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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继续吵架解开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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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洁白的大床上互殴起来,鱼岸气得要死,没想到陆鸣弓总是使阴招,打不过人就咬人。
“神经啊!”鱼岸捂住脖子,把黏在身上的大型史莱姆扔了出去。
陆鸣弓舔了舔嘴角的血,满意地看着鱼岸脖子上的鲜红的痕迹,垂下眼眸,有些癫狂地笑道:“哥,别骂我了。”
“骗子,疯子!下流货色!”鱼岸很想给他一个巴掌,抬头却对上陆鸣弓刚哭过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
绑也绑不住疯狗。
就在两人不说话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鱼岸接通电话,只听见韩敏猖狂地笑声。
“鱼岸,咱俩出名了,哈哈哈哈,接广告开直播吧,如何?”
“太优秀了,小敏。”鱼岸简直要给她点赞,他都把那个法国小白牛带到韩敏跟前了,没想到韩敏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韩敏笑得很得意,给鱼岸念互联网上的评论:【我的妈我的姥,她毅然决然地离开,连帅哥看都没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这个牧师不要,我可以!】
【走之前能不能把你吃剩的法国菜给我?】
韩敏笑声太大,鱼岸无奈抚额:“好了,别念了。”
“哎呀~你去训你家小甜心吧,我的小甜心还等着我呢,对啦,你咋没告诉我!我弟被流放去国外的公司啦?哈哈哈哈哈,太乐了!我爸生怕你家跑了,还老早就签协议把股份转让给我了,现在看我逃婚,他脸黑得跟夜空一样。”
“好文明的比喻。”鱼岸摇摇头,他叹了口气,“好好开启新生活吧,就算我有一天没钱了,我也会一直支持你。”
韩敏感动地呜呜大哭,还没流下眼泪,鱼岸的手机就被抢走挂断。
鱼岸皱眉,只见陆鸣弓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们两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吗?”
“跟你有关系吗?”鱼岸本来想骂好几串,没想到陆鸣弓听完这句话气得眼泪又出来了,他抱住鱼岸,脸颊贴在他的腿上。
“你和韩敏这么温柔,就和我这样!你是暴躁狂,绑架我的坏人,就知道欺负我、骂我的混蛋!”
“无语了,和你谈不妥,我和你说一件事,十句话都要被废话填满。”鱼岸想推开陆鸣弓的脑袋,却没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陆鸣弓的眼泪啪嗒一下掉到了鱼岸的腿上,然后往里滑进浴袍里。
鱼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往一旁挪了挪,怒声呵斥:“你能不能别哭唧唧了!”
“你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为什么我不行?我做错了一点点事情你就要揪住不放,我难道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陆鸣弓想抹眼泪,手却被绳子绑得够不到,他背过身去,哭得一抽一抽:“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哥,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看着你结婚,你好残忍……”
“你呢?你比我更残忍。”鱼岸的笑很惨白,他摇摇头,“陆鸣弓,你让我在这里坐了十三年的牢,你连……你连你做手术成功或是失败都不和我说一声……三年前,要不是我以为你死了……我才能看到这份协议,你不明白我当时有多崩溃,我真的……真的想杀了你的心都有。”
鱼岸的眼睛通红,哑着声道:“太痛苦了,蹲大牢痛苦,在路家和蹲大牢有什么区别?我演了十年!对这些人阿谀奉承,把自尊踩在脚底下十年,我每天只有一个想法,报复你……狠狠地报复你,如果连这个想法我都没了……”
“陆鸣弓,我该怎么活下去啊……你把我扔在这里……”
陆鸣弓几乎是爬着过来的,他抱住鱼岸,摇摇头:“哥,不是的,我不是想让你来这里受罪的,我以为他们会好好对你的,你有了更多的钱,你会幸福——”
“啪——”
鱼岸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陆鸣弓咬着嘴唇,将发烫的脸贴在鱼岸的皮肤上,死也不放手。
“给我松开,你想和我打架,我们就好好打一架,别老是使阴招。”
陆鸣弓摇头:“我要是松开,你就不理我了,哥,我错了,我错在不相信你,我错在……我错在利用你的信任,我错在太自大,随便乱相信别人,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马秘书在给我做局啊!我才十一岁,哥……我是蠢,太蠢了……”
“见到我在这里活成蝼蚁,陆鸣弓,你开心吗?”鱼岸的脑袋靠在床头柜上,透着公主帐看着淡黄色的灯光。
“看到我为了你的事情东奔西走,你什么心情?开心,嘚瑟?鱼岸这个神经还是会为了你鞍前马后,你是不是挺得意?”
