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神圣的坚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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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言吃完饭回班的时候已经快开始晚自习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她震惊地看着成之扬和江敏直，转头发现连张月面色都很正常，所以…他们四个里只有她不知道这件事！
许子言：“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那个女生是谁啊？哪个班的？这么勇猛？连王林都知道？”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从许子言嘴里蹦出来，这么劲爆的八卦她居然才知道！
见没人解答她的好奇，她只能转头去问主人公：“成之扬，谁啊谁啊？”
成之扬本来看她急得上蹿下跳还在觉得好笑，突然问题问到自己头上时，他感觉是被英语老师点起来回答语法问题一样不知所措。
“呃…脸有点眼熟，但是我好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张月&江敏直：“？”
如果他们没认错人的话，许芝嘉和成之扬高一是一个班的吧？
江敏直看张月欲言又止，问出两个人心里的疑问：“许芝嘉，好像就是高一十三班的吧？你…？”
江敏直点到为止，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他没有许子言这么八卦。
许子言这么一听，努力降低自己的好奇，她应该知道这个女生的，但是她没听说过这件事，而且看成之扬现在这幅嘴脸，哪有人记不得两个月前还是同班同学的人啊？八成是在装，可不能真让他装起来，她要表现的没什么值得在意知道的样子才好。
虽然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知道，不是暗恋，不是明恋，是大胆的老师眼皮子底下告白啊！
她脑中已经脑补了一万个宿舍楼下，围成爱心的粉色蜡烛，手捧鲜花，单膝下跪的少女：“成之扬同学，请问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soulmate？”
Oh, my god！太甜蜜了！
但许子言努力控制自己的脸部表情，幸好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反应。
成之扬：“哈哈，骗你们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肯定知道她和我之前是同班同学啊，就是骗骗你们的而已啦。”
“第一节晚自习前在楼道里发生的事情，女生就是这个…呃…许芝嘉，她现在是哪个班的我不知道，她之前是高一十三班…嗯…跟我一个班的，对，勇猛的话，不知道，王林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堪比rapper的语速说出一串话，成之扬微低下头，干巴巴的“哈哈”许子言和张月没能get到，只觉得他可能是被告白了不好意思，才叽里呱啦说这么多。
只有江敏直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他眼睛追着成之扬闪躲的视线，嘴角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因为自己是路痴觉得不好意思，某些人自己是脸盲也不好意思承认啊。
随着上课铃响，教室又回归安静，因为老虎又回到了森林，在百兽之王的看管下，动物们安静刻苦地完成作业直到森林教室下班，动物们各回各家。
江敏直洗完澡回房间时，客厅桌上还放着妈妈临走前热的牛奶。
赵敏是南城第三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长，今晚轮到她值大夜班，24:00之前就要到医院了。最近入秋换季，发热过敏的病人多了，又是实习护士入职的时间，她要早点过去看着点，免得自己手底下的人出差错。
江敏直径直走到桌前，准备把牛奶带回房间，发现桌上还有一张赵敏留的便签。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浴室射出暖色的一小片，他看不清上面写的字。
江敏直又折返回去，关掉浴室的灯，把自己卧室的门打开，把牛奶和纸条都带回房间。
「宝贝儿子，妈妈上夜班去了，你在家早点休息，牛奶冷了就再热一遍，早饭在冰箱里，明早自己热一下。——爱你的老妈」
江敏直轻轻吹开牛奶表面加热后结成的一层奶皮，喝一口，温度正合适，从书包里拿出笔袋，挑了一只最喜欢的斑马，在纸上回复——
「妈妈你早上回来也要好休息，牛奶很好喝，早餐我也吃了，很美味，谢谢妈妈。——爱你的儿子」
这样的便签总会出现在赵敏去上夜班的晚上，便签是爱的表达，牛奶和早餐是爱的实体，语言和行为结合让他一直在爱中长大。
江敏直知道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洗完杯子，江敏直回到卧室已经23:15了，今天是报道的日子，他决定明天再开始进入到学习状态。
于是跳过日常的睡前复习状态，打开抽屉，翻开日记本，笔尖在纸上摩擦，纸上开出了花：
「今天是2021年8月29日，星期日，天气：微雨
早上去医院里做了一次检查，还是一如既往。
下雨没带伞，叫了计程车去学校，但是被司机绕路了，他叫我多给钱，没给，我只带了二十，不绕路完全够了，居然问我要二十三，我还没跟你计较浪费的时间呢。
为了防止去年的事情重演，新学期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体育老师，徐老师人还挺好的，就是碰到了一个“骗子”。
