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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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竹马成为超市老板后
文/秋页镜
2025.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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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酷暑前章，绿意盎然，勃勃生机。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树叶被热气蒸腾得早已没了水分，恹恹地耷拉在枝丫上，仿若在无声抗议这炎炎夏日。
程窈音彻底结束高中生活的步骤有三。
第一：瘫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
——熬夜学习的黑眼圈终于消下去了点。
第二：角落里的书全部卖给收废品的。
——废纸不值钱，卖了100多块钱。
第三：下载各种手游通宵玩。
——技术太菜，被队友追着骂。
网上总有人说，高考完的暑假是时间最长、心情最放松的假期。
冰镇西瓜和空调冷风更令人值得留恋、更使人畅快，各种言情小说被堆在卧室一角，程窈音的两条修长白嫩的腿随意耷拉在床边，无意识地晃动，窗外的日光轻柔地洒在女孩的身上。
临近中午，程窈音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有在刷到弱智小视频后才会提起精神欣赏个三四遍。直到脑子发出视觉疲劳的抗议信号，她意识回笼，慢慢悠悠地轻滑手机切换到下一个视频。
焦虑的高考成绩和目标院校都先抛到脑后，这可是她寒窗苦读十几年才换来的小长假。
手机叮咚一声，弹出消息。
-上号。
游戏搭子发来组队申请。
之前程窈音匹配到的队友都是人机，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摆脱新手村匹配到了活人，并且和这个活人成为游戏搭子。
“靠，会不会玩啊兄弟，你这直接送人头？”
“眼睛瞎了吗？大招不知道往哪放啊？”
“我是你队友啊，大哥！”
有队友开麦质问。
程窈音还没适应用语音和队友聊天，她在聊天面板上缓缓打字：“新手哥们，多包容一下哈！”
发送成功。
血条为零。
得了，又死了。
程窈音：摆脱新手村，但没完全摆脱……
程窈音打游戏的技术实在差到让小学生队友忍不住吐槽，她看着聊天弹窗里一行叠一行带着骂意的弹幕平生怒气，要怪就只能怪她高中三年课业繁忙没碰过手机，玩热门手游时手生到胡咧咧骂街。
程窈音切换微信，给游戏搭子发信息。
-有事，先下线了。
对方迅速回复。
-好。
-他们也是口嗨，别放在心上。
-摸摸头.jpg
程母的电话一个个插队进入消息弹窗，程窈音一怒之下关闭游戏界面，滑动接听键，咬牙切齿问：“喂！妈，怎么了？”
程女士听出她情绪不对，以为宅女在家呆到崩溃清醒过来想出走四方游玩，自作主张问：“窈窈，你想不想过来找我看海？玩完之后再去练车？”
被封印了三年的灵魂终于得到解放，高考完的暑假还有无限可能。
也很多待办清单：美甲、染发、旅游、考驾照等等。
什么事情都想要去尝试一遍。
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荡。
也有着被封印三年后的放纵。
程窈音不想在游戏圈给准大学生群体丢脸，下定决心在暑假“深耕”手游，她拒绝母亲：“坚决不去，我被小学生网友折磨得头昏眼花，这个暑假我要苦练游戏技术，下周再抽出时间去练车。”
程女士在外地赏景赏得悠哉悠哉，无暇顾忌远在家里的程窈音。
“那好，我给你推教练的微信，你一会记得加一下！”
“好。”
程窈音漫不经心地在手机上戳了几下，成功加教练为好友，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开启了她的游戏大业。
这次她学聪明了，先用Q/Q注册了一个小号练手，到那时“凤凰涅槃”“惊艳四座”。
长时间打游戏的放纵导致她没了时间观念，浑浑噩噩熬到凌晨两三点，熬到小学生都被家长勒令去睡觉，她才放下排位大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晚上两点睡、早上十一点醒便是程窈音暑假的标准作息。
幸福的是一夜好梦，她被人生三急之一憋醒，晃晃悠悠到厕所解决生理问题，接下来就该在满是预制品的冰箱里寻找早午饭了。
程女士在外游玩，程窈音一个人在家，打游戏打到昏天暗地，她已经连续两天啃泡面了，这次是实在没心情煮早已吃腻的泡面。
一想到厨房的锅咕噜咕噜，空中弥漫着泡面的气味侵入她的鼻孔，便令人反胃。
程窈音脑中生出妙计，想到楼下买些食材开启减脂餐大业。
说干就干，程窈音随意套上卡通短袖短裤，步伐欢快地到小区门口的超市购买食材。
烈日杲杲，湛蓝天空挂着的云彩都似要烤化，程窈音一脚踏出地下车库口就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似是被火炙烤。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来都来了，那就没有回去拿遮阳伞的必要了。
