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亲密 ...
-
高家没有什么守夜、熬一宿的规矩。反正春晚也不好看，硬是熬夜对身体也不好，大家都是都是困了就早早睡了。
只不过外面的炮仗声能连响几十个小时，能不能睡着另说。
洗完澡，戚新格注意到了架子上的身体乳，椰子味的，散发出很自然的香味。
他想起，高千朔刚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
“闻起来像只香喷喷的大椰子。”他自言自语。
鬼使神差地，他拧开身体乳的罐子，挖了一块涂在小腿上。
好吧，现在是两只大椰子了。
戚新格穿好睡衣走进高千朔的房间，看到对方正躺在床上刷手机，可能是在群里领红包，可能是在回复新年祝福，也可能是和思想先进的朋友抨击春晚小品的烂俗。
手机白得发蓝的灯光照在他硬朗的脸上，让戚新格觉得莫名的好看。
戚新格挤进被窝，从背后保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手也环上他的腰。
“干什么呢？”戚新格问。
高千朔抬手一偏手机，把屏幕展示给他看。
“我就不能不跳詹姆斯吗？”对象成天刷他以前录像的事情，戚新格已经没脾气了，无奈道，“我已经累了，别让我跳了行不行？”
说着，他关了对方的手机，放在床头。
高千朔借此转过身，面对着他，“嗯，那今天不看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还要看？”戚新格决定放弃挣扎了，问他，“你都看了几百遍了，不腻吗？”
他似乎是笑了，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八爪鱼似的锁住戚新格，说：“不腻，再看几百遍几千遍也看不腻。那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詹姆斯。”
“你就吹吧你。”戚新格揉乱他的头发。
高千朔的体温太高，跟他睡一张被子准保在燥热的“水帘洞”里醒来。戚新格是受不了这个苦的，挣脱那个黑乎乎的大火炉，挪进另一床被子里。
加湿器让温暖的室内不至于太过干燥，窗外的烟火光亮逃过遮光窗帘的屏蔽，顺着缝隙将屋内染成五彩斑斓的黑。
明明鞭炮声声不绝，戚新格却感到了一份宁静。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平静与祥和，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某种涌动的氛围。
像是看着文火慢炖的汤锅，水面微微沸腾“咕噜咕噜”冒着稳定的小泡，鲜美的各类食材翻滚上来，又沉淀下去，却不至于扑锅。看着叫人安心、治愈，能看好几个小时。
在东北的这个年，戚新格就像是被丢进慢熬粥里的一块瘦肉丁，在高家人如火的热情里滚烫地翻腾着。
他喜欢这份温度，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总比他适应了多年的冷清要好。
这样的接纳和欢迎，这样快活又温馨的家庭，真好。
戚新格心里翻涌的感情开了锅，顶得微微掀起的锅盖滑下来几滴热乎乎的水珠，滴在了枕头上。
“怎么了？”身后的大火炉靠过来，那是听到了细微的吸鼻子声。火炉隔着被子抱住他，“怎么哭了？老戚……”
不想让人看到这么丢人的模样，戚新格把脸埋进枕头里。
“戚新格，七格格，詹姆斯？”高千朔看着他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什么，反而带着点笑，“怎么哭了，难过了？”
他蹭着枕头摇头，“不是，我很开心、很开心。没有这样开心过。”
“嘿嘿。”高千朔得意地笑着，钻进了对方的被窝，伸手去挠他痒痒。
戚新格叫了声，“烦死了，别闹我。”说完也含着眼泪上手挠高千朔。
他们在窝里有来有回几个回合，闹着闹着就笑了。
高千朔抱着他问：“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就是塑料声，好像是你衣服里发出来的。”
忽然，戚新格虎躯一震，感觉自己有点烫。
他默默地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来两个薄薄的正方形塑料包装。
是两个套。
高千朔：“……”
空气安静了一秒。
“不是，你都这样了还……准备了这玩意儿？”高千朔表示他看不懂。
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对象下一秒从睡裤里掏出来俩套，这是鳄鱼的眼泪吧！
戚新格回答得一本正经，“以防万一。”
那是他在上飞机之前准备行李的时候就塞进睡衣裤口袋里的。
“噗！不是，你……”高千朔的呼吸顿时变得又深又急促，还有点语无伦次。
末了，他还是笑出了气音，嘬了戚新格的脸蛋一大口，“好的宝贝儿，‘万一’它来了。”
戚新格翻身压在那大块头身上，叼住那两瓣柔软的唇略显粗鲁地研磨。
吻着，他问：“你洗了吗？”
“外面肯定是洗了的。我有多吃粗纤维，定时定点的，今天不灌也行。”高千朔有些急切地找着对方的嘴唇，张嘴要去啃他。
戚新格嗅着随着体温上升越发浓郁的椰子味儿，总感觉越来越上头了。
烟花声很大，足以遮掩他们的声音。
花开处，隐约有灯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亲密
，还差