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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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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江云生和乔一凡难得没有提前走，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
直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江云生才看到了自己想等的人。
“张景然？”
出校门的人愣住了，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一脸警惕。
“你们想干什么？”
“找你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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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还没上楼就看见任时在楼梯口坐着。
乔一凡今天也跟着来了，三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在这里等着？”江云生问。
“怕错过你回来。”
任时现在可怜兮兮的，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上的灰。
三个人上了楼，刚开门乔一凡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躺在江云生的床上。
“今天有点事，忘和你说了。”
“没事。”
任时坐在沙发上，熟练地掏出自己的练习册和教材。
“我去，你还真给他补课了啊，怎么不给我补一下。”
“人家给钱了，你给了吗。”
乔一凡一听，翻了个白眼，“得，我没钱，我不配。”说完，他从床上坐起来，凑到任时旁边，“我就看看，蹭蹭学习的氛围。”
江云生无奈地笑了笑，从柜子里翻出昨晚上整理的针对任时问题的资料和两张自己的卷子。
“这个，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看，没必要晚上一直学，事倍功半。”
“我的妈呀，任时你小子好福气啊，江云生对我都没那么认真。”
江云生拿着手里卷起来的本子狠狠敲了一下乔一凡的头：“不听滚。”
“下死手啊！手足相残啊！”
乔一凡还想喊，被江云生眼神威胁也就闭嘴了。
任时学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江云生都耐心解答。乔一凡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看着，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走神，拿起江云生桌上的一个小摆件摆弄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乔一凡手一滑，小摆件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慌，“完了完了，这啥宝贝啊，我不是故意的。”
江云生和任时都被这声响吸引，转头看向这边。江云生眉头微皱，但没说话，只是默默起身去拿扫帚清理碎片。
任时看着乔一凡那跟个鹌鹑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完蛋了。”
乔一凡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没注意嘛。”
江云生清理好碎片后，轻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但是和江云生玩儿了那么久，乔一凡一眼就知道，他真生气了。
“卧槽很贵吗，我赔给你，兄弟你别生我气啊。”
江云生摆摆手：“算了，都过去了。”
江云生继续给任时补课，乔一凡这次老实了，心惊胆战的乖乖坐在一旁，他也不敢接着说什么，待会儿给江云生说发飙了，他们谁也跑不了。
等补完课，三个人躺在沙发上，乔一凡跟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烟供着，让江云生拿。
“大爷，请抽。”
“傻逼……”
骂归骂，江云生倒是没说什么，拿了一根就放嘴里抽起来了。
任时难得开口，问：“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嗯……”
江云生沉默了一会儿，抽了口烟，看着吐出来的烟圈思考了一会儿：“我妈留给我的。”
乔一凡虎躯一震，直接给江云生跪下来了，仔细一看眼眶都急红了：“卧槽对不起，对不起哥，我……我……”
乔一凡急的说不出话，卡壳了半天。
江云生看他这样子，反而笑了：“你个小狗日的，我妈给我的东西都给我弄坏成这样了，你打算怎么赔。”
“我以后把我的烟都给你抽，我给你当牛做马，卧槽真的，我真的是个畜生，你别难受。”
“真的？”
“真的！我发誓！”
说要发誓，乔一凡还竖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
江云生笑了下，站起来踢了下跪着的乔一凡。
“得了，起来吧，不准反悔啊。”
江云生拉开柜子，给任时和乔一凡展示了一柜子的摆件，各种各样的，红的绿的都有，就连刚才那个，都有个一模一样的摆在里面。
“啥……？”乔一凡懵了。
任时显然也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不解地看着乔一凡。
“我妈给我留了很多，生气也还好，反正还有那么多。”