程窈音一路小跑到超市，还没跑几步身上就汗涔涔黏腻腻。
家清超市。
是整个小区一家独大的超市，物美价廉，老板亲和，来这儿的顾客基本上都是小区的回头客。
据程窈音八卦，这个小区的老板已经在市里面开了好几家连锁超市，在实体经济下降的严峻阶段，超市的盈亏比严重失调，市场饱和，不少实体超市因为亏本倒闭关门，只有家清超市还在苟延残喘。
程女士临旅游前还向程窈音感慨：要是家清超市也倒闭了，那小区里面还真会聚集大量小摊小贩，毕竟行情不好，租赁房屋、使用水电都要花成本，很多人都不愿意再租赁房屋做生意，沉没成本太大，实体经济的情况实在严峻。
程窈音三步并两步跨上超市门口的台阶，挂在门口的黑板上写着今日特惠，毒烈的太阳光反射，晃了程窈音几眼。
程窈音揉揉眼睛，发现今天做功课准备买的食材没有挂出来打折，只好愁眉苦脸地进入超市。
减脂的步骤：多吃蔬菜，少吃碳水，补充适量蛋白质。
超市里冷风凉飕飕的，程窈音目标明确直奔蔬菜区，可真到了蔬菜区，她犯了难。
今天超市所有蔬菜的摆放位置全部打乱，价签还未来得及标注，程窈音挨个“排查”，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蔬菜，她苦恼拍头，以为是自己愚蠢到认不出蔬菜。
有之前认错蒜苗和葱苗的先例以及她是未进过厨房的0经验小白，五谷不分的程窈音不敢轻举妄动。
再三思考后，程窈音打开万能的小红书，在搜索框里面搜索外观图。
她恨不得趴在大片青绿的蔬菜上，就连蔬菜的脉络和虫洞都快要看清楚。
认真仔细“排查”一遍后，程窈音发现还是没有所需蔬菜的身影，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到收银台问：“你好，这个菜今天是没有货了吗？”
收银台处摆着各款烟、口香糖、软糖、巧克力和小孩子看到就走不动的益智玩具，以及各种品牌的计生用品。
程窈音迅速别开眼，站在收银台前，弓腰前倾，把手机屏幕上的蔬菜品种递给收银员看。
空调的冷风打在她的头上，程窈音眼神漂移，发现今天不是往常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收银，换了个人，是个男生。
男生穿着黑短袖灰短裤，慵懒散漫地滑着手机屏幕。
蜷缩在收银台角落躺椅上的男孩腿都伸不直，他晃晃悠悠地起身，五指伸开，像把伞一样撑在收银台冰凉的台面上，旋即，男孩身体前倾，眼神掠过程窈音手机上的图片，望向程窈音身后的蔬菜区。
“没有吗？”
足够近的社交距离，程窈音这才真正看清男孩的容貌，轻薄的眼皮一眨一眨，眉毛有型，眼尾轻轻向下耷拉，活脱脱是惹人怜惜的狗狗眼，长相温和，是没有攻击性的温和面孔。
眼睛有神，神采奕奕，有着未被社会荼毒的少年朝气。
程窈音是个十足的颜控，她双目直勾勾、莫名其妙盯着男孩的脸。
男孩或许不自在，从收银台后面走到前面，眼睛再次对上程窈音的目光，开口确认：“没有看见吗？”
程窈音恍惚看到逐渐接近的身影，这才回过神来用力点头，小声“嗯”了一句。
男孩自顾自地走到蔬菜区，脚腕处的跟腱随着走路逐渐明晰，竟有种莫名的人体美感。
还没等程窈音跟上他的步伐，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程窈音反应不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急剧缩短，男孩对着程窈音挠了挠后脑勺，歉意说：“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忘记搬上来了，忘记上货了。”
“你先稍等一会，我去地下室把货搬上来。”
程窈音迷茫地点点头，望向男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时钟滴答滴答，程窈音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超市有些手足无措。
中间有几个顾客陆陆续续进来买东西，程窈音也不好意思喊男孩快点上楼，她站在收银台前安抚那些顾客的情绪，拜托他们在原地稍微等一会儿，收银员稍后就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人来排队，围在程窈音的面前，程窈音无法面对这么多脑袋，她面色潮红，心头不适。
“哒哒哒。”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男孩的身影逐渐接近。
他及时搬着蔬菜筐上来，胳膊因搬重物迸发出青筋。男生腿长，两个台阶并做一个台阶大跨步向前，他看到收银台有顾客等候多时，双手把蔬菜筐放到原地，连忙赶到收银台收银。
因着急，男孩没有走到收银台后面结账，而是直接站在收银台前拿起扫码枪对准商品的条形码。
道歉的声音在程窈音的耳边悬浮：“你先等一会儿，我结完账就上货，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嘀——”
扫码枪提示的声音不合时宜，但也确实遮盖住了程窈音脸红的瞬间。
程窈音后退，双手不知所措地撑在冰凉的台面上，中央空调的风直直地吹在程窈音的头上，冷意侵骨。
男生扫条形码的这个姿势，恰巧把站在原地等的程窈音圈到怀里。
距离太近了。
程窈音都能感觉到男生因为搬重物导致呼吸急重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