“然后呢?为什么要出国?因为你看到我也就那样,觉得外面更好玩,别人更有趣!什么不想看到我的婚礼,是得逞了,达到目的了,所以想要美滋滋跑路了吧!”
鱼岸揪住他的刘海,想把陆鸣弓的脑袋往一旁扯,没想到他直接往前蛄蛹,将脸埋在了鱼岸的怀里。
“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什么原因?”鱼岸实在不能理解,陆鸣弓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很想做一个庄严稳重的好哥哥,没想到陆鸣弓只能共苦,无法同甘。
“哥,你拿医药箱来吧,我给你处理伤口。”陆鸣弓抬起头,鼻尖蹭在鱼岸的浴袍上,眼睛仰视着鱼岸,看起来无辜又纯洁。
鱼岸盯着陆鸣弓的手看了半晌,问道:“绑着,会影响你的职业吗?”
“已经影响了。”陆鸣弓无奈一笑,“估计我是逃兵这件事,整个医院都知道了。”
“我给你找了体面的理由,不过也没关系,人生是旷野,缺一次面试也没什么,我不信孙乐他们真能绑走你。”鱼岸理好浴袍,拿了医药箱来给陆鸣弓,他靠近陆鸣弓,把浴袍扯下来,露出胳膊。
“弄吧。”
陆鸣弓的眼神从鱼岸的脖子一直滑到伤口处,他垂下眼眸,举着手腕对鱼岸小声道:“痛,能不能给我松开?”
“不可以。”鱼岸皱着眉,厉声道,“你可是天才医生,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见他不说话,鱼岸皱眉:“我自己来吧。”
陆鸣弓连忙攥紧医药箱:“我是专业的,我来……”
他抬眸看了一眼鱼岸,然后给伤口处消毒、涂药。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陆鸣弓的心跳得很快,他地下头吹了吹伤口,然后小声地开口:“帮我扶一下纱布。”
换好纱布,鱼岸刚想拉住浴袍,却被陆鸣弓按住了手腕,他不解地看了过去,没想到陆鸣弓直接凑了上来,跟一直被蜘蛛网黏住的蝴蝶,扑动翅膀,身子往前探寻出路。
他很快很迅速地在鱼岸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哥,这个就是原因。”
“我草!你神经啊!”
鱼岸推开陆鸣弓,却发现这人跟菟丝子一样,缠着这棵大树受伤的地方,还有大树纤细的树干。
“哥,你的伤口已经崩了两三次了吧?这样会发炎的……”
鱼岸整个人都快裂开了,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他做得不够好吗?还是说做得太好了,所以陆鸣弓会用这个来羞辱他。
“滚……”
鱼岸想挣扎,却被这只伪装成蝴蝶的蜘蛛紧紧搂住,小乐不是给他吃了软筋骨的药吗?他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
“是你送上门来的!是你……你这个坏人,你逼我主动的,然后你又要推开我,鱼岸!——”
这声鱼岸叫得太过凄惨,鱼岸停顿的两秒早已被陆鸣弓得逞。
陆鸣弓的眼睛刚哭过,一片血红,眼角还泛着粉色,看起来真像一只吸血的妖精。
“滚!滚……滚!——”
陆鸣弓看着被蜘蛛丝黏住的猎物,兴奋又痛苦地看着他:“哥哥,你又是公主帐,又是嘘寒问暖,为我生为我死,难不成真想看着我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不,那样你会嫉妒死的。”陆鸣弓压制住这只傻乎乎的,神经大条的可怜小鱼儿,声音里含着惋惜。
“是你先开始的,是你先让我表白的,因为你也接受不了,所以我来做这件事的坏人,你不要有任何负罪感,只需要享受就好。”
“狗东西!”鱼岸人还是傻的,骂得嗓子都破了音,他皱着眉双手被死死抵在绳子上,红绳再一次成为两人之间传感的丝线。
“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我们冷战了一年,你绑我还要用红毛线?哈哈哈哈……有哪个哥哥是这样对弟弟的!你疯了,我也是疯的!谁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会变成疯子,哥!你只能是我的……”
陆鸣弓又亲上了鱼岸的嘴唇,他亲完不禁埋在鱼岸脖颈处笑了出来。
“笑你大爷笑!我警告你,小打小闹这样侮辱我就算了,我不计较,但是到此为止!”
鱼岸的声音很冷,他看着陆鸣弓的眼睛,突然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小时候的鹿鹿天真可爱,对一切都很畏惧,可一轮到自己的事情却想得比谁都多,鱼岸每天当老妈子伺候他,用了快一年才走进他的内心。
如果他当时知道这个小兔崽子会这样以下犯上,鱼岸打死都不会主动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