生高呼一声，一把搂住裴云栩的肩膀。
裴云栩有些不适，挡开了那人。
他抽出胳膊，“行了，收拾收拾都回家吧，该带的别忘了。”
袁欣笑得开心，又转了一圈统计人数：“还有谁要去？”
除了祁铮，还有几个家里有事的，都举了手。
角落的祁铮突然举起手。
袁欣一愣，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立刻把祁铮名字记上。
将名单放进口袋，袁欣拍拍手：“同学们，明天早上见！”
欢呼声此起彼伏，只有祁铮将包甩到背上，踩着点出教室。
后排的许南星拍个白眼骂他：“爱来不来，破坏氛围。”
一只脚已经迈出教室的祁铮听见声音一顿，回头：“你说什么？”
见祁铮面色不善，许南星有些怵，可还梗着脖子说：“我他妈说你爱来不来！”
祁铮不说话，许南星还想刺他两句，却只见祁铮长臂一甩，直接将书包砸他脸上。
祁铮没收力，书包里全是沉甸甸的书，这一砸直接将许南星砸倒在地。
后排传来的巨大响声惊动了所有人，只见许南星捂着脸坐在地上，祁铮一脸戾气的站在一旁。
反应过来的许南星从地上跳起来：“妈的，你想打架是不是？！”他捂着闷闷发涨的脸，没想到祁铮敢和他动手。
祁铮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弯腰拎起地上的书包走人。
许南星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他起身一脚朝着祁铮的背影踹去。
祁铮不设防，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他腰侧，他勉强稳住身形。
同学们见二人要打起来，忙过来劝架：“别打了。”
任迁见祁铮带着怒火一步步走向许南星，许南星从未见过这刺头动怒，他真的有些惧了，嘴却硬：“你、你以为我怕你啊！”
袁欣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
三两个过去男生拉架，更具体一点，是单方面拉着祁铮。
祁铮真的火了，他本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心中怒火翻涌着，腰侧被踹过的地方突突的疼。
三个人都拉不住祁铮，那几个人不想被波及，只好松了手。
许南星直觉自己要完蛋，干脆拼个鱼死网破，拎起凳子举在胸前。
大不了两败俱伤！
祁铮一拳挥上去，许南星闭上眼，想象中的痛感却没有发生——裴老师来了。
裴云栩及时赶到，拉住了祁铮的手腕。
坐在办公室的他万万没想到，下课最后一秒了还能发生事故。
袁欣一脸着急冲到办公室时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直到袁欣喘着气解释：“祁铮和许南星打、打起来了！裴老师你快去看看啊！”
裴云栩快步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祁铮一拳打向许南星。
他拉住祁铮的手腕，这小子劲太大，他险些脱手。
“你俩，跟我去办公室。”裴云栩语调没什么起伏，但大家都清楚，他这是生气了。“剩下的人收拾东西回家。”
他伸手指指两人：“你们两个，跟我走。”
许南星有些心虚，更多的是逃过一劫的庆幸，祁铮那一拳要是落在自己身上，绝对不好受。
祁铮脸上还带着戾气，周身散发着寒意，许南星默默远离他。
疯子暴力狂！许南星心里暗骂。
裴云栩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他接手这个班后，打架斗殴是第一次，主角还是祁铮。
办公室内，他站在两人身前：“说吧，为什么打架。”
许南星恶人先告状：“他先动的手，我什么都没干呢他就把书包砸我身上了。”说完还向裴云栩展示自己肿起的左脸。
裴云栩一进教室就知道了，许南星也不像能打得过祁铮的样子。
他转向祁铮：“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祁铮冷冷扫许南星一眼，他没什么好辩解的，从前打架也没人愿意相信他。
但，这是裴云栩。
是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