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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铜钥匙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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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整整一夜，沈韩躺在相府客房的床榻上辗转难眠。那把铜钥匙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表面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窗外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她眉间那点朱砂痣，颜色比平日更加鲜红。
"系统？你还在吗？"沈韩在脑海中轻声呼唤，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寂。
天刚蒙蒙亮，她就听见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侍女轻轻叩门："沈小姐，相爷在院外等候。"
沈韩披上外衣推开门，看见墨临渊已经站在廊下，一袭墨色长衫被晨雾打湿了衣角边缘。他转过身，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丞相大人起得真早。"沈韩拢了拢散落的发丝。
墨临渊的目光在她眉间的朱砂痣上停留了一瞬："昨夜睡得可好？"
"托大人的福，睡得安稳。"沈韩故意略过半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我们现在就去取《盐铁纪要》？"
"带路。"墨临渊的声音比昨夜更加沙哑。
沈韩握紧铜钥匙，领着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晨露打湿了她的绣鞋，凉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奇怪的是，今早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能看清钥匙上细微的纹路，那些错综复杂的刻痕在她眼中自动组成了一行小字：西厢房第三块地砖下。
"大人不问问我要带您去哪里？"沈韩故意放慢脚步。
墨临渊神色不变："沈小姐既然胸有成竹，本相何必多问。"
"您就不好奇，我为何突然知道东西在哪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墨临渊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钥匙，"就像这把钥匙，本相也很好奇它是如何躲过抄家时的搜查。"
沈韩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改变方向，没有按照原计划去父亲的书房，而是径直走向多年无人居住的西厢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晨光中飞舞。积满厚灰的地砖上，她准确找到第三块，用钥匙尖端轻轻一撬。
"沈小姐对府上偏僻之处倒是熟悉。"墨临渊站在门口，语气中带着探究。
"小时候常来这里躲清静。"沈韩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微微发抖。
地砖应声而开，露出一个生铁打造的匣子。墨临渊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就在沈韩要打开匣子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太阳穴直窜向后脑，她眼前闪过一个画面：匣子开启的瞬间，一股黑烟喷涌而出。
"等等！"沈韩猛地缩回手，"匣子有机关！"
几乎同时，墨临渊的袖箭破空而出，射穿了从房梁上扑下来的黑衣人。那人喉间发出咯咯的怪声，倒地时左肩衣服撕裂，露出一个飞燕形状的刺青。
"燕翎司。"墨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沈韩用帕子包着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铁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残缺的账册和半块青铜虎符。她的指尖刚触到虎符，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十岁的自己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见父亲将一本册子交给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人左肩上，正是那只飞燕暗纹；父亲转身时，腰间挂着这把铜钥匙...
"这是...我的记忆？"沈韩踉跄着扶住墙壁。
墨临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戴面具的人...燕翎司...我父亲..."沈韩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在交易什么..."
墨临渊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你父亲给了他们什么？"
"我不知道...画面太模糊了..."沈韩突然注意到墨临渊后颈有一道陈年疤痕，形状酷似她朱砂痣的轮廓，"大人，您这道伤..."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密室的门被重重撞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好久不见了，小师妹。"面具人的声音沙哑如毒蛇，"师父若是知道你还没死，一定会很高兴。"
沈韩浑身发冷，她完全不记得什么师父，但身体却本能地摆出了防御姿势。墨临渊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前面，低声道："待会我数到三，你带着虎符从后窗走。"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
"这是命令。"墨临渊的声音不容置疑，"北疆三十万将士的性命，就系在这半块虎符上。"
面具人冷笑一声："真是感人。可惜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他一挥手，黑衣人齐齐亮出兵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韩脑海中突然响起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紧急重启完成，记忆封印解除百分之三十，宿主身份确认：先皇后嫡系血脉。当前任务更新：集齐虎符，阻止兵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