江云生随手掏出来一个，又摆到了柜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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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结束，今天江云生没胃口，没下去吃，倒是任时被乔一凡拉着去楼下坐了会儿。
“江云生，家里人呢？”任时吹了会儿风，看着不说话的乔一凡，还是开口问了。
“他爸妈去世了。”
一句话把任时脑子里的神经炸断了，眼睛都瞪大了。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俩才认识多久啊，他爸妈在他小学的时候就不在了，他自己的学费什么的，都是他自己挣的钱。”
乔一凡陷入了回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任时讲：“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他妈留给他的，别看他啥都不说，这时候肯定难受着呢，只是不好怪我而已。”
任时拍拍乔一凡的背，不善言辞的他也只能想到这种安慰方式了。
“谢了兄弟。”乔一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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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你们，张景然被你俩打的？”白洋一大早就一脸八卦相跑过来，一屁股挤开了旁边的乔一凡。
“卧槽，你一大早哪儿来那么大力气。”乔一凡没好气的说，“消息怎么传的那么快？”
“那肯定，我可是小灵通，这学校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乔一凡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说时迟那时快，江云生直接给那个小鳖孙踹倒在地，正得意洋洋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阴手，乔一凡大王闪亮登场，左钩拳，右钩拳，上钩拳，把他牙都打下来了。”
“那你还挺厉害呗。”白洋还挺捧场，假巴意思鼓两下掌。
“是吧，张景然还叫嚣着要让我们后悔，江云生气的给了他两拳，老厉害了。”
“你们……打架了？”
“是……啊……”
乔一凡僵硬转头，寻找着陌生声音的来源。
一转头发现是任时，他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妈的，我以为哪个老师呢。”
“你们为什么打架？”
“切，那还不是因为你被那个张景然打了，我俩替你出头呢，不要太感谢我。”
乔一凡说完，还搓了搓鼻子，老骄傲了。
江云生看见任时来了，也没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透露出了一切。
他想被夸。
任时把一切收入眼底，忍俊不禁，笑的直不起腰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那么大声，乔一凡和白洋都吓到了。
“这人疯了吗？”白洋害怕地退到乔一凡身后。
乔一凡则是跑过去拉住任时的肩膀摇晃起来：“兄弟你怎么了？开心坏了吗？不至于吧卧槽！”
任时一边笑，一边摆摆手，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谢谢。”
任时说完，还抬手擦了擦眼角：“谢谢你们，第一次有人在现实里为我出头。”
乔一凡臭屁拦住任时的肩膀：“哭什么，应该的。”
四个人就这么嘻嘻哈哈进了学校。
全然没有注意身后一个阴毒的身影。
刚进教室，邓芳早早就在那边候着了，一把把乔一凡，江云生，任时拦在了教室门口。
白洋可是个人精，马上脱离队伍进了教室，还不忘回头对三个人使眼色，嘴巴还一动一动的。
别人不知道，乔一凡看出来了，白洋的嘴型说的是：
你，们，完，蛋，了。
“来吧，解释，你们三个昨天的作业怎么回事。”邓芳气的不轻，手上还拿着三个作业本，来回甩着。“就八道题，你们都还要乱写是吗？！”
“江云生！”
邓芳这一嗓子给刚才还在打哈欠的江云生喊立正了。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江云生的脑门：“你抄也不抄好一点，抄乔一凡的不就等于没写吗？”
江云生一听，懂了，咬住下嘴唇想强迫自己不笑出声，可是一开口还是笑一下说一下的：老师…哈哈…老师，我没抄乔一凡的哈哈哈……”
这回轮到邓芳懵了，她僵硬地看向旁边安静的任时，当她理解到江云生的意思的时候，江云生就差跪在地上笑了。
邓芳觉得自己完蛋了，班里面原本就只有一个卧龙，也就是乔一凡，这下子又来了个凤雏，得了，这下她的年终奖怕是泡汤了。
碍于任时的身份，她只能被迫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总算带了点温柔：任时，老师知道你比较忙，没什么时间学习，可是文化还是很重要的，你给你妈妈那边请了一年的假到高考，不就是为了好好学吗？”邓芳像是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地又说，“你就算不想写，也不能乱写啊。”
“老师，我是认真写的。”
邓芳石化了，只感觉头上有乌鸦飞过，还在嘎嘎叫，像在嘲笑她似的。
“咳咳，离高考也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了，罚你们写三件套没什么意义，这次就算了，但是厕所还是要扫的，待会儿午休，你们三个别在教室里待着了，拿上教室后面的扫帚和拖把，把我们这层的厕所弄了。”
“什么？！一层可是有三个厕所啊，卧槽邓老师，原谅我这一回吧。”
看着乔一凡这样子，邓芳就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龇着牙：“再说你就把教学楼的厕所都扫了。”
这场厕所的战争，邓芳赢的彻彻底底，只有一个乔一凡在默默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