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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系统受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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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韩从昏迷中渐渐恢复意识，最先感受到的是眉间朱砂痣传来的阵阵刺痛。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雕花床顶，淡青色的纱帐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轻轻摆动。
"系统？"她在心中试探性地呼唤。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杂乱的电流声，随后才断断续续传来机械音："系...系统重启中...部分功能...受损..."
"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惊得沈韩浑身一颤。她循声望去，只见墨临渊正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前，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雕塑般冷峻。
"临渊阁的火已经扑灭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可惜地字柜的账册，烧毁了约三分之一。"
沈韩强撑着坐起身，锦被从她肩上滑落。这时，一行半透明的文字突然浮现在她视线中："当前目标好感度：15"。这突如其来的提示让她差点笑出声来——这位表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丞相大人，内心居然对她存有好感。
"如果沈小姐身体无碍，"墨临渊终于抬眼看她，那双深邃的凤眼中看不出任何波动，"明日便请离开相府。沈家的案子，本相会重新彻查。"
沈韩没有立即回答。她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地面上。细碎的沙粒硌着她的脚心，但她毫不在意，径直朝墨临渊走去。
"站住！"
就在她距离墨临渊还有三步之遥时，对方突然厉声喝止。沈韩假装一个踉跄，伸手抓住了墨临渊的手腕。那一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掌下的肌肉骤然绷紧，随即被一股大力猛地甩开。
"沈小姐请自重。"墨临渊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沈韩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了几分。
"好感度+5，当前20。黑化值-3，当前82。"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沈韩在心中暗笑，这位丞相大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地字柜里究竟藏着什么？"她不退反进，又向前迈了半步，"值得丞相大人亲自去救火？"
墨临渊突然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让沈韩吃痛。"沈小姐，"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三年前塞北那场大火，你父亲带走的《盐铁纪要》，现在在什么地方？"
"警告！目标黑化值+5！"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沈韩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把铜钥匙，就藏在她闺房妆奁的暗格中。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反而勾起唇角，用指尖轻轻划过墨临渊紧绷的手背。
"想要？"她轻声道，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又乱了几分，"那就用你的秘密来换。"
"好感度+3，当前23。黑化值-2，当前80。"系统提示道。
沈韩暗自诧异，这男人怎么越是情绪激动，好感度反而涨得越快？
深夜，沈韩独自在客房中取出那页从火场抢出的残破账册。借着微弱的烛光，她辨认出上面写着："景和六年，北疆军饷亏空八十万两，经手人：墨——"
后面的字迹已经被火焰吞噬。
"哔——检测到关键词'北疆军饷'！"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系统即将强制休眠..."
所有的提示文字瞬间消失，沈韩眉间的朱砂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猛地抬头，看见屏风后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无声靠近。墨临渊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沈小姐，"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让沈韩浑身发冷，"有些秘密，还是带进棺材比较好。"
此时，系统虽然已经休眠，但沈韩清楚地记得最后的数值：好感度23，黑化值80。这个矛盾的数据让她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