因为请假，所以没能和驰禹做同桌，还以为驰禹至少会帮我占一下位置的，我以为这么多年同桌坐下来，我们彼此是对方的同桌已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惜，总有意料之外，是我自以为是。
如果自己昨天放学的时候和他多说一声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的状况了？
但是我不说就没办法向着我想要的局面开展对吗？
算了，他不懂。
阴差阳错的，我和“骗子”成为了同桌。
成之扬，就是这个骗子。
还因为他被驰禹语言警告了一下，下次不能再让驰禹难做了。
对了，我答应过驰禹要跟成之扬保持距离的。」
江敏直合上日记本，放进抽屉里一沓书的最底下，然后上床，在牛奶的助眠效果加持下进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一，大课间学校在升旗广场举行升旗仪式，各级都有，按班站队。每个班分两排站，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按身高从前往后排成两排。
成之扬站在班级最后，身边几个都是别的班的“尖子生”了，有几张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脸在旁边飘着，人堆里他只能认出几张略微熟悉的脸，远一点的是隔了几个班也站在后排的张微，各班班主任都在班级队尾站着，两个人也只点头致意。
一个女老师在升旗台旁边主持升旗仪式，分列式进行曲还在放着，有些班级还没列完队。
老师在上面催促：“部分班级迅速列队。”
成之扬小声重复一遍，语调阴阳怪气：“部分班级迅速列队～”
旁边站着的男生：“。”
操场上还有部分班级队伍排得歪歪扭扭，同学穿插在里面说小话。
老师又说：“列队时不要窃窃私语，各班主任年级主任检查一下。”
成之扬又故技重施：“列队时不要窃窃私语，各班主任年级主任嗯嗯嗯嗯～咳咳咳”
王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靠近，准备经过后排男生，去看看队伍里面有没有说话的个别学生。
王林经过他身边时，成之扬还没反应过来，在那里一个人小声的自言自语，直到一个身形出现在视线角落，急得他后面的小话直接变形，演变成咳嗽。
旁边站着的男生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王林本没注意后排男生，但还是被成之扬的咳嗽吸引了注意力。
余光里注意到准备回头打量自己的班主任，成之扬不自觉地加大自己咳嗽的音量，催人离开的咳嗽却让班主任询问：“没事吧，成之扬？”
学生果然是最纯真的存在，一点微末的关心就能让孩子激动万分，激动到成之扬想说“没事”却被口水呛到一直咳个不停直到脸色通红才堪堪忍住。
剧烈的咳嗽声吸引了周边学生的目光，在万众瞩目下，成之扬努力压制住想咳嗽的非条件反射，故作轻松地说一声：“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王林本来还以为成之扬这个男生比较皮，回头看他也带些指责的想法，没想到是学生感冒太严重了，意外的反转让他又起了些自责：“坚持不了的话就回班休息吧。”
升旗广场就在高二教学楼和高三教学楼中间，离教室很近。
成之扬：“不要紧，可以坚持的，升旗仪式比较重要。”
学生果然是最坚守爱国的存在，即使是身患感冒，猛咳不止也要坚持出席升旗仪式。
江敏直被声音吸引回头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成之扬，感冒难受到咳得满脸通红，却坚持看升旗。
偶尔被人诟病的形式主义被人认真践行时，居然显示出几分所谓的神圣。
成之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他自己倒是觉得可笑无比。
旁边站着的男生脸上的笑容在王林回头时瞬间消失，在王林表示关心后表情开始狰狞，那是一种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旁边男生的一系列变化都没逃过他的余光，这让成之扬感觉格外丢人，本因为咳嗽而通红的脸格外火辣辣了。
王林关心完就往队伍中间走去，王是他的姓，管理班级，教育学生是他的使命。
旁边的男生在王林去前面之后终于可以笑出小范围的声音，他感受到成之扬的尴尬后小声地说：“我知道你，你是成之扬，我叫李佳霖。”
成之扬：“你好你好，诶，你是哪个班的啊？”
李佳霖：“？”
成之扬：“哦，我的意思是，你是五班的还是七班的，你都站在我旁边了，估计也就只能是这两个班的了。”
李佳霖：“呃，就是，有没有可能，每个班排成两队，我们是一个班的呢？”
成之扬石化了，他欲言又止，干巴巴地笑不出来一点。本来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想随便聊聊，结果随便聊聊又暴露了自己的可笑。
成之扬，你到底想干嘛啊？
李佳霖正视成之扬就能看到一张红成虾子的脸，尴尬得像是在课堂上睡觉睡到昏倒然后吸引了全班的目光，不知所措，除了想立刻暗鲨身边的人，没有别的任何想法了。
成之扬：“啊，原来是同班同学啊，真是巧啊。”
李佳霖：“…”
李佳霖：“对啊，很巧呢，我就坐在你隔壁组，和你中间隔了一个江敏直。”
李佳霖踮着脚四处勘察，没有发现目标班主任之后，就又进入到聊小话的状态里，刚提到了江敏直，似乎又牵出了什么话题可以聊。
李佳霖：“我说你运气真好啊，居然能和模范乖学生做同桌。”
成之扬本来已经尴尬得想原地去世，就算搭话也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话掉到地上，直到李佳霖嘴里吐出江敏直的名字。
自己的小同桌，第一眼就能记住脸的同桌，一点都不了解的同桌，自己很想认识的同桌…似乎可以先从别人那里了解一点。
所以——“模范乖学生？”成之扬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神圣的坚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